第179章 有點過分
“兩個我?這什麽意思?”
“就像現在的你,隻是在睡夢中,有一些你不知道的身體上的舉動。但在晚一些呢?你自己都不知道,她會做什麽。它可能變成你身體的應激性反應。就像我們的本能一樣。如果到這一步,事情就麻煩了。”年教授慢條斯理地說。
薑寒妍愣了愣。她從沒想過,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
她算了解了年教授的意思。
就是說,如果放任自己,不予治療,自己很可能,會衍生出兩種人格。
而那個,在勖存希口中,具有暴力傾向的自己,自己是無法控製的。
Oh my god,人生要不要這麽具有戲劇性。
“勖存希,你把衣服脫了。”她突然說道。
年教授有點尷尬。
這一對的思路,他完全跟不上啊。
勖存希咳嗽一聲。
她這才記起年教授,真是的,都是被勖存希影響的,可不能失了禮儀啊。
她嘴角扯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潤了潤喉嚨,溫和地說:“我的意思是說,因為勖先生是見過我發病的唯一人證,又說曾經被我誤傷過,所以我想看看,他身上的傷痕到底有多嚴重。”
勖存希沒好氣地看著她突然的做作的態度轉換,冷冷說道:“年教授是自家人,不必裝。讓他看看也好。”
“。。。。。。”薑寒妍無語。
說著,勖存希就將上身的襯衣脫了下來。
“腰側、背部、大腿,都要被你掐的傷痕。”他坐在房間裏正中央的歐式雕花皮椅上,蜜色的有力的胸肌就敞開來了。
今天這是薑寒妍第二次見到他的身體。
薑寒妍想著,今天什麽日子,男色看個夠。
年教授倒是很專業地開始仔細檢查他身上的傷口。
“這都是近距離的肢體接觸的掐痕。背部的抓傷尤其嚴重。”
薑寒妍聽了,立即羞愧得要死。近距離?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這不是擺明,她和勖存希,是那種關係!
她是很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她和勖存希‘那種關係’的。
“薑小姐,可見,你在抓傷勖先生的時候,大腦完全沒有意識,隻是單純把他當成一個對你具有威脅性的攻擊對象。背部掐傷尤其明顯。如果不加以製止,後果不堪設想。”
“幸虧我是個男人。才能製服你。你每次都把我當成一塊肉餅靶子用。”
勖存希嘴角牽起一抹苦笑,自嘲地說。
薑寒妍心裏五味陳雜。
她不知道,原來勖存希,每次麵對自己,還會有這樣的遭遇和危險。
自己好像,是有點過分。
可是,既然他一早知道,為什麽還老是要求要和自己睡?
這變態,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啊。果然是受虐體質。
一個看起來根正苗紅的有為男人,居然喜歡和隨時可以在睡夢中把自己暴打一頓的女人一起睡覺。
這種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啊。
她正胡思亂想著,勖存希瞅著她神遊外太空的表情,臉色愈加不好了。
薑寒妍的手機適時的響起。
陳喜寶的聲音在電話裏有點焦急:“寒妍?你在哪裏。我今天下班後幫你去醫院檔案室要了你媽的死亡報告。顯示你媽死亡的時候,有一名保姆在場。我下午正好有空,就去了那個保姆家裏。結果她情況非常不妙。”
“她是不是叫丁桂珍?”
“是的是的。我現在還在她家,你過來嗎?”
“好,我馬上過來。”
薑寒妍聽了,心急如焚,急忙就要往外麵跑。
“你去哪裏?”勖存希見狀問道。
“我的奶媽,找到了。她可能是唯一知道我媽死因的人。”她一臉焦急地說。
勖存希連忙披上外套:“坐我的車去。”
有便車總歸是方便很多。薑寒妍點點頭。
“可是少爺,你腿上的傷還沒換藥。”年教授看著這兩人默契地風馳電掣般地走了出去,無奈地歎了口氣。
少爺的腎上腺分泌超體驗啊,就宛如狂風暴雨一般地降臨了。
有句話是怎麽說的,人不風流枉少年。可勖存希的年齡嗎,是成年人,這感覺來得有點晚。
薑寒妍看著喜寶發來的位置共享。
這地方,似乎是在陽市一貧民窟內。
看起來,丁桂珍過得不怎麽樣。
她家裏還有不少她三歲前和媽媽、以及丁桂珍的合影。那時候的丁桂珍,總是看上去福相滿滿,一臉喜氣的樣子。
可上次在勖存希和薑昕珊訂婚宴上見到的她,已經幹枯扁平到,和之前判若兩人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生變故,讓丁桂珍變成這幅脫像的樣子?
母親臨死之前,到底是什麽樣的景況?
這些,都讓她想知道。
勖存希看著她眉頭緊鎖:“那個丁姨,看起來不太正常。她說的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我知道,可我要一定要查明真相。”薑寒妍用手撐著額頭,她身體健康,但為何,關於母親和丁姨的記憶,一點都不記得了?
手機響了。是錢煜恒。
她剛接通,錢煜恒嘶啞著,不太像他平時的聲音:“寒妍。”
剛才的救援船隻趕到的時候,隻看見李在堅。興許錢煜恒還在陪著克裏斯蒂娜吧。這也是應該的。
她連忙說:“煜恒。我沒事。你放心吧。影響你的工作真不好意思。但今天,我還有別的事情,不能做你的翻譯了。”
她實在是歉疚。錢煜恒是為了開解她的心情帶著她,可卻變成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遊艇災難。她真是八字不好。
她還想繼續說,耳朵邊‘嗡’的一聲,她右手拿著手機的感覺,突然就空蕩蕩了。
偏過頭,勖存希已經將車停穩。拿著她的手機對對方說:“真的擔心她?救她這種事,沒實力就不要炫技。”
“。。。。。。勖存希,你在幹嗎?”薑寒妍搞不懂,他每次遇到錢煜恒,就要在言語上壓到對方,有意思嗎?
她抬起手,想要搶回自己的手機。
勖存希將手做蛇形環扭,她的手貼著他修長的肩臂,宛如登山一般,摸得著,就是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