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許墨京帶薑寒妍回雅頌
大多數人都是渾渾噩噩地跟著輿論走。
他不會忘記,Becky是怎樣死的。
薑寒妍,是他複仇的,關鍵的一顆棋子。
雅頌中學。溫暖的陽光灑在校門口的林蔭下路上,在地下呈現斑駁的樹影。
正是放學時分,不少的學生穿著校服,騎著自行車,在路上愜意地穿梭。
有一些男生後麵載著女生,幹淨純美的畫風,讓薑寒妍感歎:時光真是日月如梭。
想當年,她和喜寶手拉手走過無數次的林蔭小道,還是一點沒變。隻是,物是人非。
“寒妍,你還記得嗎,當初,你和陳喜寶一起上學放學,是男生們議論的一條風景線。”
“風景線?”
“那時候呢。陳喜寶喜歡穿超短校服裙,打扮得獨樹一幟。你呢,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妹妹。你們兩反差太大了。”
“那是陳喜寶太不老實了。你都不知道,她每次因為校服裙改得太短,被學生會攔在外麵。我每次都要偷偷跟她換裙子。來回折騰,煩的要死。”她莞爾。
“寒妍,你那時候,雖然不愛講話。但,”
“但什麽?”
“沒什麽,挺特別的。”許墨京臉上流露憨憨的笑意。
得知隨洲項目觸礁,他心裏還是迅速給出了判斷:薑寒妍絕對不會做這種不專業的事情。
他知道她人雖然回到陽市投入工作,但心情一定不好,所以提前辭掉了客戶,約上薑寒妍去學校走一走。
薑寒妍想著回一趟母校,讓心情放鬆一下,也好。
想起多年前和喜寶一起恣意的青春,那個在猶如帶刺的玫瑰的陳喜寶身邊的她,臉上帶著恬靜自若的表情。
淡淡的,像水仙花一樣。
薑寒妍沒有注意到許墨京臉上些微的表情變化:“墨京,隨洲項目出了問題,我想找你看看哪裏出了紕漏。你是老總,怎麽一點也不問我。還有心情帶我遊玩。”
許墨京側眸看向她:“我知道,你這段日子一定很悶。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回母校,也許,我們沿著學校走一圈,呼吸呼吸純潔的空氣,心情會好一點。”
他們沿著林蔭大道,一直走到田徑場。
薑寒妍記得,這裏以前,是水泥的方塊地而已。
下課的時候,女生會在這裏嬉笑著跳皮筋,而現在,已經擴寬了數倍。
塑膠的運動地毯,紅橙綠相間,顯得青春朝氣十足又有氣勢。
她抬頭仰望藍天,隻見傍晚的霓紗羽衣似的雲朵,團團錦簇,暈染開來。
風吹仙袂飄飄舉,猶似霓衫羽衣曲。
“墨京,我想跑兩圈。”
許墨京看著她晶瑩澄澈的眼睛,嘴角微微一笑:“我陪你。”
薑寒妍用發帶將自己的頭發紮成馬尾,沿著諾大的田徑場開始跑動。
許墨京笑著在後麵跟著他,微風中她的五黑的馬尾上下攢動,顯出幾分靈動調皮,這樣的她,跟他平時上班時看到的她,不太一樣。
他心情變得輕快又愉悅,加快步伐,跟著她。
“看不出,你還挺能跑的。”
“我在英國的時候,每天早上沿著LSE的操場跑圈,一邊跑一邊記單詞。”
“勞逸結合?”
“德智體全麵發展。遇到對我打響指的英國男生,我就學《破產姐妹》裏的Max。Do not think eam.(別以為我跟你是一隊的)”
“你真有趣。”許墨京已經追上她,和她並排跑著。
這樣的她,讓他感到活力四射。
他的目光全被被她吸引。
薑寒妍慢慢地停下:“不行了,太久沒有運動了。”
她彎下腰,臉色陀紅,微微地喘息。
許墨京在旁邊的小賣部買了兩瓶礦泉水,將一個瓶蓋擰開,遞給了她。
他和她一起坐在田徑場的長椅上,薑寒妍大口大口地喝著礦泉水。
許墨京側眸看向她:“寒妍,你總是給我意想不到的爆發力。”
薑寒妍搖搖頭:“墨京,你誤會了。我沒有什麽爆發力。隻有在讓我看到有利可圖的時候,我才會臨陣磨槍。那時候初中入學要軍訓,連長選我做優秀標兵,後來要參加全校匯演,我馬上裝病說肚子疼。”
“為什麽呀?”許墨京不解。
“拜托,標兵?晚上還要訓練。又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獎勵。我幹嘛要去。”
許墨京笑笑,笑容中帶著一絲寵溺。
她可能不記得,那時候他也被選為標兵,他知道她也被選中的時候,那種心裏欣喜若狂表麵上卻裝作平靜的情景。
那晚上,他在女兵隊伍中仔細搜尋她的身影卻沒有發現她,心裏按捺不住的失落。原來是這個原因。
“原來如此。”
“墨京,關於Robert Meier設計稿被盜竊的事情,我現在暫時沒有可靠的證據證明我的清白。今天謝瑤不讓我審核公司的翻譯稿件,我把你最為王牌亮出來了。我得跟你說明一下情況。”
“寒妍,我絕對相信你。謝瑤的脾氣確實差。業務根本不過關,但虛心程度又不夠。我會跟她說,你是她上司,你叫她做什麽,就做什麽。”
她詫異:“可是,現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
許墨京抬眸一笑:“寒妍,你是我費盡心思才挖過來的人才。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事,我看,沒那麽簡單。你放心吧,我會努力調查清楚的。”
薑寒妍看著他白雲般柔軟的笑容。還有他眼裏的灼熱,這種信號,她不是不了解。
心漏掉半拍,她想做點什麽來蓋住他眼裏蔓延的曖昧。
“墨京,我們來自拍吧。”
薑寒妍摸到自己的手機,就說了一句。
許墨京點點頭,伸出手攬住她的肩膀。
突然而來的靠近讓她有點不適應。不過,這樣才能拍得到。
她對著手機,按下快門。
雅頌中學的校長陪著勖存希一席出了多媒體教室,心血來潮說要帶他們散散步,剛走到田徑場上,勖存希就看了眼前的一幕。
幽深的墨瞳暗暗一沉,表麵上仍然是波瀾不驚。
“這不是,薑翻譯嗎?”李在堅在旁邊詫異道。
薑寒妍和許墨京都衣著休閑,那校長有點老眼昏花:“現在的學生,真是的,這是哪個班的,我要上去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