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前麵是萬丈深淵
NND!你算個毛線!
她很想對她說一句:勾搭錯男人,會萬劫不複的。
但表麵上,她接過空姐的手機,微笑著起身:“好的。”
她拿著手機,看到勖存希的手親密地摟著空姐,那空姐身子宛如無骨蛇一般,緊緊地貼著勖存希。
“好,再來一張!”薑寒妍配合良好。
頓時,勖存希深邃的眸子頓時越來越沉,線條完美的嘴唇越抿越緊。
“勖先生,你表情有點僵,可以開心一些嗎?”薑寒妍淡淡地說。
聽到薑寒妍說,那空姐偏頭,眼波流轉,腰身又往勖存希身上貼緊了,簡直是一絲縫隙都沒有。
勖存希眸子一凜,臉色鐵青地看著薑寒妍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反應。
藺晨說女人善妒,說自己的女朋友一天要查他的手機好多遍。
薑寒妍呢?如果他不找她,她是絕對不會找他的!
吃醋?這女人的心是石頭做的~
幕然間,他手一鬆,身體利落地彈開。
空姐猝不及防,扭成s形的腰身頓時惡狠狠地撞在桌角上,“啊,好痛!”她一身嬌呼,搞不明白為何剛還對她很親密的勖存希會突然放手。
空姐側眸看向勖存希,隻見勖存希俊顏微斂,鷹隼犀利陰鷙,活像從地獄裏出來的閻王一樣。
傳說中的商業巨鱷,難道是精分嗎?
下一秒,勖存希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聲音冷峻如冰:“薑寒妍,把手機裏的照片全部給我刪掉。”
“啊?勖先生,你不是答應和你的員工粉絲合影?”薑寒妍無語。
勖存希目光如炬,瞪著她說:“我的規矩,想必大家都懂。公司的每一個規章製度,都必須嚴格執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私人時間,身為空乘人員,不應該擅自打擾客人。李在堅,吩咐下去,扣她這個月的薪水。”
薑寒妍看著美麗的空姐梨花帶雨的樣子,嘖嘖,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那空姐臉色驟然變得煞白。
羞愧窘迫地應道:“是,勖先生。”
“薑翻譯,”勖存希不滿地睨著她。
她不明覺厲地看向他。潘多拉盒子呀潘多拉盒子。
“薑翻譯作為我們的外派翻譯,應該很了解規章製度才是。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現這種情況。懂了嗎?”
“是,勖總。”薑寒妍表麵上唯唯諾諾,在心裏猛地往寫著他名字上的玩偶紮著小人!
你自己不想合影不會自己拒絕啊,非要繞個這麽大的彎!
好端端地拉上老娘幹嘛?你分明就是,要讓老娘不得清閑!
她坐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李晴同情地看著她,仍然一臉花癡小聲道:“狐狸沒逮著,反惹一身騷。勖總好酷哦。”
“哼,裝。”薑寒妍撅著嘴不屑。
真是隻要這潘多拉盒子在她身邊,就如一顆定時炸彈,說不準什麽時候會爆炸。
永遠被期望有彩蛋。
她拿起一係列英文文件,開始翻看。
視線不想和勖存希的方向有任何接觸。
翻了數頁,覺得頭腦裏渾渾噩噩,終於抵擋不住濃濃的睡意,闔上了眼簾。
她心裏想著,忙完Robert Meier這個case,自己能拿多少傭金。
陽市的房價太高,自己連個廁所都買不起。
不過自己也不打算待在這裏。
等存點錢,自己就辭職。
去哪裏好呢?
最好容易過敏,最好去個沒有霧霾的地方。
胡思亂想中,她就沉沉入睡了。
旁邊的李晴見她睡著了,連忙從她手裏把她的手機拿下,李在堅正好起身,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一行房產信息,好奇道:“薑翻譯,想買房?”
李晴笑道:“薑翻譯是想買來著,她說陽市的房子太貴了。說是要找一個經濟適用男,再一起按揭買房。”
李在堅心裏驚歎,找老公一起按揭買房?
勖存希需要按揭買房?
怎麽不對勁?
難道,薑翻譯選擇的,是經濟適用男?
把大boss淘汰了?!
李晴朝李在堅曖昧一笑:“比如,我們許老板這種,人又踏實,又上進。”
他察覺到旁邊勖存希陰鷙的氣場,連忙說道:“我去上洗手間。”
勖存希透過眼角的餘光瞟著她熟睡的樣子。深邃的眸子裏浮現一絲陰鷙的不爽。
她想結婚?想買房子?還想找個經濟適應男?
就是沒有,把自己列在他人生的目標裏。
他頓時感覺,很不好。
旁邊的女人在飛機上昏昏欲睡,周圍的人也都抵擋不了疲倦,紛紛進入了夢裏。
隻有勖存希,偏頭望著身邊的薑寒妍,目光裏,帶著灼人的溫度。
薑寒妍渾然不覺,她做了一個夢。夢裏,她變成了童年的樣子。
好像隻有三歲的樣子,她邁著搖擺不定的小碎步,一步一步爬上一處不知道什麽地方的台階。
漆黑的夜裏,一輪新月高高地掛在天邊,樹的影子印在台階上,疏影橫斜,仿佛電影裏無聲息的長鏡頭。
而她被一股未知的新奇的力量引領者,小小的身子,卻猶如中了魔一般往台階上走著。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她身後急促地響起:“妍妍,我的妍妍!”聲音中,透著害怕、惶恐、不安。
她卻置若罔聞,已經走到台階的頂端。
她往下一望,高聳的階梯下,是冰冷的空曠的水泥地板。
可她不受控製,還想往前麵走,而前麵,就是萬丈深淵。
那個女人似乎在自己背後朝自己奔跑,聽著紛杳的腳步聲,似乎朝自己越來越近。
她很想停下腳步,可腳下像生了風,她沒辦法控製自己。
終於,她感受到那女人貼近了自己,她能聞到女人身上的淡淡的馨香,很熟悉,很溫馨的感覺。
她回頭,想看清楚女人的臉龐,卻始終看不清楚。
等她再度過頭,卻發現,前麵居然是萬丈深淵。
“啊!”
一聲淒厲的女聲響起:“不!妍妍!”
薑寒妍搖著頭,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
勖存希發覺情況不對。
從沒看過,她這樣的惶恐和無助的模樣。
他拍拍她的臉,連忙叫了空姐,親自幫她擦汗、蓋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