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
藺晨看著勖存希麵容凝俊,似乎有所心事的模樣,好奇道:“你怎麽了?”
“說,什麽事。”
“我們目前調取了薑昕珊所有的出境記錄。無奈她太狡猾,進入泰國風景區之後,查不到任何線索。事情陷入僵局。我是過來提個醒的。老大,你這演技不行啊。她是蛇蠍,可也是女人,你得哄她。”
在討女人歡心這塊,藺晨可不像他,他女朋友換了n個了,從台灣軟妹換到豪放港女,也沒看到勖存希有什麽動靜。
有次更誇張,他親眼看到勖存希將一名半夜敲他酒店房門的yan星扔出去。
“哄?女人需要哄?”
“當然啦。你得說甜言蜜語,送禮物給她。就像這次雙11,我清空了我女朋友的購物車,她選擇身體力行地陪我度過浪漫的一夜。有付出,才有收獲。要不然,薑昕珊覺得你不是真心喜歡她,她怎麽會放鬆警惕、全情投入開始動作?她又不傻。”
有付出,才有收獲?女人才會放鬆警惕?全情投入?
勖存希漆黑的墨瞳微微泛起了一絲漣漪。他腦海裏,是薑寒妍對他綻放不同於以往虛情假意的甜美笑容。
一定,會有這一天的。
目前當務之急,是鏟除‘薑氏。’
藺晨看著他若有所思的表情,鬼祟道:“哥們,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沒有開過葷?”
“我有。”勖存希正色道。
藺晨眼珠子要掉下來。
“是誰?我見過未來嫂嫂嗎?對了,上次帶你去酒吧。後來你中途失蹤了。你去哪了?”他明白勖存希從不亂來,他認定的女人,一定是太太人選,他要娶回家傳宗接代的。
“我要出去見蛇蠍婊,你出去吧。”勖存希瞥了瞥洗手間的方向。
“蛇蠍婊?你不能叫她,‘蛇蠍美人?’”藺晨挑挑眉,徑直往洗手間走去。
勖存希大腿一邁,擋在門前:“你要幹什麽?”
“人有三急啊。”
“我不喜歡別人用我的私人洗手間。”他語氣凝重地說。
藺晨無語。
“潔癖!要不是知道你的性情,我會以為你藏了個女人呢!”他無奈地走了出去。
等藺晨走了,勖存希這才回到洗手間將薑寒妍身上的繩子解開,將她口裏的毛巾,耳朵裏的耳塞摘下。
她雙眼狠狠地瞪著他,死變態!
自己的雙手手腳都要麻了。
晚上被他當成充氣娃娃,白天又被他五花大綁,衣冠禽獸。
“勖存希!我也有人權的!就算我為你服務,你也不能把我當成一個工具!要不然,我就罷工!”
他蹲下身體,眼神與她平視。深潭般的眸子劃過她因為剛才捆綁而變得卷起的衣領和短裙。
體內又湧起一陣熟悉的熱流。
他強行壓下,一隻大掌撫上她略帶淩亂的發絲。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一個工具。你認真想想你自己的態度。你說,我就會聽。”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宛如潺潺的流水,有著平靜中渾厚的力量感。
她愣了愣。
看著他宛如利刃般直接探向自己的墨瞳,她有些意外。
這個男人,可以折磨自己、威脅自己,把自己氣得吐血,可有時候,他又會安靜下來,透著幾分溫柔,說一些似乎含有深意的話。
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
總覺得,他不是那麽容易看透。
她說,他就會聽?
她心不由得跳動了幾下。
勖存希的手機響起。
他當著她的麵,毫不忌諱地接起,薑昕珊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存希,我到了。我好想你。”
這讓她有點想要靠近他一點的念頭完全掐斷了。
拜托!清醒點啊!他和薑家人是一夥的!能好到哪裏去?
包裝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啊。
“我就到。”他淡淡地回答。
薑寒妍揶揄道:“你演情聖應該也挺合適的。”心裏莫名有些不爽。
勖存希摁斷手機,看向她的目光,突然讓她覺得很奇怪。
平時諷刺他幾句,他一定懟回來。
這會兒,他目光中似乎,有幾分無奈。
她宛如看到史前恐龍在她麵前出現一般覺得不可思議。
他不是那個力拔山兮氣蓋世,不把女人當一回事,見她當做玩物豢養的變態冰山男嗎。
“薑寒妍,我跟你不一樣。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愣住,為什麽明知道他是個變態,可他這樣的神顏配合他的海拔,自己氣勢上感覺矮了一截。
“咕咕咕,”她肚子叫喚起來。
她臉微微緋紅,好餓啊。
“李特助會把你的豬食送上來。”他站起來,臉色又恢複成冰雕,邁著長腿走了出去。
“。。。。。。”她鬱悶至極。
“你國學學得這麽好怎麽不拿去哄你的女人?我是豬,那你晚上還抱豬睡覺呢!”她語無倫次地發泄著不滿。
敢情在他眼裏,自己就是動物?
有這麽美麗與智慧並存的‘動物’嗎?
雖然從小受到不公平對待,但她在國外摸爬滾打多年,已經克服了原生家庭對她性格不利的影響好吧。
苦中作樂、凡事要樂觀,形成了她樂天派的陽光性格。
有句話是怎麽說的,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
沒錯,就是這樣!
手機響起。是薑淮。
她怔了怔,薑淮一向不關心她,眼裏隻有能為薑家‘光宗耀祖、重拾輝煌’的薑昕珊。不知道什麽事。
“爸?”
“你搬出去這麽久時間,也沒看你做什麽正事?”薑淮口氣不滿。
“找工作需要時間。應該很快了。”
“哼,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指望能掙多少?多學學你妹妹昕珊。難得‘星輝’太子爺願意約你吃飯,一個小時後。你現在馬上趕去餐廳。養了你這麽久,你總該做點事。要不然,已經就別回薑家了。”
“爸?”她想說幾句,電話已經掛斷。
她自嘲地牽起嘴角。每次她很想好好和父親溝通的時候,總是這種情形。
她渴望親情,卻從來沒有得到過。
但那人,畢竟是她‘父親。’
一個小時後,薑寒妍到達薑淮所說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