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出謀劃策
鄂小冉睜開眼睛耳邊聽到外麵的雨聲，和夢裏的一樣。
下床，拉開窗簾，就看到窗戶上雨水劃過的水痕。
這樣的天氣真是容易讓人懶惰，好在今天是周末。
出去敲了敲北琰啟的房門，沒人回應。推門進去，就發現已經沒人了。
回房間找手機，就看到北琰啟給她發的消息，說是有急事去了武漢。
一個人坐在家裏的沙發上，閑來無事，拿起紙筆，坐在窗戶旁，畫著外麵霧蒙蒙的天。
叮……
拿起手機看了眼郵件。
是一個陌生的郵箱，點開看了眼。
很抱歉一直在忙忘了之前的來電，現在才有空。怕冒昧給您致電多有打擾，這個是我的郵箱，如果有事可以給我發郵件。
落款Juini。
鄂小冉想著，回了一封。告訴她自己想要知道那包茶葉的來源。
Juini回複的很快，給了她一個電話。
隻是看著這電話，有些耳熟啊。陸景堯的。
鄂小冉一時間覺得一切就是一團亂糟糟的毛線，理不出源頭。
就像外麵的天，看不了多遠。
也不知道北琰啟去武漢，怎麽樣了。
下午鄂小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個午覺。
夢裏不再是北戰的冰雪，不再是南丘的平和，也不是東越的無感。
放眼望去一片沙漠，而遠遠的看到許多攢動的人影，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就什麽也沒有了。
真是奇怪。
沒關的電視裏新聞正在談論起北氏。
“近日有人稱HP公司有意收購北氏集團，並且已經買入了北氏的股份。在此之前呢讓我們一起回顧一下兩大集團的曆史。”
鄂小冉聽著，慢悠悠的醒過來，就看到新聞裏的北琰啟。
慢慢的就清醒了。
北琰啟去了武漢，她也不能閑著。想著開車去公司。
周末公司裏還是有一些人在加班，隻是鄂小冉剛到地下車庫，就看到邵國偉下樓，打電話語氣熟絡的像是要去見什麽人。
手裏還拿著一份文件。
鄂小冉下意識的跟上去，一直到郊區的一棟房子。
就看到邵國偉下了車，帶著那份文件進去了。
門口有保安，看起來不容易進去。
隻是，邵國偉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手上的文件卻沒有了。
再看到二樓，陽台上坐著的人，隱約看上去，好像有些像是……晉冬。
鄂小冉腦海裏閃過這麽一個人，瞬間就在心裏琢磨了一下，還是回去告訴北琰啟的好。
開著車回去了。
晉冬看著陸景堯，“最近北琰啟一邊拉攏拿著股東，一邊準備拋售旗下的小公司還有核心資產。這麽下去，我們就算收購了也會是一個空殼。”
“股票市場那邊怎麽樣？”
“我們手裏加上邵國偉的一共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北琰啟手裏的百分之三十一加上嚴陽的百分之十三，我們遠遠不夠。”陸景堯說著。
陸景堯想著，“暗中把北琰啟準備拋售的壓低價格買下來。”
“這樣一來，我們的資金……”
“不夠就用我自己的。”陸景堯態度明確，晉冬也沒有辦法。
鄂小冉回到北氏，給北琰啟打了個電話。
北琰啟那邊，剛和顧客談完，接了鄂小冉的電話，聽明白她說的了。
“意料之中。隻是不知道邵國偉從公司裏拿走了什麽。”
“這樣，你去找劉洋，讓他把監控調給你。”
“我已經想到了，但是那段時間監控為維修，什麽也看不到。”
“你去找劉洋他會告訴你的。”
鄂小冉猶豫著上去，給劉洋說了。
就看到劉洋掉出來所有的監控，放在她的麵前。
“這是老板之前就為了以防萬一，除了公司原有的那些監控外另外安裝的一批。而且，不在監控室的統一監管裏麵。除了老板和我，現在還有鄂總監你，沒有其他人知道，”
鄂小冉看著，把時間調到在地下車庫看到邵國偉前麵一段時間。
就看到邵國偉中午一點的樣子進公司上到五樓進了財務部。
從朱思莉的辦公室拿走了一份單子，與其說拿走的，不如說是朱思莉特地給他的，因為她的辦公室並沒有鎖上。
果然，邵國偉一開始讓她當總監是有原因的。
隻是朱思莉大可以私下直接給邵國偉，何必……
“這個畫麵能放大嗎？”鄂小冉想看清楚那份文件。
劉洋過去調了一下，“這已經是最大了。”
還是有些模糊。
不過可以看到明細表幾個字。
看那標題的長度，聯想著最近的事情，大概有猜到了。
“告訴北琰啟說我知道邵國偉拿走的是什麽了，我現在回去補救。”
劉洋看著鄂小冉火急火燎的，默默的過去把監控關了，回到自己的辦公位上。
鄂小冉回到財務部，就看到隻有阿然在那加班。
“鄂總監。”
“你怎麽在這兒？”鄂小冉剛才明明在監控裏沒看到她。
“我有些數據沒核對完，所以剛來。”
鄂小冉想著，“正好，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北琰啟從武漢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就看到鄂小冉在家裏忙著，桌上一堆的資料文件。
“這是做什麽？”
“邵國偉拿走了公司的資產明細表，如果你接下來要出售產品，陸景堯就一定會想辦法把價格壓的死死的。”
“這樣就算你最後的底牌也就都泡湯了。”
“那你打算怎麽做？”北琰啟過去坐下。
“有些人就是會疑心病重。”
嗯？
鄂小冉停下手裏的工作，“我特地重新做了一份資產明細表，還有大量的數據。”
“這大部分和邵國偉拿走的一樣，但隻有幾處改動。”
“北氏私下最最盈利的就是武漢的、上海、深圳幾家子公司，這些不太容易造假，所以我也不讚同在這上麵動手腳，很容易被發現。”
“但是，你投資的那些新興領域，大部分是無形資產，你投入時聲勢也很大，可這些除了專家之外沒人知道它真正的估值。”
“你的意思是？”
“有幾家呢其實一直勉強維持著，如果在北氏完全沒有外部問題的時候，你想堅持也可以。”
“但是現在……不行了。”
“我會把他們的估值做的很高，到時候，你隻需要找幾家在這些領域頗為有引導力的公司參與買賣。到時候HP心急，一定會買入，等買賣合同簽了，就算發現了，也沒有用了。”
北琰啟看著鄂小冉，這個和他想的差不多。
他還不至於真的把北氏核心資產賣的一幹二淨。
隻是……她比自己想的更加全麵，也提醒了自己一個問題，陸景堯致命的弱點就是資金鏈。
看著鄂小冉坐在那打哈欠，“快去睡吧。”
“不行。我今天要做好，然後明天一早放到朱思莉辦公室去。”
“對了，這份數據呢，是邵國偉拿走的那份。你可以按照上麵的，先賣一些值錢，但是HP一旦進入壓價，你就喊停，迷惑他們。”
“然後再買不值錢的，同樣也喊停，等他們開始懷疑的時候，我這份數據才有用。”
北琰啟看著合著她這一天都在為他謀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