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傳遞消息
彩兒出了房門,眼淚就流了下來。把吃的端回廚房。
路上就見一個護院打扮的人莽莽撞撞的衝過來。
“幹什麽啊你,走路都不小心著些。”
那護院倒是停都沒停,就匆匆忙忙餓的走了。
彩兒一肚子的火沒處撒,回頭卻看到地上有一封信,忙看了眼四周,見沒有人,連忙拿起來。
封麵上寫著鄂聶氏收。
那不是夫人嘛?
彩兒想著,回到聶氏的院子裏,進去就把門關上,仔細的看著外麵的看守,應該不會進來。
“怎麽了?”聶氏躺在貴妃椅上看著她。
“夫人。”彩兒走過去,把信從袖中取出來遞給聶氏,“奴婢剛在院子裏得了這封信。”
聶氏拿著看了眼,這字倒是有些眼熟。
把信拆開:
母親在上女兒不孝。遠離家門萬事不知。
今回故土,方知父親之事駭人聽聞。
深恐鄂家上下遭空前大難,望您對外稱病,請禦醫過府,稍有轉圜之餘地。
聶氏認得鄂小冉的字,因為自從她那次重病醒來後,字就變了。
當時聶氏還數落過她字寫的不好,讓她多加練習。
可她偏說隨性就好。
看她信中的話,多半是回東越了。
隻是現在回來做什麽?
還說什麽讓她稱病請禦醫?這是為何?
“夫人?夫人?”彩兒在旁邊看著,緊張的很。
“啊?”聶氏回過神來,把信放在燭火上燒幹淨了。
這天晚上,大將軍府燈火通明。
夫人聶氏重病垂危,禁軍趕去宮裏稟報,陛下正值茵妃寢宮就寢,聽聞此事驟驚,即刻下旨讓太醫全部趕過去。
“陛下。”茵妃從床上起來,身上就隻穿著一件肚兜,下人低著頭,拿著屏風上的外衣,伺候著給她穿上。
“不過就是個罪臣之妻,怎得如此興師動眾。”說著走到皇上跟前還想著在繼續剛才的事情。
可沒想到皇上直接穿著件裏衣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這事兒就在後宮傳遍了。
“這茵妃啊畢竟是新人,沉不住氣。這大將軍的夫人,自然是要緊張些的。”說話的是從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就在皇上身邊的黎妃。
“娘娘說的可不是。這下蹙了皇上的眉頭,也不知道這恩寵還能不能依舊了。”
“這誰說得準呢。說不準,人又半夜在禦花園高歌一曲,又博得陛下的另眼相看了。”
亭子裏三位妃子說笑著,皇後在遠處都聽的一句不落。並且迎麵就看到那位茵妃,臉色還真是不好啊。
看樣子是氣得不輕,連見了她都不請安行禮就走了。
“娘娘,這茵妃也太放肆了。”
“哎。”皇後抬了抬手,那丫鬟連忙閉上了嘴。
皇後笑著看著茵妃的背影,在這後宮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隻是什麽樣的女人能在後宮長久,可不是光靠歌喉的。
想著視線看著旁邊開的正豔的花,“今日還開著,誰知道會開到什麽時候呢。”說著伸手輕輕一掐就斷了。
連續幾天,太醫都快駐紮在大將軍府了,但聶氏身子虧空,心情鬱結,此乃心病,太醫們也是束手無策。
這天皇帝親自去看了鄂仲辛。
鄂仲辛在牢房裏麵壁,皇上來了也不曾轉身。
不過皇上也都習慣了。
“你再不說的話,耗下去,怕是你夫人就撐不住了。”
“聽說是心病,你親是擔心你還是擔心你那兒子?”皇上自顧自的說著。
鄂仲辛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陛下要臣說的,臣都說了。”
“是嗎?那麽多天就沒想到些別的?”
“要不朕提醒提醒你?”
“比如說那枚戒指。”
鄂仲辛眼底一亮,迸發出滿滿的冷意。
“臣不知道陛下什麽意思。”
“不知道?”皇上眼底的殺意慢慢壓住,繼而又笑了。
“那就再想想。隻是不知道你夫人和兒子等不等的住。”
皇上說著拂袖離開了。
鄂仲辛轉過身來看著,臉色慘白,一副痛苦的樣子。
皇上的確沒有殺他,但讓他受盡折磨,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