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都見血了
第八百四十五章:都見血了
北宮陌的手划拉著一顆顆粉嫩的櫻桃,月光傾瀉柔光,給他的手鍍上一層銀色光澤,手上的水珠顯得波光粼粼。
坐在一旁的秦言落雙手托腮,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歪著腦袋,杏眸笑眯眯成了一彎細月,薄緋粉頰上,盛滿盈盈笑意。
「北宮陌,你和楚今言說什麼了?非得支開我和顧缺?」
北宮陌用袖子擦乾一枚野山櫻桃,往她嘴裡送去,道:「你沒偷聽?」
「沒有。」
秦言落搖搖頭,含著那一枚甜潤潤的,帶著他指間餘溫的櫻桃,勾唇一笑,「我偷聽做什麼?若你們說的是你儂我儂的情話,我聽到了,豈不尷尬?」
說話間,北宮陌向她伸來濕噠噠的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秦言落從腰間抽出自己的手帕給他把水漬擦乾淨,又十分嫌棄地把沾了水漬的手帕往他腰間塞去。
「你若聽到了我和旁人說情話,肯定暴跳如雷,能活生生把我給掐死!」
北宮陌「笑納」了她嫌棄的手帕,單手把她抱起,另一隻手拿著一盤圓滾滾的櫻桃,往屋內走去。
伏在肩上的秦言落往他側臉貼去,問道:「我有這麼小氣嗎?」問他時候,手攬住他頸脖,耳鬢廝磨,十分黏人。
北宮陌一笑,「你本就小氣。」
兩人進了屋,秦言落一眼就看見楚今言看自己眼神時的一絲絲欣慰和安心,覺得他很奇怪,他為什麼安心,又為什麼欣慰?
北宮陌打算把她放下來,她許是不想從他身上下來,埋頭在他頸窩間,像個沒睡好的小孩子一般,嘟嘟噥噥,道:「我們回去吧。」
北宮陌看向她,「那櫻桃你不吃了?」
「嗯。」秦言落雙眼迷離,低聲道。
「好。」
北宮陌拍拍她腦袋,順著後腦勺撫了撫,便把秦言落給抱回屋子裡,放在軟榻上倚著,看她靠在引枕上,不像是昏昏欲睡的模樣,那杏眸精神得很,圓鼓鼓的,正一閃一閃看著他。
北宮陌揉揉她腦袋上的頭髮,都揉亂了,他才笑道:「你是怕楚今言又說什麼話蠱惑我?」
她抓著他的手,軟軟的拇指摩挲他青筋微顯的手背,鄭重道:「我告訴你,他說的話不可信,你千萬不要相信他!那都是坑害你的!」
北宮陌半摟著她,捏起她手指,一根一根雙手揉搓,道:「你知道他對我說了什麼?」
秦言落略想了想,臉色轉紅,「他還能說什麼?肯定是說,你最好多和我戒接觸,多行那……咳咳咳……親昵之事。」
「親昵之事?」北宮陌薄唇重重壓在她唇角,道:「這麼親昵算是親昵嗎?」
「就……就……行……男女之事!」
秦言落說到此處,臉色漲紅起來,因心中莫名緊張,聲調都變尖銳了,道:「我告訴你,他告訴你的這些話,對你沒有好處,你別聽他的!」
北宮陌心中早已經瞭然,「你是怕我對你行雲雨之事?」
「我不是怕這個,我是怕……」
秦言落磕磕巴巴,支支吾吾,有些心虛,不敢看他,低著頭小聲道:「我是怕對你不利嘛!對你身體肯定不好。」
北宮陌面容昳麗,眉宇間早已經斂去許多戾氣,換上溫柔的目光,貼近她耳邊,低聲道:「你可還記得,你答應過我,要給我生個孩子的?」
五指從她后腰滑到小腹前,輕輕揉了揉,帶給她溫熱的暖意,秦言落對他食言太多,這會子倒不好意思起來,臉紅心跳,手攥著他衣袍一角,心虛得說不出話來。
北宮陌曲指蹭了蹭她鼻尖,道:「瞧你,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對我食言,你不該都習慣了嗎?」
她仰起小臉,麵皮白凈,臉頰粉嫩,脆生生而又篤定道:「你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的!」
只要活得久,不怕沒有孩子。
他卻看出來她這話暗藏深意,挑明了說出口,鄭重道:「我要的,是我們的孩子。」
她放到覺得北宮陌耍小孩子脾氣了,苦口婆心道:「反正都是你的孩子,誰生不都一樣?」
「哦……」
北宮陌伸出食指,用力往她心口戳去,咬著后槽牙,提醒她道:「你還記得逆鱗嗎?」
「逆鱗……這……這……」
秦言落為難得皺眉,記得北宮陌曾說過,逆鱗這東西,約束著自己,也約束著他,她又想著以後自己會一併還給他,瞬間釋然了,露出笑臉來,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不必擔心,總有辦法的。」
北宮陌看她還能笑得出來,氣結於心,重重嘆一口氣,一把掐住她小腹上的軟肉,聽她嚷嚷疼才罷手,惡狠狠咬上她耳垂,貼近她耳廓,恨不得把她吃掉,道:「我遲早會被你氣死!」
她卻別過臉,輕哼道:「你才不會被我氣死呢!我都氣你這麼多次了,哪一次不活得好好的?」
他抿唇一笑,似有什麼壞心思,道:「放心,我會讓你悔恨死的!」
「我才不會悔……嗯……你……黏糊糊的,別再咬了……」
秦言落只見北宮陌把她當做一個小東西似的,從耳朵咬到鎖骨,從鎖骨又往上,咬到她鼻尖,真的下了死手一般的咬,疼得她四肢亂動,嘴裡哇哇哇的亂叫嚷。
「嫌棄我的口水了?」
他抬眼,眼底全都是挑染的血色情慾,可怕極了。
「都見血了!」秦言落指著鎖骨那一塊地方,白嫩的皮膚上,一點點海棠花似的嫣紅,滲出血來,一瓣一瓣零落在她鎖骨處,輕盈得似蝴蝶翩飛。
再看看背後這人還摟緊她,在往她後頸上咬去,牙齒恨不得嵌到骨頭裡,在她的骨頭上釘上屬於他的記號,每一塊骨頭都要留下他的痕迹。
這見肉就咬的毛病,也不知道他打哪裡來的癖好。
「疼!北宮陌……真的見血啊!你不能因為我有夜寒霜在身,你就這麼糟蹋我吧!要恢復也得好久呢!疼也是真的疼!」
她綿軟的四肢推拒他,無用,嘴上說的話更加沒有什麼用處,反而換來他給自己更深的咬傷,破了皮,一根根纖細白膩的手指頭,也都被他一根一根啃舔得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