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盡量溫柔
第八百一十七章:盡量溫柔
這裡的隔音,確實差得很。
秦言落躺在北宮陌的臂彎里,攬過他另一隻手把玩,比比自己的小手比他的手掌小多少,再一個一個看看他指腹上生的薄繭,這於她而言,是最舒心的消遣方式之一了。
然而……夜深時,周圍都安靜下來,便聽到隔壁吱吱呀呀木床搖晃,男女之聲不堪入耳。
一聽就知道兩人在做什麼,若是側耳認真聽下去,連兩人床帷之間的私密話,隱隱約約都能辨析一兩句。
秦言落一時好奇兩人都說些什麼,本想著挪動身子貼近牆邊去偷聽的,一雙大掌就分別捂住她的耳朵,把她攬到懷裡來,離那牆邊遠一些。
「聽什麼聽?」北宮陌抵在她前額,低聲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她撇撇嘴,低聲道:「我就一時好奇,而且隔壁動靜這麼大,想要不聽到都難。」
「好奇什麼?」北宮陌捏捏她的粉腮,捏出一小團軟肉,輕笑道:「好奇別的男人在床帷之間會說什麼話?還是好奇別的男人都能堅持多久?嗯?」
她仰起小臉來,眨眨那雙星星眼,笑道:「我就不能好奇別的女人如何應對男女之事的嗎?」
他挑眉:「你是想學?」
秦言落眯眼笑嘻嘻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嘛,多學點沒壞處。」
「不準學!」北宮陌兩指捏住她兩邊臉頰,用力捏出嘟唇來,低聲道:「你要學,我教你,不準學別人的,這天下的女人都不如你,你可不準學壞了!」
北宮陌從來不需要她風情萬種如解語花,只需要她應其本性,天真懵懂也好,佯裝熟稔最後破功也罷,害怕得哭出來也行,只要她的羞赧,她眼尾染上的紅暈,櫻唇溢出來的低吟,小手亂抓的傷痕,都是他的,就好。
若她事事都懂,遊刃有餘,那北宮陌才要慌了手腳。
「唔唔唔……」被他捏得臉變形的秦言落支吾說不出話來,雙手用力掰下他捏臉的手,他才肯鬆了手。
秦言落微微喘了氣,才道:「你不好奇隔壁是什麼人嗎?」她說話時,身體依舊貼近他,即使剛才他掐了自己的臉,她還是忍不住貼近他。
北宮陌伸出手,疼惜得給她揉了揉臉頰,一邊給她輕揉,一邊問道:「疼不疼?來,我吹吹,是不是下手重了?」說著俯身輕輕吹了吹,氣息一如雪松清冽,沒有淡淡的藥味遮掩,她聞著很舒心。
「不疼。」秦言落任憑他揉著,與他道:「我覺得好奇,這個小鎮上又沒有什麼特產,更沒有什麼美景可看,少有外人來訪,所以這個客棧的房間就極少,大多數是來吃飯的本地人,很少有人來住店的,你說,隔壁兩個人來這裡,做什麼的?」
北宮陌道:「你是猜測,隔壁兩人和我們一樣,是沖著倉頡山來的?」
秦言落皺眉,「倉頡山又不是什麼好去處,這兩人去倉頡山幹什麼?」
「你既然知道那地方不是好去處,那你去倉頡山幹什麼?」
「我……」她避重就輕,「找人啊,找楚今言。」
北宮陌當然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閃躲,試探地問道:「非要找他做什麼?」
「為了我姐姐。」
秦言落覺得這個理由選得很好,她確實是為了姐姐能快點醒過來,快點增加小七經驗值,替姐姐把系統殘骸修復過來,雖然增加小七的經驗值有一千種辦法,但她非要選擇這一種,當然就是另有原因。
這個原因,能讓北宮陌一聽就相信,就足夠了。
北宮陌抵在她耳邊,用極其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道:「那你能不能為了我,不去那地方?」
「不能。」
她回答得乾脆,根本沒有一瞬的猶豫,果決得很。
「罷了,我知道我在你心裡,終究是比不上……」
北宮陌眼底黯然,就要抬手拭淚,是不是偷偷瞟她,看她反應如何。
只見秦言落一臉看戲的模樣,又十分配合他的表演,小手輕輕撫他臉頰,輕聲哄勸道:「你和我姐姐比做什麼?比出個輕重來又怎樣?我會因為她在我心裡比你重要,而拋棄你嗎?我會因為你在我心裡比她重要,而拋棄我姐姐嗎?你傻不傻?」
「好好好,知道了!」
北宮陌難得對她有些撒嬌意味的小情緒,就被這麼輕而易舉地給哄好了,此前自己哄她卻沒這麼簡單,俯身用力咬了她頸脖一口,一邊咬著,一邊道:「在我心裡,你比任何都重要。」
她頸脖上的肌膚,帶著血管流動的暖暖溫度,舌尖舔舐到甜意,白皙的肌膚,被他咬出暗紅色吻痕來,他仍舊貪戀不肯鬆口。
多想在她身上每一寸裸露出來的肌膚,全都打上自己的烙印,那軟軟的小手上,戳上自己的咬痕,這白皙的頸脖,戳上自己的吻痕,這修長的後頸,還有她那張粉嫩嫩的小臉,都給烙上自己的印記。
逆鱗只能在她心口上落下印記,他覺得遠遠不夠,想讓旁人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知道她是屬於他北宮陌的!
好像只有這樣,他才會放心留她在此。
「嘶……」被他咬得有些疼,引頸仰脖,嗔怪道:「你咬歸咬,別咬破流血了!疼……」
他低聲應她一個字,「好。」
輕輕緩緩,給她自己全部的溫柔。
這點小要求,他還是能答應的,唇齒間盡量輕柔,但又要給她留下痕迹,輕柔之後又咬下去一些,剛剛好,沒有破皮,如此反覆,她在他這唇齒間的輕柔摩挲之下,靠在他懷裡,漸漸睡著了。
他的落兒睡著時候的模樣,真是好看極了,被吻得羞赧的粉腮,雙目微闔,眼尾暈染淡紅,櫻唇偶爾因為疼而發出一兩聲低吟,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袖,像一隻扒拉著褲腳的小貓兒。
嘗了她頸下肌膚,他又游移至她唇間,唇齒交纏之間,夢中的秦言落覺得呼吸不暢,有些窒息,即使如此,她雙手還是攀纏上他的頸脖,情不自禁地要與他再貼近,再親昵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