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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五章:哦吼,玩脫了!

  第七百四十五章:哦吼,玩脫了!


  「這病,我能治,你裝作能治的樣子就好,其他的我來。」為了讓陸逸之裝得像一些,秦言落不能把自己有解藥的事情告訴他,要的就是陸逸之現在這種戰戰兢兢不敢下手救治的模樣。


  陸逸之反反覆復問她,「皇後娘娘真的能救?」


  秦言落拍拍他肩膀,「你放心,至少有六成把握,要不是為了救你出來,我肯定自己動手救了。」


  「既然皇後娘娘這般說了,老夫就只能信了。」陸逸之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泠小西此時從牆後面反過來,一把抓住陸逸之肩膀,道:「老頭兒,悠著點啊!」


  倏地一聲,陸逸之還沒站穩,就又被泠小西丟到另一邊牆去了,秦言落能聽得到他老人家誒喲喂的叫疼聲。


  一切都在秦言落的計劃之中,現在她只需要等杜若去那個沙窟取人血,她便能悄悄跟上。


  奇怪的是,杜若遲遲沒有去那沙窟,卻來了帝姬府,開口就讓秦言落拿解藥。


  秦言落斂眉,嘴角微抽,不讓他進府門,只笑道:「杜若,你請來的那大夫不是說了救太子殿下的辦法嗎?如何來此登門尋我要什麼解藥?我這裡哪裡來的解藥?」


  杜若不請自進,一邊往府內走,一邊對身後愣住的秦言落道:「落殿下有沒有解藥,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什麼六十六個人的血,什麼宿苜草,這些虛晃之物,都不是解藥,這大夫與落殿下只怕是舊相識吧?」


  秦言落攔不住他,只得任由他往裡面走,心裡暗暗琢磨,杜若到底知道了什麼?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應該是陸逸之告訴杜若那假的解救之法后,突顯自己要救人的目,目的太過明顯,讓他猜到了。


  她上前,冷靜地看向杜若,道:「杜若,話要說明白,否則誤了事,太子殿下這身體可拖不得。」


  杜若一個轉身,目光勾住她,暗含怒火,道:「落殿下到這個時候了,何必還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太子的毒,是你下的,這解藥,自然也得你來給。」


  秦言落冷笑,負手閑踱步,道:「你這話好沒意思,我緣何要給太子殿下下毒?與我而言有什麼好處?」


  「六十六人的血……宿苜草……你是為了救……」杜若話說到嘴邊,又覺得不對,這不就自爆自己抓了那些外鄉人,買了人去給李承景用嗎?這事情若是他承認了,捅到皇帝那裡,終究不妙。


  秦言落佔了上風,反問他道:「我為了什麼啊?」


  杜若直迎她質問的眼睛,道:「你是何居心,都與我無關,但你給太子殿下下藥,絕對居心不良!你若是再不給我解藥去救太子殿下,你必死無疑。」


  秦言落扯下廊下一株小花兒拿在手裡轉著,從容不迫,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給太子殿下下的葯?」


  杜若手攥著拳頭,低聲道:「不需要證據!」


  秦言落轉過身,歪著腦袋,看他,輕蔑一笑,「你無憑無據,憑什麼就認定是我?」


  杜若忽的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來,猛地抵在她脖子下,道:「落殿下,無憑無據也好,有憑有據也罷,我杜若今日從你這裡得不到解藥,你,只有一個結局,命喪黃泉,給太子殿下陪葬!」


  看起來纖細易折的脖子處,被身後之人用力抵上刀刃,刃口緩緩嵌入細嫩的肌膚之中,沁出血來,染紅了短刀刃口,而他的手,還轉著刀柄,一點一點,嵌入她更深的肌膚里。


  她被迫揚起脖子,脖子經脈在雪白的頸脖上,清晰可見,更顯得脆弱不堪。


  前額虛汗一顆一顆冒出,秦言落氣息有些不穩,心裡強行鎮定下來,思忖著自己下藥的事情,到底是他自己知道的,還是有誰發現告訴了他。


  秦言落想要抬起手來止住他手上的短刀,才微微一動手指,那短刀就往更深處去。


  她艱難地開口,道:「杜若,太子這重病,只能這麼救!我告訴那個大夫的辦法,就是解救之法,你愛信不信!」


  聲帶冒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震動喉嚨,牽扯頸脖處的血管,觸動表層肌膚神經,就說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牽扯道鋒利的刃口下的頸脖,越來越疼,血越滲越多。


  秦言落從始至終,都沒有親口承認是自己下的葯,這話,要是承認了,會留下後患,她還得要李承景的好感值呢,要是直接承認了,倖幸苦苦積攢的好感值,全都泡湯了。


  手持短刀的杜若再一次把刀刃往她血痕處動了動,冷聲道:「不信!」


  秦言落眼眸緩緩看向他,冷笑,「不信就不信,能與太子殿下同歸於盡,還是挺榮幸的。」


  「你的賤命抵得了太子殿下的命嗎?」杜若嘴上說著狠話,但手上的短刀略有鬆動,秦言落就知道他已經相信了三分。


  秦言落繼續與他周旋,道:「你自己也說了,我的命和太子殿下的命,比不了,你何必為了我這一條賤命,搭上太子殿下的命呢?」


  杜若將信將疑,「那法子,真的能救太子殿下?」


  秦言落終於能抬起手,兩指併攏,別了別他抵在自己脖子處的短刀,道:「等到那法子救不了時,你再取我性命也不遲,我命就在這兒,你想要取走還不容易嗎?」


  杜若拽過她的手腕,反綁著她的手,道:「太子殿下醒過來以前,你就住在太子府,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出太子府!」


  「好說好說。」秦言落沖他輕輕一笑,手反綁著,她微微低頭,讓脖子上那傷口流出來的血滴幾滴在地上,地上,還有她適才隨手扯下來的一朵小花兒。


  杜若從帝姬府帶走人很容易,只需要將秦言落用力往牆那邊一甩,就……把人丟過去了。


  她終於能體會到陸逸之當晚的痛苦,屁股疼倒是次要的,只是這一摔一坐,尾骨疼得牙齒打顫,幸好她強忍著沒叫出聲,否則也太丟臉了。


  杜若把她帶到一處破舊屋子裡,秦言落往裡面打眼瞧了瞧,一桌一椅一張床,都蒙了灰,碼著幾捆乾柴,門外石階上,雜草叢生,無人打理,應是一處僻靜無人,閑置許久的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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