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不,你不可以學!
第七百一十二章:不,你不可以學!
北宮陌哪裡敢真的強求她學這個,摸她腦袋,笑道:「你有這個心便好,在我眼裡,落兒所有都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上你。」
他大掌順勢一把抹去她眼角的淚痕,俯身與她交頸相擁,安慰道:「怎麼了?是不是夢到了什麼,擔心了?怕我不喜歡你了?」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另娶別人!不能!」她頗有氣勢地警告他,道:「就算你喜歡別人,也不能娶……不,喜歡都不能喜歡!」
她的警告氣勢洶洶,北宮陌卻很是受用,欣慰地發覺她對自己總算有了一些佔有慾,心滿意足地寵溺一笑,問道:「你是不是夢到你之前和我說過的那個,關於你我的結局?」
「嗯……」她咬唇點點頭,這一次比以往要清晰,她真真切切看到了結局,自己真的死了,救不活的那種。
她原本還想看到自己死後北宮陌是何種表情,沒想到眼前一黑,陷入混沌之中,看見了姐姐的臉,姐姐拉著她走了。
正是自己死後,對他的一切都變成了黑暗的未知,她才頓時緊張無措起來。
一時驚醒過來,心裡左思右想不舒服了好久,見到北宮陌一如往常地替自己擦臉,便想到他睡前說的,要休了自己另娶別人的話,再想到自己死後,他會不會喜歡上別人?會不會也替別的女孩擦臉,會不會也……
也幫別的女孩穿衣服,也這般對那個女孩笑,也用這種寵溺的眼神看著那個女孩。
這些自己都不會再知道了,他對別人好,比對自己更好也不能知道了。
秦言落覺得自己變得膽小了,以前洒脫許多,死了便死了,北宮陌另娶,另喜歡別人,自己想想覺得沒有這般難受的,為什麼現在卻好像是窒息一般,忍不住要把他抱在懷裡,誰也搶不走他。
被她緊緊抱著的北宮陌撫摸她的後背,反覆輕拍,柔聲似水,道:「怎麼了?還不撒手?不是要去感應李承景的血嗎?不打算去了?」
「你先答應我,不許喜歡別人!一點點的喜歡都不許有!」她坐在床邊,秀眉緊蹙,抽抽噎噎,拽著他的胳膊,仰著頭對他道。
北宮陌曲指用力剮了剮她鼻尖,道:「好,我答應你。」
她這才止住抽噎,正要穿鞋,北宮陌卻一把抱起她,單手抱孩子一般的抱著她走出裡間,她皺眉道:「你這是幹嘛?我要去李承景房間呢!」
「你腳步聲重,李承景習武之人,能聽得到你的落腳的聲音,我抱著你去便能無聲,他察覺不到。」
北宮陌緩緩解釋道,抱著她悄聲潛入李承景屋內,一切靜悄悄的,秦言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看了一眼在床上睡著的李承景。
用銀簪自己往自己手指上扎了一針,血滲出來,生怕感應得不夠準確,又冷靜地往自己手指上扎了一次,把破口扎得黃豆這麼大,前額滲了冷汗,她強忍著咬著牙,沒有喊疼,也沒有出聲,呼吸聲都被她小心翼翼收斂起來。
北宮陌用手擦去她臉上的虛汗,心疼地看著她手上流出來的血,又狠狠白了床上的李承景一眼。
秦言落扎出了血,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往李承景身上扎出一個破口來,且還能不驚動他,本想用迷煙將他迷暈再扎的,可轉念一想,迷暈了他,他早上醒來看見多了一個破口,肯定會懷疑的。
所以,迷暈瞭然后再把他狠狠推下床,讓他腦袋磕破一個口子,這樣……
「北宮陌!你……你幹嘛呢?」秦言落還沒準備上手,北宮陌就直接對李承景下了手,一掌劈在李承景後頸上,床上熟睡的人一聲悶哼,便沒有了聲響,均勻的呼吸聲也慢慢弱了下來。
這樣雖然粗暴了但,但和迷暈差不多,湊合著用。
北宮陌從床上將李承景一把拽下來,摔到地上,他的後腦勺砸出重重的悶聲,應該是流血了。
秦言落用手觸了觸李承景後腦勺的傷口處,黏糊糊的,血流了出來,北宮陌摔他的力道重了些,但還算沒有過火,她感應到的和上次差不多。
魂殿最近沒有被他血化。
回到北宮陌屋裡,秦言落的手上沾了血,北宮陌一邊拿著帕子給她擦拭,一邊提醒她道:「再有下一次,你必須和我一起去,你一個人進他房間,我不放心。」
秦言落道:「下次我迷暈他就好了。」
北宮陌搖搖頭,堅決道:「以防萬一,若是他察覺到迷魂藥了呢?你一個人潛入他房裡,他突然醒過來,你怎麼辦?這種事,你不準一個人去,答應我!」
「好。」
她點頭,北宮陌這才放心,將她整個人攜裹在她的外披里,夜裡將她抱回了她自己的屋子裡,坐在床邊替她掖好被子,拇指指腹輕輕摩挲她眉心,柔聲道:「早些睡,別總是皺著眉頭。」
他起身要走時,秦言落拉住他的衣袖,道:「北宮陌,你為什麼要查柔懿帝姬的過往?」
他問她道:「我和泠小西的話,你都聽到了?」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道:「模模糊糊聽到一點。」
他輕笑,手覆在她眼前,輕輕滑下安撫她閉眼睡覺,輕聲道:「既然千浮太后說你是柔懿帝姬的親生女兒,你自己不也是心生疑慮?我順手查一查,也好給你一個解釋,省得你心裡整日揣著這事。」
「那你查到什麼……」秦言落還想要再問,北宮陌卻強迫她閉眼睡覺,道:「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能查到什麼?你呢,別想太多,趕緊睡覺,這天都快亮了,你是打算明早賴床嗎?」
在宮裡她可不敢隨便賴床,手裡握著北宮陌的手放下心口,北宮陌也側坐在床邊,直到她睡過去,才將手從她手裡抽出來,起身離開。
北宮陌不確定自己最後查到什麼,更不知道查到的真相和結果對她來說是好還是壞,所以他不希望秦言落對這件事太過上心。
早起這件事,晚上總是野心勃勃以為自己能早起的來,早上卻死氣沉沉,頹廢得身子都不想動彈,更何況是夜裡潛入過太子房間,秦言落想要早起有些異常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