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不該喝酒該殺人
第六百六十七章:不該喝酒該殺人
北宮陌半醉半醒般,雙手只是鬆了松,沒讓她起身,只埋首她耳邊道:「又要推開我了是嗎?這一次,誰來了呢?李承景還是顧缺?因為他們,你要推開我,是嗎?」
嗓音沙沙啞啞,帶著濃濃的醉意,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他周身清冷的氣質全然沒有了,在秦言落面前,眼神迷醉,定定看著她。
連責怪她的話,一字一句,說得性感又慵懶。
「你……你是因為我今天推開你,才生悶氣的?」
酒後吐真言,聽到這個原因,秦言落眉間蹙起,他兀自喝悶酒的原因,居然是因為自己推開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北宮陌怎麼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氣成這樣,還灌了這麼多酒。
抖了抖被他桎梏在大掌中的雙肩,仰起雙目,疑惑地透過他的眼眸,似要看穿他。
北宮陌雙眸頹然閉上,她現在才明白自己為何生氣,她這顆心還真的大到四大洋去。
見他默認,她詫異道:「就為了這點小事,你就喝成這樣?北宮陌,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北宮陌手掌覆在她眼眸前,不讓她用這種詫異的眼神看向自己,道:「我是你的夫君,你居然因為別的男人而推開我,秦言落,我不該生氣嗎?」
她認真解釋,「今天就算是一個女人路過,我也會推開你啊!」
她要接觸李承景,博得他的好感,這件事北宮陌早已知情,而且在這千浮,兩人身份不一樣,他是洛侯爺,她是落殿下。
單單為了不引起千浮皇室的注意和懷疑,秦言落也該推開他的。
秦言落又抖了抖雙肩,身子在他懷中挪了挪,徐徐道:「你潛入千浮,是為了你的天下,我來這兒是為了完成我的任務,這裡的一切,都是逢場作戲,若是惹得千浮皇室懷疑你我關係,對你我都不好……唔……」
北宮陌心頭怒火燒得噼里啪啦作響,滿是酒味,往她此刻一張一合,溫潤的雙唇觸壓上去。
見她如此反應,就知秦言落壓根沒把這件事當一回事,只好將自己渾身的醉意和不滿,全都往她嘴裡猛地灌去,侵奪她的呼吸,將她的唇舌溺入他深潭旋渦之中。
不留她片刻清醒,不給她反駁自己的機會,她這張嘴厲害得很,總有道理可講。
北宮陌只想她用這張嘴喚自己「夫君」,用這張嘴和自己撒嬌,用這張嘴在他身下嗚咽,不願意聽她說這些聽起來很有道理的道理。
總算是安靜下來了,北宮陌這才鬆開她。
她抿了抿唇,幽怨小聲道:「你本就不該這樣生氣,還喝悶酒……害得我懸著心這麼久……」
他忽的冷笑,沉吟一番,道:「是我錯了,我不該生氣喝悶酒的,我該提刀去殺人的。」
「北宮陌……」她拖著尾音,半嗔半怨他。
他凜著一張臉,道:「叫夫君。」
「好!夫君~~~」秦言落總算是將這兩個字叫出了口。
在秦言落面前,北宮陌總是很好說話,也很好哄,她一叫自己夫君,此前種種,煙消雲散,壓著秦言落的半個身子總算鬆了松,讓她起身,得以下了床。
她利落的從他身上滾過,爬下床,看床上還有些許醉意的北宮陌,手搭在他肩膀上,道:「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剛才還喝了這麼多酒,趁著夜巡的人還沒往這邊來,你快點回去休息,最好吃點東西再睡覺。」
這當口了,她居然還要趕自己走!
秦言落起身才剛剛邁腳,手腕被床上坐著的北宮陌抓著不放,她回眸,皺眉道:「又怎麼了?」
她冷著臉,不言語也不出聲,只是看向她,黯然垂首,複雜的情緒秦言落不能一一辨析出來。
若是非要留下,她也趕不走,但如此,沒一點意思,總是勉強,勉強多了,北宮陌恍惚間有一種錯覺,她對自己的喜歡,也是勉強來的,沒有一點發自真心。
許久,他才鬆手,撐著醉意的身子從她床上起來,冰霜蒙面,看不清其中寒意,從窗戶處瞬間消失了蹤影。
只留下秦言落一人站在窗前,遠遠望著他融入夜色的背影,站了許久,她細細用舌頭品了品他留在自己口中的酒味,還有他獨有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現在全在她唇舌見遊盪。
她抹了抹嘴巴,咂舌道:「好苦。」再一回頭,便看見茵榻旁的長桌上,一疊蝶黃糕,轉個臉,見著落地紅木衣架上,掛著他的衣衫。
蝶黃糕是北宮陌留給她的,因為她剛才去主帳內的時候,太子李承景桌上的蝶黃糕還在,北宮陌的蝶黃糕卻沒了。
至於這衣衫……他居然穿著中衣走的,自己剛才怎麼沒注意到?
再一恍神,就見北宮陌就站在她身後,身上著中衣。
秦言落以為他是來拿衣服的,揚起食指,往屏風上掛著的他的衣服處指了指,道:「你衣服在那兒……」
北宮陌不是這麼不周全的人,又折回來拿衣服這種事,不過是他故意粗心而已,秦言落居然還頗為認真地指著衣服的地方,想讓他拿了衣服趕緊走嗎?
第二次!這是北宮陌給她第二次機會!
事不過三,她還有一次機會。
或者說,是北宮陌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他恨不得掰斷秦言落揚起的手指,冰冷又帶著哀怨的眼神,刺向秦言落,那眼神刺得秦言落的手指顫顫。
他徑直坐在床上,端坐著,側抬頭,看向站在木質衣架前的她,面無表情道:「泠小西在我帳房裡。」
遠在毅勇侯府的泠小西冷不丁打了一個噴嚏,納悶到底是誰這麼晚了還在背後說他壞話,獨自嘀嘀咕咕好久。
秦言落皺眉,往他的方向挪了幾步,道:「泠小西是你的隨從,當然在你帳房裡。」
「我不習慣和別人睡在一間房裡。」他又抬頭,看她,目光灼灼,「除了你。」
話已經說得這般明白了,秦言落再給他裝傻,那他也不必手下留情,反正適才沒有饜足,再來一次也未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