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家暴了!誰來管管!
第六百五十一章:家暴了!誰來管管!
北宮陌眼神猛地貼近她的臉,一字一句,低聲道:「秦言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對付你,我耐心十足。」
不知道是警告還是威脅,秦言落挑眉,歪著腦袋,櫻唇勾出甜甜一笑。
「拭目以待。」
她兩顆貝齒露出,水眸彎彎,天真無邪。
北宮陌在屋外支起一個熬粥用的銅鍋,炭火燃起,噼里啪啦,悉悉率率地一陣搗鼓,秦言落在床上,手裡拿著書卷,已經無心讀下去,她是沒想到北宮陌能與她耗了這麼久,居然還親自上手給她熬了牛肉羹。
這麼有耐心,秦言落自己為難他的耐性都快被他磨沒了。
鼻尖傳來了牛肉羹的香氣,牛肉特有的香味和粥的清甜,交融在一起,挑撥她的味蕾。
不行!要忍住!
秦言落強咽一下口水,北宮陌就已經端著一小瓷碗進屋裡,側坐在床邊,瓷勺在他手中,輕輕攪動小碗裡面的牛肉羹,舀了一勺,吹了幾口氣,遞到她唇邊。
「吃!」
北宮陌只說了一個字,秦言落都能從這個字的背後,看到自己不吃的下場。
秦言落這次倒是一點也不含糊,直接貼近勺子,往自己嘴裡抿了一口牛肉羹,悄咪咪抬眼看了一下北宮陌。
像一隻擔心受怕的小貓,擔心他突然一下就要真的傷害她,夜寒霜對她的陰影還是很恐怖的,變成小女孩這種事,秦言落想想就害怕。
她害怕自己眼神,再一次讓北宮陌想起了顧缺當日的話,沉了一口氣,低頭道:「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自己的愛著的人害怕自己,因為害怕所以聽話地吃下他做的牛肉羹,因為害怕,所以背著自己去玲瓏閣,因為害怕,所以才隱瞞他,而卻把實情告訴了顧缺。
北宮陌自己不知道在秦言落的心裡,她是害怕自己多一些,還是喜歡自己多一些,就算逆鱗進了她的身體,北宮陌也弄不明白,眼前的秦言落,對自己的感情里,是畏懼多一些,還是愛多一些。
就在他陷入沉思,愁眉不得舒展時候,拿著勺子的手突然覆上一隻小小軟軟的手,那隻手的主人強行將遞到她嘴邊的羊肉羹,轉到他唇邊去,那張白皙的小臉湊近他,蕩漾笑意,道:「北宮陌,你也吃一些。」
北宮陌順勢吃一口,秦言落直接將他手上的勺子奪了下來,往他端著的小碗里又舀了一勺,親自遞到他的薄唇邊,依舊是那張小臉,眯著眼笑。
他捏了捏她小臉,道:「是我喂你,不是你喂我!」
這話讓她立刻耷拉下眉眼來,粉腮氣鼓鼓的,小聲道:「我想喂你……」
她能這麼說,倒是開天闢地地難得,北宮陌且不管她心裡藏著什麼小九九,便將她遞過來的牛肉羹往嘴裡吃去。
「再吃一口。」秦言落主動得不像是她本人,又舀了一勺,她自己覺得燙,還親自吹了吹,湊上去嘗了一口,覺得不燙了才餵給他。
這次,是北宮陌有點害怕她了,但還是傾身吃下她喂的牛肉羹,雖味如嚼蠟,但看她滿懷熱情地繼續要親手喂他,不禁覺得,牛肉羹應該是甜的。
「好吃嗎?」她歪著腦袋問,水眸一閃一閃的期待著什麼。
「嗯。」他點頭,他知道秦言落現在所做的,都是有目的的,不過,他不在意,有目的也好,沒有目的也罷,他樂意進入她的圈套里。
她杏目笑成彎月,咧嘴甜甜一笑,道:「今晚你給我熬粥,明日晨起,我親自給你熬粥怎麼樣?」
北宮陌皺眉,「你?親自給我熬粥?」
「嗯!」她重重點頭,將勺子放回小碗里,雙手抱著他胳膊,撒嬌一般的求他道:「身為娘子,給自己夫君熬粥,你都不允嗎?」
熬粥自然不能在床上熬著,若是下來,肯定得給她解開了九曲鎖鏈,她的狐狸尾巴總是露得極快。
即使她露出了狐狸尾巴,北宮陌卻依舊點頭,抿唇笑道:「允。」
她得逞一笑,指著腳踝處的九曲鎖鏈,眼巴巴地看向他,道:「那這鎖鏈……很影響我給你熬粥啊!」
「為夫還能怎麼辦?」他無奈搖頭,親自解開鎖鏈,順手將她的腳踝往自己腿上放,大掌輕輕揉了揉,修長有力的手握著她的玉足,指腹在她腳踝上反覆摩挲,柔聲問道:「疼嗎?」
腳踝上是墊了一圈兔絨之後才扣上鎖鏈的,所以秦言落感覺不到鎖鏈摩擦腳踝的疼,搖了搖頭,道:「不疼,就是這隻腳不得動彈,有點僵。」
北宮陌替她揉腳的手沒有停,笑道:「我替你揉一揉,有沒有好一點?」
秦言落伸個懶腰,捏了捏自己肩膀,有些得寸進尺,道:「在床上一整天,渾身上下都有些酸疼。」
對她的請求,北宮陌一口應承下來,「好,你趴下,我替你揉一揉。」
重獲自由的秦言落欣然趴下,頭埋在枕頭裡,享受北宮陌的貼身服侍。
「這邊……肩膀這邊,你多揉揉……啊……你輕點!北宮陌……你……你貼在我身上讓我難受了!」
北宮陌不理會,手上運她經脈,不只是簡單的按摩,她身上的血脈頓時流暢,筋骨松泛。
「落兒,一會兒有些刺疼,你忍著點。」
北宮陌剛剛提醒完,秦言落就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完蛋了!家暴了!我要死了!」
「家?」
不知道為何,北宮陌聽到她這一聲慘叫,居然笑出了聲,下手更重了些。
氣得秦言落嗷嗷嚷疼,「北宮陌!你要謀殺我啊!」
「好歹是我親手養了這麼些年的娘子,我怎麼捨得殺了你?我還沒吃膩你,就這麼殺了,豈不是虧了?」
北宮陌的手法又變得和緩,指腹在她凝雪般的肌膚上遊走,輕笑道:「一會兒緩過來就好了。」
趴著的秦言落腦袋側過一邊,渾身脫了骨一般,軟成一團,虛弱無力道:「那現在好了嘛?」
「剛才是幫你,現在是幫我……」他的手不安分起來,秦言落的身體頓時一陣酥酥麻麻,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