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今晚的獎賞
第五百九十二章:今晚的獎賞
秦言落掃過一眼,陰惻惻地勾唇一笑,對著身後虛虛環抱著自己的北宮陌,輕佻道:「這位公子,我看著你好生面熟啊。」
北宮陌手上正替她綰起另一隻手的袖子,聽她終於和自己開口說話,心裡暗暗高興,嘴角上揚,迎上她不懷好意的眼眸,抿唇笑道:「我是你夫君,怎麼可能不熟?」
手上袖子綰好了,秦言落揚起兩隻手,在浮霜館的明亮的燭燈下,她的手腕越發白皙細膩。
「你生怕酒水沾濕了我的衣袖,光綰起袖子是不夠的。」秦言落沖他仰著脖子,水潤的櫻唇微張,用命令的口吻,吩咐他,道:「你親自喂我,一滴都不準漏,懂了嗎?」
她這是在故意趁機報復他,北宮陌心裡瞭然,點了點頭,輕聲道:「好。」
一聲「好」字,從他嘴裡說出口,都性感誘惑,沙沙啞啞帶著誘人磁性。
秦言落強咽下口津,身子往他懷裡一歪,做出浪蕩小姐,慣常逛浮霜館的風塵隨意模樣,手往他手肘上一搭,順手指了指他上面未曾消散的咬痕,道:「若是漏了一滴,沾濕了我的衣衫,你可得仔細!」
咬痕是他阻止體內的臨闕給自己自愈,故意要留著她給自己的咬痕,也好讓她記得她咬過自己。
他湊近她耳畔,「為夫知道了,絕對一滴不剩。」
她憋著火這麼多天,總得讓她肆意發泄一番,若是憋出病來,他也心疼,不如就讓她好好放肆,把心裡對他所有的憋屈,全都倒出來,清一清這些天的委屈。
「一滴不剩!」秦言落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哄小狗一般,又摸了摸他下巴,往上挑了挑,湊近他耳邊,言語輕浮道:「漏了一滴,你就當眾脫一件衣服……」
她說這話時候,聲音有些飄忽,當然她內心是不希望他脫衣服的,只是嘴上這麼一說,好做出個羞辱他的樣子來,以此解解氣。
她倒是一點也不知道避諱,大庭廣眾之下,她當真把自己當做浮霜館公子來調戲玩弄了,北宮陌窩著火,皺眉道:「你此前和別的公子也這樣玩?」
要不然她怎麼這麼熟練,說的話也那麼順口而出。
北宮陌每一次抓住的重點總是歪到爪哇國去。
「嘖嘖嘖,你看看你,心裡作惡的佔有慾又來了,一天也沒個完的。」
秦言落輕蔑地用食指戳了戳他心口,帶著嘲諷的語氣,冷冷道:「見不得我和別的男人親近,也見不得我擔心我的姐姐和朋友,我明日兒抱一隻貓,你是不是也要殺死啊?」
好像是被酒香醺醉一樣,雙眼迷離,沖著他冷笑,挑釁地勾唇,道:「北宮陌,我看你的心眼就這麼點大!」
沖他比出小手指來,陰陽怪氣諷刺他對她偏執的霸佔,怪腔怪調的,任憑是誰聽著都不舒服,更何況是當事人北宮陌。
秦言落此舉就過火了,遠遠躲在一處的泠小西在觀戰,本以為這兩人能好好說話了,冷了這麼些天的關係,應該算是好了一些,沒想到秦言落居然來這麼一出。
北宮陌竄上一股火,暗暗發怒,一手包裹住她戳在自己心口的手,原本和緩的臉,乍然冷起來,結了一層冰霜,咬著后槽牙,用力捏她的虎口。
「秦——言——落!」
秦言落見他生氣,一點也沒有膽怯,反而變本加厲,挑眉看向他,妖嬈一笑,另一隻手沿著他臉的輪廓遊走,嬌俏道:「喂我酒……我倒要看看,你喂我的酒,和此前別的公子喂我的酒,有何不一樣。」
「別的公子?」
北宮陌皺起眉頭,他記得她說過不喜歡別人給她喂東西的,她也曾說過只有北宮陌餵過她。
也就是說,她現在是在故意說這些假話來氣他。
北宮陌強忍著騰然而升,燎干他喉嚨的燥熱怒氣,捏起矮桌上的酒杯,往她微張的櫻口裡送去,拇指抵在她唇邊,酒杯里醇厚的酒,沿著他的拇指,順到她口中。
即使她中途故意想要抿起雙唇,那拇指抵在兩唇瓣之間,她怎麼抿,都有一個缺口,拇指上引流入口的酒,還是沒有一滴漏出來。
被服侍的人卻一手打掉他的手,道:「不許用你的手指,別的公子喂我的時候,都沒用手指引流的!」
「好。」
眼看著北宮陌欲要用那隻沒有拿酒杯的手來捏著她的小臉,秦言落立刻把他那手攔下來,緊緊抱在胸前,道:「也不許捏我臉!」
「好。」
北宮陌這一次直接將手中的酒杯抬高,往她微張的口中傾瀉而入,細長的酒如銀線入口,她若是此時閉起來,只有一個下場,會被高處落下的酒濺滿一臉。
若是結局太狼狽,她也會很丟臉的,贏也要贏得體面。
本來她試圖碰一碰他捏著酒杯的手,讓他手抖,沒想到他穩如泰山,三杯酒下肚,秦言落終於尋到機會,就在他親自含著酒,往自己嘴裡渡送而來的時候,她故意不完全喝下去,唇邊懸著著一滴酒。
眼看著就要落到她領口處,北宮陌俯身將那一滴酒含到嘴裡,再往她嘴裡送去,大掌托著她後腦勺,不讓她的腦袋動。
堵著她的唇,纏綿了好久,直到確定她將那一滴酒,混著他的氣息,他的味道全都吞咽下去,才放過漲紅了臉,氣喘吁吁的秦言落。
「我喂完你了。」
北宮陌直起身子來,拇指順手抹了抹她水潤潤的唇瓣,道:「和此前那些公子相比,技術如何?」
「嗯……咳咳咳……」
秦言落還在捂著心口喘氣,剛才北宮陌有些發了狠,壓迫得她心口悶,好不容易緩過來,又開始作死,故意想了好半天,才開口說話。
「要說這喂酒的技術嘛,和此前那些公子比起來,你……嗯……北宮陌!你放開我!別……別再灌了……咳咳咳……別!已經滿了!嗚嗚嗚……」
她才要拿他和別的公子比,北宮陌就整個身子欺壓上來,拿起酒壺,洋洋洒洒喝了一大口,含在嘴裡,然後直接往她嘴裡猛地灌來,全數渡送到她嘴裡,且用大掌封住了她的嘴.
看她鼓鼓囊囊,被灌入的酒撐得快要爆炸的小臉,水眸都被強行灌酒刺激出眼淚來,委委屈屈地看著他。
嘴巴被他用手堵住,只能將口中的一大口酒,生生的往下咽去,酒滾過嬌嫩的喉嚨,燒得她嗓子都燒得疼,啞著嗓子沖北宮陌大聲嚷嚷道:「你這個毒夫!弄得我嗓子都疼了!」
北宮陌看她如此狼狽地抓狂,全然沒有剛才那陰陽怪氣的樣子,捂住她嘴的手送來,順勢捏著她的臉,笑得歡快,咬著她耳朵,道:「朕和那些公子們比,如何?」
這一次再得不到正確答案,只怕北宮陌更加恐怖,秦言落咬了咬牙,能屈能伸,用手摸了摸燒得滾燙的喉嚨,輕咳幾聲,歪著腦袋,很不高興地白了他一眼,別過臉去,小聲道:「明明只有你一個人餵過我,和誰比去?」
「原來你是知道正確答案的。」北宮陌將她被酒醺紅的臉,捧在手裡,笑道:「非得我強迫你才肯說,你這不是自作自受?」
「公子喂別人喝酒的手法,果然絕妙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