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說錯話略施小懲
第五百四十章：說錯話略施小懲
「落兒，要了這個孩子，你必死無疑。」北宮陌越勒越緊，秦言落的骨頭都快被他捏碎，「所以，朕選了你。」
死？那碎片里的預知，讓秦言落清楚自己是怎麼死的，所以，她怎麼可能會因為生孩子而死。
她適才對他的責難，嗔怪，不信任一下子消散了，冷靜道：「我的死法……額咳咳咳……我的死法不是這樣的。」
秦言落清楚自己的結局，那碎片里的死法，一清二楚的勾勒出她最終的下場，即使如此，她依舊沉淪在他的懷中，不願意離去。
所以她能夠篤定，自己不會因為孩子而死。
但是，她能看清結局，看不清過程。
「落兒，我不管你怎麼死的，現在，我只要你好好活著，在我身邊好好活著。」北宮陌察覺到她的小手不再往自己胸膛上推拒，終於鬆開了一點，給她一點可呼吸的自由，「落兒，我不要你冒這個風險。」
這個風險太大，北宮陌一個人承受不來，秦言落絕對不能從他手中離開，絕對不能，這是他在這個世界里攥在手裡的，唯一的珍寶，所以但凡有什麼要奪走她，北宮陌都絕對不允許。
「北宮陌……」秦言落幾近哀求地看著他，「可我還是想要這個孩子。」
秦言落心裡不知為何，有委屈，有酸澀，也有痛苦，又開始啜泣起來，小手摸著汪汪的淚水，哭腔極重，道：「為什麼我不能要這個孩子？為什麼？這是我第一次懷孕，可難得了！為什麼你說不要就不要？全都是因為你，本宮才要受這罪！要是個普通人，本宮哪裡要這般痛苦？」
「是朕的錯。」北宮陌一下一下地拍著她後背，壓抑著湧上心頭的苦澀，安慰她，道：「因為朕沒能壓抑血魂爆發，這個孽障他……他寒氣太盛，會害了你，所以他不能留，朕只要你好好的。」
「可我想要他活著。」秦言落的眼裡，那一層薄薄的水霧最夠將北宮陌淹沒得無法呼吸。
「落兒！你死了，要朕怎麼活？你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孩子，居然要離開朕，你之前答應過朕的話，全都不作數了嗎？」北宮陌壓著怒火，咬著牙，將她緊緊摟在懷裡，道：「秦言落，你最好腦子清醒點！」
「……」
秦言落低著頭，沉默不言語。
良久，她才開口道：「疼。」
這一個字，尾音顫抖，是她思慮妥協后的服軟，軟得北宮陌不由得放鬆了禁錮她的雙臂，聲音也和緩下來，道：「你生了孩子就撒手人寰，丟在這世上不管，就讓朕一個人管教，那未免太自私了。」
一邊勸，一邊用手抹去她止不住的淚，要她做出這個決定，比北宮陌做出這個決定要難得多，畢竟孩子與她骨血相連，她要承擔的，比北宮陌要承擔的多得多。
秦言落吸了吸鼻子，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會給他找個靠譜的後娘？」
「別為難朕了，好不好？」北宮陌看她委屈巴巴的小臉，不禁一笑，她最後還是選擇了留在自己身邊，而不是為了腹中那個孽障離開自己。
這對於北宮陌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幸事。
將她抱在懷中，笑道：「又讓朕管教孩子，又讓朕給孩子找後娘，你倒好，懷胎十月，就撒手不管了，哪有你這樣不負責任的娘親？」
「比起心心念念要除掉他的父親來說，我這個娘親可比你仁慈多了。」秦言落見臉上的淚水全都曾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濡濕了一大片。
「一個想要除掉他，一個想要生而不管他。」北宮陌捏著她彈潤的臉，沖著她笑道：「看來，我們都不大適合當父母。」
「北宮陌……」秦言落抵在他肩膀上，道：「這是我第一個孩子。」
北宮陌扶著她細軟潤澤的長發，道：「這個不用你說，朕也知道。」
「我要是執意留下他，你會……嗯……疼！」秦言落被他猛地用力捏了肩膀，皺眉道：「你下手這麼狠做什麼？」
「你說錯話，朕只是對你略施小懲而已。」北宮陌側過臉，牙齒在她側臉出試探，一口咬下去，聽她輕呼著疼，才道：「你要留下他也行，大不了讓他淪為無父無母的孤兒，朕不介意。」
她死了，北宮陌哪裡還能繼續活下去？
「你……」秦言落算是知道了，北宮陌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奈何他還是為了自己才不要這個孩子的，她能說什麼，只能往他後背狠狠掐去，可他後背紮實得沒有一點可掐的。
「掐這兒，笨蛋！」北宮陌倒是讓她主動泄憤，將她的手往自己耳朵去，在她耳邊，極其曖昧道：「全身上下也就兩處可掐的，你偏生尋那不可掐的做什麼？」
秦言落摸著他耳廓，天真地問他，「兩處？還有哪處？」
北宮陌眼尾含著笑意，在她耳邊輕聲吐字，這一吐字，興許是氣息太過熾熱，將她的臉都染得一片緋紅。
「不許在孩子面前說這話！」秦言落劈頭蓋臉怒斥他。
「他寒氣罩著呢，聽不到。」北宮陌攔腰將她抱起來，往暖閣里的竹榻上放著，將她守在懷中，揉搓這她的小手，在她耳邊，壓低了原本就極具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道：「晚上……落兒，朕在血魂爆發的時候教過你的，你還記得嗎？那個法子，不會讓你變成小孩，也不會把夜寒霜送進你體內，你……」
「不要。」秦言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因為他清楚夜寒霜會反噬她的身體，所以他也謹慎了許多，謹慎許多的意思就是，他開始著手教導秦言落用別的方式給他滅火。
秦言落寧死不屈，抵死不從。
「落兒，乖，朕忍著已經很辛苦了，你再不滅火，朕真的會冒出火來的。」北宮陌哄著她，雙手環繞在她小腹上，因為這個破孩子，他已經很多日子沒有與秦言落溫存了，實在難受。
「少扯。」秦言落冷酷無情，雙手往小腹上去，要掰開他抱著自己的雙手，忽的，感覺到小腹有幾不可察地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