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蒼天要亡本宮
第五百二十章:蒼天要亡本宮
秦言落閉著的眼動了動,好像在對他翻個白眼,北宮陌捏著她的小臉,只當她聽得到,低低笑道:「彆氣惱,這次過後,你可是能休息好長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朕可是得禁慾好久好久好久的,說起來,這一次還是你賺了的。」
接下來漫長的慾望,他該如何向她發泄,北宮陌不知道,只有一個字——忍。
這對於一個殺伐果決,百無忌禁,事事無敵的北宮陌來說,未免有些太過憋屈。
「看來朕遇到你,命也不大好……」
他掰開她的手指,捏了捏她的白軟的食指,再揉了揉她的中指,最後將她的手抵在薄唇上,細細摩挲,低聲笑道:「落兒,你的手也辛苦了。」
北宮陌嘴裡念著念著,便側身躺下來,將她連人帶著被褥一起摟在懷裡,他不敢闖入被褥里,是生怕自己壓下去不久的血魂會突然捲土重來,那時候,就是你死我活了。
而且,秦言落死的概率比較大一些。
為何這一次的血魂爆發他潛心靜修依舊壓抑不住?
陸逸之說是因為上一次秦言落破了他的性子,原本他嗜血的性子佔據上風,只需要壓抑嗜血便能壓抑血魂,而秦言落的出現,讓他嗜血的本能與情慾的本能交織在一起,對秦言落的慾望顯然超過嗜血本能,一發不可收拾。
陸逸之對他說:「畢竟皇上血魂之上乃是惡龍之性,龍性至淫……」
不過這「淫」卻只針對秦言落,秦言落真的挺慘的,北宮陌的夜寒霜針對她,北宮陌身上的知覺針對她,現在北宮陌的本性也只是針對她一個人。
北宮陌,本宮看你就是針對我一個人!
這又沒什麼破解之法,被包裹在被褥之中,不省人事的秦言落只能聽天由命。
秦言落一醒來,便能聞到身上被雪松的氣息環繞,淡淡的,沒有之前那麼凜冽霸道,輕輕柔柔的,環繞在她身上。
「嗯……北宮陌……」她忍著抽疼的喉嚨低聲道。
「我在。」坐在她床側的北宮陌將枕在他腿上的秦言落扶著坐起來。
秦言落眼睫微微煽動,弱弱睜開眼,看了一眼桌上的水,北宮陌掌風一出,不用他動彈半寸,那一杯水便在他手中。
懷中之人仰起頭,櫻口只張開一小口,北宮陌瞭然,將水一點點喂進去,再將水杯穩穩扔到原位。
「這次怎麼這麼乖?」北宮陌對她醒來后十分依賴他的表現很滿意,笑道:「上次還和朕鬧脾氣來著。」
沒想到懷中人往床上的枕頭一歪去,氣若遊絲道:「手酸……喉嚨疼……身子骨快散架了,哪裡還有心情和你鬧脾氣,等本宮身子好了,非得挑了你手筋不可!」
「手還酸呢?這麼嚴重?這些天朕都替你揉了手的。」北宮陌再次拿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慢慢揉搓,道:「且都是朕覆在你手上,帶著你的手慢慢來的,朕的手可比你的手辛苦,也沒見酸……你咬我腿做什麼?朕那句說錯了?是你自己太弱,經不起一點折騰,怪不得朕……哎……你又咬我,真的是炸毛的小貓兒一樣。」
他每故意調侃她一句,秦言落就往他大腿上狠狠咬一次。
可她現在能有多少力氣?就算是所有的力氣全都使上了,對北宮陌來說,也不過是一點點酥酥麻麻而已,倒是忍著將她再次撲到在床比較痛苦。
看著趴在自己腿上張口就咬的秦言落,氣鼓鼓的小臉,瞪大的小眼珠,恨不得把他給咬死。
北宮陌滿是寵溺,拿起她另一隻手拿在手裡認真揉搓,低聲笑道:「接下來的日子,可是你折磨朕了,朕守著你還不能碰你,漫長又磨人,朕還沒訴苦呢,你在這裡置氣什麼?把你自己的身子給氣壞了,朕又得心疼,咬歸咬,可別暗暗與朕生氣了。」
聽了他這話,那炸毛的小貓兒這才順了一些毛,面朝上,頭依舊舒舒服服的枕在他大腿上,看著他的下頜,問道:「你這次是怎麼回事?本宮還得捨命救你,你自己靜修沒用嗎?是你沒用,還是這次靜修沒用?」
北宮陌往她臉上捏了一把,看著她笑道:「是因為你,朕嗜血的慾望好壓制,但對你的慾望佔了上風,不好克制,所以……」
「怪我咯?」秦言落皺眉,覺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被傷成這樣最後還是自己的錯?
北宮陌居然還點點頭,道:「嗯,怪你。」
剛剛才順了毛的小貓兒立刻又炸起來,「北宮陌,你這……你自己不能剋制,關本宮屁事!」
「好好好,怪我,全怪我,都是朕的錯,你才醒來,別動怒,乖……」
北宮陌順了順她心口的氣息,道:「聽周以端說,你在賑災的粥里加了麥麩?」
「嗯,本宮厲不厲害?」秦言落仰著頭求表揚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得意的小孩子。
她眉心忽的落下一個深吻,「朕的皇后自然是天下第一卓絕之人。」
北宮陌這一誇讚,將剛才那點對他的氣惱全然拋在腦後,只皺眉擔心道:「北宮陌,你今年這樣,那明年是不是也這樣啊?那我豈不是……」
她腦海中瞬間閃過那碎片上的畫面——事情好像越來越靠近預言,更準確的說,那預言的未來如排山倒海的浪一般往她面前氣勢洶洶的撲來。
知道結局,繼續選擇沉淪,終究是無法避免。
「朕不准你逃……」
「北宮陌,你還是自我了斷吧!這樣你也不用遭血魂爆發的罪,本宮也不用遭這日夜折磨的罪了,彼此都好。」
「朕說過,要死,也是死在你身上……」
兩人在裡間內談論生死大事,白姑姑站在裡間外廊上,低聲道:「皇後娘娘,女醫清歌往宮外去了,拿的是太皇太后給的宮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