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本宮
第五百一十八章: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本宮
那銅面守衛也說不清楚,畢竟皇上血魂爆發的事情,只有陸逸之和秦言落知道,旁人一概不知,只知道皇上是去靜修了。
那銅面守衛盡量把自己知道的告訴白姑姑,道:「看陸神醫的神情,想來是很重要的事情,陸神醫說,皇後娘娘不去,那皇上可能就有危險了。」
白姑姑忙走進裡間,將這話原封不動地告訴秦言落,秦言落滿腦子都是那碎片的畫面,道:「他危險?本宮去了才危險呢!」
這話一說出口,腦子一個激靈,立刻坐直身子,拉著白姑姑忙問道:「你說什麼?我不去,皇上就有危險?」
陸逸之的話被她拿在腦中反覆琢磨,想起上一次北宮陌血魂爆發時候的場景,聯想到陸逸之與她說過,若他靜修不得當,血魂沒抑制住,便會十分嗜血,大殺四方。
北宮陌自己大殺四方,危險的怎麼回事北宮陌自己呢?難不成爆發之後北宮陌也會有危險?
她在腦子裡快速閃過各種思緒,身體自然地張開雙臂,讓白姑姑和芍藥等人替她更衣,草草挽了一個髮髻,繫上一根簡單的紅繩便了事,什麼珠釵全然不要。
當務之急是她得趕快跟著銅面守衛前往蒼月行宮,看看北宮陌到底如何了。
白銅頂的厚箱馬車在雪中馳騁,秦言落抱著翡翠暖玉手爐坐在車上隨著馬車顛簸,這馬車原是最平穩的,只是這一次時間來不及,銅面守衛駕車駕得飛快,也就顧不上什麼平穩了。
馬車距離行宮不遠處,秦言落挑開窗帘一看,只見外面一片雪茫茫,行宮處傳來廝殺聲,濃重的血腥味,遠遠就能聞得到。
北宮陌當真大開殺戒了!
秦言落心裡一驚,正要開口讓那守衛趕快些,剛剛掀開車簾,一個黑影便猛地往車裡闖進來,馬受驚地繼續往前狂奔。
而眼前這位臉色蒼白,身後披著白髮的北宮陌,眼眸里正閃著對她的無限渴望——慾壑難填的眸子,燃燒出熊熊烈火,會將秦言落燃燒成灰燼的烈火。
血,在他的衣袍上,濺起到他如雪一般的白髮上,更加襯托出他此時此刻的恐怖來。
「北宮陌……嗯……」
秦言落整個人被眼前早已經失去理智的北宮陌抱入懷中,有力的雙臂將她纖細的肩膀緊緊抱住,生生要將她整個人碾碎一般,往他胸膛和懷中按去,壓迫她心口,窒息得一句完整的話都難以說出來。
「朕的小乖乖,你終於來了!」北宮陌粗糙而冰冷的大掌捧著她半張臉,拇指往她眉眼和小巧的鼻翼摩挲去,好似看到了他自己珍藏許久的瓷娃娃,愛不釋手地捧在手裡賞玩。
趁著他這一隻手在摩挲她的臉,沒空緊箍她的肩,忙道:「我也不是故意要來的,是陸逸之說你有危險我才來的,若是旁的人有危險,本宮才不來呢。」
顯然,真正有危險的不是北宮陌,是蒼月行宮上下一群人,若是秦言落不來,死的可就不只是五六個歌銅面守衛了,興許還會更多,其中也包括陸逸之本人。
幸好皇後娘娘來了,挽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北宮陌此刻所有的嗜血與暴戾,全然由秦言落自己受著。
馬車內的軟塌一拉開,便是軟床,北宮陌即使在這種時候,都記得清楚,將秦言落壓在床上綿軟的被褥之中,嗜血一般將她側脖鮮嫩的肌膚咬開,輕輕舔舐傷口。
「朕的好落兒,朕會輕輕的……輕輕地……」
北宮陌眼裡充血一般的猩紅,嘴角帶著她頸脖處的血,如鬼魅般邪肆一笑,說著令人難以相信的話。
而在他身下的秦言落此時此刻卻想著:應該不是這一次,那碎片的畫面里有鎖鏈,是在一個暗室里,這裡是馬車,雖然馬車顛簸得要人命,但她秦言落的死期應該不是今日。
上一次,秦言落的眼前蒙著一塊紅色綢布,看不清北宮陌血魂爆發時候是怎樣的,而這一次她認認真真地看清楚了。
青筋在他面上凸起,手背處的青筋尤為明顯,大掌扣住她的肩膀,幾乎要將她的血管壓出血來,疼得四肢百骸都是痛,然而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他的側脖處,淡淡浮現著似有似無的龍鱗,不知道是她的幻覺,還是本就如此,再一晃眼,那龍鱗卻又不見了蹤跡。
一雙大掌覆在她眼前,北宮陌咬著她的耳廓,低聲道:「落兒……別看……會嚇到你的,乖,閉眼。」
透過北宮陌的指縫,秦言落只看到北宮陌強行壓抑他自己,將那若隱若現的龍鱗強行壓了下去,喉嚨里發出難以抑制的低吼,就在她的耳邊,就在她的身上。
「落兒,不要擔心,朕這一次不會像上一次那樣折騰你了!」
北宮陌這話好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細細碎碎念著,薄唇在她頸脖處剛才咬出來的傷口輕輕剮蹭。
「嘶……」傷口被蹭的抽疼,秦言落倒吸一口涼氣,「你能不能想不要碰那傷口,疼得慌!」說著就想要從他身下微微抽動四肢,更重的壓力便隨之而來。
「疼嗎?」北宮陌白髮散亂,幾縷髮絲垂在他鬢邊,神情肆意在她身上逡巡,下一瞬,秦言落那可憐的傷口就入了他的虎口,將那傷口咬得更深刻。
「朕喜歡你在朕的身下喊疼……真好聽!」
「北宮陌!」秦言落動不了,只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徒勞掙扎,淚盈於睫,臉上細細密密的薄汗劃過,她咬著牙,道:「你不是說你這一次會輕輕的……啊……」
「噓……別說話……朕只喜歡聽你的呻吟很疼的聲音……」
北宮陌早已經沒有了理智,哪裡知曉自己剛才說過什麼,大掌往她墨黑柔順的髮絲穿梭而去,揚手扯下她的紅色髮帶。
「看來朕的落兒給朕帶來了好東西。」聲音和緩,語氣平和,說出的話卻那麼陰森森令人寒顫。
她纖弱的手腕被那發繩一圈一圈細細纏繞,在北宮陌充滿破壞欲的眼眸中,毫無招架之力——她現在只想咬死自己,為什麼要來找他,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車外寒風蕭瑟,車內熱汗連連,紫黑的海棠枯枝衣袍將秦言落身上的海棠灑落的外披蓋得嚴嚴實實的,馬車在雪地上顛簸,誰也不知它要帶著兩人去到哪裡。
只有秦言落知道它逃命似的顛簸,一次又一次將她摔到北宮陌的魔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