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害怕晚上的你
第四百七十章：害怕晚上的你
「太後趙氏也就這句話能扳倒我了，她怎麼會不利用？」說到這裡，北宮陌再一次摟住她，將她按入自己的懷裡，好怕自己會失去她一般。
又被摟著腰，按入了男人滾燙的懷中，濃烈的雪鬆氣息讓她心跳加快，錯著眼兒往下看時，兩人的膝蓋緊挨著他，緋紅的臉兒瞬間褪了一絲血色。
她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低聲問道：「你不傷心嗎？被自己的生母這樣說。」
察覺到懷中人的異動，北宮陌又往抱緊了她，在她耳邊警告道：「你再往我懷中退出去試試？怕我傷心還使勁推開我……」
「我……」秦言落復又微微往他懷中靠了靠，內心有點忐忑，最近越發覺得北宮陌對自己發了狠，有些受不住，所以每次他接近，總是有些心悸。
「這話朕已經聽過很多遍了，早已經麻木了。」說著，北宮陌低下頭，看著懷中雙肩顫抖的人，皺眉道：「怎麼了？」
「沒什麼！」
秦言落猛地搖頭，但她眼底的懼意，北宮陌又不瞎，哪裡會看不出來，忙鬆了鬆手臂，問道：「你怕我？」
她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了，今日再看到，北宮陌又是疑惑又是扎心，心疼道：「你是不是怕我？」
「不怕現在的你，怕……晚上的你。」
秦言落堪堪抱住了北宮陌的脖子，小臉貼在他的中衣上露出了窘迫的神情。
「為什麼？」他低沉的聲線有些壓抑，些許紊亂的氣息透著疑惑，手卻不自覺往她腰上去，感覺到她有一絲絲顫抖，「怎麼了？」
「疼！」
她嬌聲道，委屈得跟個受氣小媳婦一樣。
「是……一次比一次要疼嗎？」
北宮陌這話問得認真，秦言落只顧著點頭，都不敢抬頭看他，小腦袋往他懷中那麼一鑽，就再也看不見她臉上的緋紅與局促。
「好了，朕知道了，朕不鬧你了，也不動你了。」
北宮陌撫了撫她後背，他自己最清楚自己對她做了些什麼，最近他已經是一次比一次要柔和的，她臉上的痛苦卻一次比一次深，讓他揪心不已。
說完將她抱起來，理了理衣服，手上捏著她的軟軟的小手——哎，好像也是越來越小了。
他隱隱知道這和夜寒霜在她體內有關，但是又不敢確定，只能等著陸逸之前來探一探究竟，生怕自己莽撞出了事，最近還是克制一些的好。
走出殿外的時候，還不忘告訴白姑姑一聲，「讓秀坊的人重新提皇后裁一身合適的衣裳。」
白姑姑以為是哦夏日到了，皇上才特地囑咐這話的，福了福身子，道：「是，秀坊那邊早就已經給皇後娘娘裁剪夏日的衣衫了，今日就送來皇上不必擔心。」
北宮陌卻道：「重新裁一身。」
「是。」
白姑姑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既然皇上說要重新裁一身，那就重新裁一身衣衫，哪裡再敢多話？吩咐下去就是了。
清寧殿內，陸逸之聽著北宮陌口中所描述的話，心中納悶，細細琢磨起來，又十分無奈，道：「皇上所言，皇後娘娘這些變化應該不是最近才猛然出現的，而是日積月累，忽然有一些天顯現出來的。」
秦言落越發孩子氣這件事，北宮陌還只是以為她越發依賴自己，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如今聽陸逸之這麼一說，心裡有些堵得慌。
北宮陌試著問道：「她是不是因為夜寒霜的緣故？」
「大概是因為這個，當初老夫研製夜寒霜給皇上，不就是為了皇上能安然長久嗎？上面是壽命，既然是壽命，那皇後娘娘是正常人，因為夜寒霜而年紀漸漸變小了，最後變成個嬰孩，然後慢慢死去……老夫著實有些擔心這一點。」
陸逸之說話的聲音已經盡量放得輕了，但落在北宮陌耳朵里，還是重鎚擊鼓一般，轟聲陣陣，腦子裡一片電閃雷鳴，淡淡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陸逸之見他如此，忙道：「皇上莫要太過憂心，老夫定然會找到破解之法！」
北宮陌支肘撐著腦袋，沉著臉，冷厲道：「這話你從一開始就說過了，如今都快一年了，你的破解之法呢？你連夜寒霜為何流入她體內都弄不清楚，如何知道什麼破解之法，下去吧，別讓朕看著心煩。」
「是老夫無能！」陸逸之知道皇上心裡煩憂，低著頭躬身退出了清寧殿，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望著天際長長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江鶴見他如此，也十分憂心，湊上前去，關切地問道：「陸神醫，可是皇上身體抱恙？」
「如果是皇上那還好辦……現在……哎……」
陸逸之也不好和旁人說些什麼，若是說了，北宮陌不把他這顆老腦袋給擰下來，只能自己憋在心裡，無聲嘆息，看了一眼江鶴，道：「像你這等塵根清凈之人，就是省心。」
「陸神醫這話說得，老奴這是為了一口飯吃，要不然誰會去……誒，陸神醫，你這就走了？」
江鶴看著陸逸之走遠的背影，心裡也隱隱覺得不安，跟著一旁侍奉的太監宮女道：「最近皇上心情不大好，你們伺候的時候要上些心，別心思想著別處，錯了一步，小心龍顏震怒，要了你們的腦袋，還有，有些事，看到的當做沒看到一樣！」
「是！謹遵江公公教誨！」
在這宮裡活著，多少需要些謹慎小心，說知道哪一天錯了腳，踩在了雷點上，江鶴也是如此如履薄冰這麼多年過來的。
周府。
周以端宿在內院，張若言比他早起，準備了早飯，進到屋內，親自走上前去。
「夫君，妾身來服侍你！」
說著便走到他跟前，給他更衣，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圓圓的小臉上，眯著眼笑道：「夫君一會兒吃完早飯再走吧，今日我特地……」
「不用了。」周以端冷冷道。
張若言又笑道：「那今日可還回來用晚膳？」
手上正替他順了順領口，手觸碰著他官服上面的刺繡紋樣，今日他是入宮去，穿的是宮內金御衛指揮使的官服，按理說應該是能回來用晚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