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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陛下身子有點虛啊……

  第四百四十七章:陛下身子有點虛啊……


  將掙扎不休的秦言落往閣內休憩的錦榻上一拋。


  北宮陌還未收回手,便被她張口咬住了手腕,編貝銀齒用足了勁兒,咬的他腕間劇痛一陣,他微微皺眉,竟然站在那裡任由了她咬。


  「小瘋子。」清冷的聲音里夾著一絲笑。


  她髮髻上的兩隻玉燕釵不知掉去了何處,一頭烏鴉鴉的青絲凌亂,氣沖沖的抱著他手腕胡啃,可不就是個小瘋子。


  血味瀰漫了口舌,秦言落那一股火正濃著,怎麼咬也不見北宮陌有反應,恨恨的推開他的手。


  又要跑,腳還沒沾地兒,就被北宮陌扣著腰按了回去。


  「咬也咬了,不許再亂動。」


  「北宮陌你這個亂臣賊子!你休想謀朝篡位!」


  她又氣又怕,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瞿瞿怒視,丹櫻色的唇瓣上還沾了不少的血珠,罵起他來頗是大義凜然。


  這模樣惹的北宮陌忍不住想逗逗她,漸漸暗沉了神色,清雋的目光透出滲人的寒意。


  「那臣偏要篡位呢?」


  權閹一黨為他所用,半數朝臣皆敬懼與他,若想改朝換代並非難事,只要他一聲令下,秦言落這個傀儡小皇帝,便會成為史官筆下最可憐的亡國之君了。


  「你,你!」她氣的桃頰紅緋,這皇帝做的窩囊不說,該死的北宮陌十有八九是拿她當跳板。


  睡了她最後還可能要殺了她,越想越難受,跳起來又要咬他。


  纖瘦的嬌軀被北宮陌抱了個滿懷,倒比將才更瘋了。


  「我咬死你!咬死你!」


  她鬧騰的厲害,北宮陌不防被打了好幾下,俊美白皙的臉龐上赫然幾道指印,這次是真的冷了臉。


  從腰間金鑲瑪瑙帶的赤組上解下那串墨玉珠,反扣著她的手腕在背後,用珠串捆了一圈又一圈,將她往榻間一推,不死心的秦言落趁機抬腳踢向他的腹下。


  北宮陌多年習武,反應力自然異於常人,一把掐住了她纖細的腳踝,指間稍稍用力一捏,便疼的秦言落痛呼。


  「陛下可是覺得這雙腿生的多餘了?臣這便折了它們,可好?」


  她方才那一下若真踢中了,他怕是就真成閹人了。


  秦言落紅著眼兒強忍著淚,明明痛的不行卻絲毫不懼,水漉漉的墨瞳中倒映著他高大的身影:「折,你儘管折!反正連朕的腦袋你遲早也要折了,一雙腿算什麼!」


  她這樣子倒是恨極了他,北宮陌只覺慣來強硬的心突然被什麼東西扎的慌,他刻意按捺下這股不適。


  「倒是會用激將法了。」


  他冷冷一笑,長指微動脫掉了她腳上的玉珠絲履,連帶足襪也褪了,擒著她的踝骨,目光幽幽的將那隻粉白的蓮足看了又看。


  秦言落被他看的毛骨悚然,想起往日在東廠里看到的那些血淋淋的斷手斷足,立刻氣短了一半:「你看什麼看!要折便折,不折就鬆開!」


  她欲往回抽,他便扣的更緊,手勁兒並不重,卻又不會讓她掙脫,粉潤可愛的小腳趾微蜷,北宮陌用手指去輕輕摩挲,直摸的秦言落不住發抖。


  「折了它們,小落兒必要疼的哭,微臣又怎捨得讓你哭呢,再說,這麼漂亮的腳兒,用處還多著呢。」


  北宮陌喉頭一動,看向秦言落的眼神,忽而溫和的危險,一俯身,薄唇親吻在了她的腳背上。


  「無恥下流!」秦言落明白他意有所指,瑩白的耳廓都燒紅了,狠狠一掙,將腳兒抽了回來。


  手腕被他捆的緊緊,玉珠膈的手疼解脫不得,眼看他靠近,嬌弱的雙肩急急拱在榻間蠕動想逃。


  大開的雕花窗外灌入清爽的江風,高大的男軀很快壓的她無法動彈,他身上的雪松香淡淡優雅,強勢的動作卻霸道的讓人生厭。


  「北宮陌你敢……」他這樣的舉動,秦言落立刻知道他要折磨她,急的哭出聲。


  他就在她身上,非常近的距離看著她,涼薄昳麗的唇輕輕碰在她光潔的額間,目中的柔情轉瞬即逝,大掌遊走在她腰間。


  「臣敢不敢,陛下難道還不知曉嗎?」


  今日被秦言落胡闖亂撞猜出了往日已作廢的謀算,她那恨不能殺了他的心思,著實讓北宮陌失望。


  也徹底明白過來,這丫頭無論對她多好,都只是白做無用功,還不若心狠一些,用盡手段將人牢牢的控制住。


  「不許碰朕!北宮陌……唔寧可殺不可辱!你放開我!」


  她在哭,對他的怒罵層出不窮,腿在他身下無助踢動。


  「陛下的身子用處更廣更妙,臣哪裡捨得殺你,沒有了小落兒,陌哥哥該去折磨誰?」


  這本是美妙蝕骨的人間歡愉,這一刻負荷不住的她卻怕到了極致。


  可是也只能隨了他,依附著他,一遍遍沉淪、尖叫、哀哭、求饒。


  傍晚大船也不曾泊岸,夜裡秦言落又發了高熱,隨行的太醫急招上去,饒是北宮陌那般美姿容溫潤奪目,見著他的人莫不是嚇軟的腿。


  「如何了?」


  北宮陌便坐在一側,狂妄華貴,修長的玉指捻著墨玉珠,金絲素白的袖口微動。


  腕間被秦言落咬過的地方已經包了層層紗布,珠光明亮的閣內寬闊,不高不低的聲音卻如暮鍾低沉醇醇,將診完脈的太醫趕忙俯趴在地。


  「稟督主,陛下乃是……龍體虛脫,受了江風才致高熱,需趕緊用藥退燒。」


  為何虛脫,為醫者一搭脈便知曉的差不離了,那般羞恥的原因哪裡敢說出口,只能囫圇了過去。


  秦言落的身子一貫不好,北宮陌最清楚不過,所以哪怕只是出行兩日也要帶著兩位太醫,秦言落乃是女兒身,未曾暴露之前還是要掩蓋一二的。


  身為皇帝,關於她的脈案病情,太醫院是統統需要記載入冊的,奈何他權傾朝野,區區太醫院還沒人敢做主亂記錄,若真是寫成皇帝耽於歡愛過度致起病,真真是……


  這一夜忙了過去,北宮陌半步不曾離了秦言落,喂葯換帕子一一親手伺候著。


  待天光大亮時,秦言落才醒,高熱了一夜,退下后,巴掌大的小臉還透著一股病態的芙蓉嬌粉,微潤的眼角一尾桃緋,迷迷糊糊看著北宮陌,他一抬手,她便急得躲。


  北宮陌可不由她,溫和的笑中戾氣隱約,極是熟練的探了探她的額頭,又揉了揉烏黑的長發,「該回宮了。」


  秦言落驀然閉上了眼睛,根本不願看他,發暈的腦袋裡混亂不堪。


  這般架勢,比往日更疏離了。


  北宮陌轉而讓人捧了備好的大氅來,喂秦言落含了一顆芳香冷凝的藥丸,直接用大氅將她從頭到腳包的嚴嚴實實,抱著出閣下了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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