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臣會讓你知道臣是不是閹臣
第四百二十八章:臣會讓你知道臣是不是閹臣
「陛下這一次的賞賜,臣收下了,謝主隆恩。」
他慣來在她跟前都是以臣自居,算是恪守著君臣之禮,唯獨這樣的時候,他再自稱為臣。
惱的秦言落滿腦子都是平生能想出最惡毒的辭彙來,千百年來,有哪個臣敢將皇帝壓在龍床上又親又摸!
北宮陌顯然是有恃無恐做了第一人。
將將吻的熱烈,連她的襟口都被扯開了,大片的霜膚白嫩,年紀雖小,可雪頸已是初見纖長雅媚,被他摸過的地方大多泛起了不受力的紅,真真是吹彈可破的瑩潤。
口中唇間儘是他的氣息,濃郁的讓秦言落不適,水霧浸滿的眼眸狠狠的瞪著身上的北宮陌。
只想著若是有朝一日能掌權,她定要將這該死的閹奴給千刀萬剮,才能償還她今日被吃的恨來。
北宮陌那雙琥珀清朗的眼似是能看穿一切,連骨子都看穿透了,摸著小人兒紅唇,捏了捏臉,涼薄的唇側捻出了最魅人的笑來。
「陛下在想什麼?讓臣猜猜,是要學前人忍辱負重卧薪嘗膽,以期來日殺我個千萬遍?」
他說的太對了,對的讓秦言落倉惶驚愣,到底是孩子氣,忍耐力不足。
被北宮陌一指戳著小臉時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瞬間炸毛,漂亮的杏眸怒目圓瞪,倔強又膽大的怒著,「對!朕,朕才是皇帝……亂臣賊子,豈能久焉。」
好一句亂臣賊子,直教這萬萬人之上的北宮陌笑的放肆,摟著可人愛的小女帝又多親了幾口。
他還真不忍心告訴她,若非他多年策劃,她這真公主只怕早就去地府里稱朕了……
笑著笑著,他忍不住傾軋而上——「你別壓著我……北宮陌!」
北宮陌身量高大,自然沉的很,壓制的重量悶的秦言落喘息不勻,奈何小胳膊小腿著實扳不過他這座五指山。
散亂的烏髮如綢似水鋪在身下,那男人似乎極喜歡,一下一下摸著她的頭,手指穿透在豐美的青絲中。
這樣親昵舉止更像是在安撫她的惱怒,待到他的手又摸回她發燙的頰畔時,秦言落忍不住伸手去推開他。
「不要碰朕,朕不舒服!」
權力不大,皇帝譜兒卻大著,滿以為北宮陌該也離開了,豈料這心思難定的閹人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反按在了一側。
扣住她的力度突如其來的有些發緊,緊的讓秦言落恐懼。
禁錮著不乖的小人兒,北宮陌又恢復了一貫的淡薄冷清,昳麗的眸中乍閃的陰鷙沉沉。
餘下的一手替秦言落攏好凌亂的明黃中衣,氣勢已然將她壓制的不敢再動。
「陛下且記住,無論的身子,無論是哪兒……」他冰涼的手指一下點在她的唇上,一下點在她的心口,點過她全身上下,「只有我才能碰。」
「手、手拿開!不要,不可以碰!你這個死閹臣,我定要殺了你!」
他像是在強迫她永遠記住他的話,指尖隔著軟緞在她腰間一擰,秦言落當即疼的破口飆淚。
「無妨,就算來日陛下殺了臣也行,只你若敢讓旁的男人這樣碰你,便是挫骨揚灰了,臣也得聚著魂兒回來,將不聽話的孩子吃了……」
他湊近來,唇紅齒白陰森森一笑,倒真像是地獄里爬出的惡鬼,唯一不同的是,他這隻鬼偏執變態又好看。
秦言落嚇的不輕,腰間里的痛淡了些許,絲毫不敢亂動,光潔的額間冷汗涔涔,是真的怕了他,磕巴著嬌綿的聲兒:「你先起開,我喘不過氣。」
北宮陌眼眸泛著溫熱稍稍有些濕潤,旖念萬般生,他只得強行禁錮著心中的狂獸,閉上沸騰著火焰的眼睛,再睜開時,才恢復了一片清明。
「那陛下可記住臣的話了?」聲線里都是不清不明的壓抑,聽著都是危險異常。
嚇破膽兒的秦言落忙不迭點頭:「記住了記住了。」腰間掐著她軟肉的手,終於離開了。
秦言落頗是難受的扭了扭僵直的腰,煞白的臉兒飛起了難言的緋色,北宮陌稍抬起身子。
壓在身上的重量一輕,秦言落自然不敢再躺著,趁北宮陌不備,小身子靈敏的一轉,直接就往龍床內側鑽。
北宮陌的手卻是比她還要快,長臂一伸,就扣著纖細的柳腰又將她拽進了懷中,「陛下如此迫不及待的離開微臣,難免傷了臣的心。」
清雋的俊目微眯,早料到這小丫頭就是個膽小的小兔子。
北宮陌冷笑著往龍床上一坐,又依著不久前的姿勢將秦言落放在腿上,捋了捋秦言落頰畔散開的細碎烏髮,將雪膚嬌白的容顏露出來。
秦言落裝作弱弱的,道:「朕還病著,不舒服,該睡了。」
「陛下好好睡吧,睡之前,臣只想讓陛下知道一件事。」說著北宮陌只用一手便握的如織細腰無法再動,在她耳邊道:「只是往後若再讓我聽見那三個字,臣定會讓陛下知道臣是不是死閹臣……嗯?」
忽而一揚的尾音,像是鼓槌一般砸在秦言落的腦門上,心跳的厲害,知曉是自己那沒忍住的「死閹臣」幾字惹了禍,也來不及去分辨什麼,匆匆的點頭。
終於得以安睡。
夜裡秦言落又發起了高熱,太醫院紛紛聚在殿中,只那個個擦汗的巾帕都能擰出水了,連大太監姚顯也驚動了過來,與同時閹臣的北宮陌坐鎮在陛下寢宮裡。
燒迷糊時,秦言落還淚眼迷朧的嚷著換地方住,這歷代皇帝的寢宮過分肅穆壓抑,她躺的不安生,要去西宮的崇明苑。
「既是陛下御令,下臣自當聽從,著人備大攆,移聖駕去崇明苑。」
姚顯發下了話,宮裡當即又亂了起來,連連籌備,最後還是北宮陌抱著裹了龍衾的小女帝上了百人拉動的大攆,上千人隨行,將聖駕移至西宮。
待秦言落退燒清醒,又是幾日後的事情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若抽絲,離了那睡不安寧的萬清宮,秦言落很快便好的差不離了,住在崇明苑中倒比往日自由了許多,不過看護的金御衛卻是比往日多出了兩倍人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