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無意間的誘惑
第二百七十九章:無意間的誘惑
她溫軟的身體便是他此刻疲憊身心的最好慰藉,雖說她在自己懷中如此安分的動來動去,自己得隱忍把持著,但依舊捨不得推開她。
想事情的時候他總是眉頭打結,這個時候卻不知為何,舒展了許多,懷中的秦言落是他的解憂葯,服用成癮。
秦言落的食指指腹在他臉上滑過,慢慢勾勒出他的臉,鼻子,眼睛,薄唇和眉間,細細欣賞。
北宮陌的眼底藏著別的事。
她似乎十分漫不經心,隨口問道:「北宮陌,那個大內侍衛來江南,是不是意味著,淮王也來江南了?」
「嗯?」北宮陌本不想告訴她這些,這些事是他自己的事,不希望牽扯到秦言落。
秦言落的手沒有停止,繼續勾勒他的耳垂,道:「那大內侍衛說過,他是你安插在淮王出的耳目,既然那大內侍衛來了江南,也就意味著淮王也來到江南了。」
北宮陌把她攬到臂彎下,緩緩道:「淮王……他既然敢來江南,自然是有了把握,沈國公已死,沈國公滯留在盛都的一些兵力雖然不多,但是春日已經到了,北方的冰雪化開,淮王又有沈桑微在手,利用沈桑微來調動沈國公殘黨舊部,還有與你父親秦覺宗的交情,他的勝算又多了幾分。」
秦言落起身,疑惑道:「你擔心沈國公的殘黨舊部?」殘黨舊部這種事,北宮陌征戰這麼多年,應該早就做好了應對之策的。
北宮陌淡淡道:「不是。」
「那是什麼?」
「是淮王從小到大一直握著的,最後的底牌。」
「什麼底牌?」
北宮陌答非所問,道:「秦言落,你知道那個大內侍衛還對我說了什麼嗎?」
秦言落立刻警惕起來,「還說了什麼?」
「你對他說,我比他更值得你撩撥……」
「我……啊!」
秦言落嚇得身子順著玉石壁沿滑到溫泉之中去。
咕嚕咕嚕!
水溫正暖,她整個人剛入水中只覺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舒坦,酥麻的感覺沿著經絡順延到四肢百骸,讓她完全放鬆下來。
碧水泠泠,白玉為欄,珊瑚為牆,水汽氤氳之下,飄渺恍如仙境一般。
北宮陌朝她伸手,道:「秦言落,上來,你受不住那溫泉池水的。」
「別小看人了好嘛!」
秦言落好似聽不到他話,墨發披散,濕淋淋的垂在身後,貼在她白皙完美的背部,長睫如蝶翼般輕顫,小巧白凈的臉上浮起淺淺的紅暈。
秦言落站在溫泉池水中央,纖纖玉指,隨意指著岸邊斜斜靠著玉石的北宮陌,水霧讓她頭腦不清醒,恍恍惚惚,搖搖晃晃,道:「北宮陌……你長得好好看!」
此時日頭漸西,溫泉水緩緩流動,環繞在她周身,熱意綿綿湧入,她全身上下已有一層薄汗,四肢綿軟,似踩在雲端上,頭腦漸漸昏沉,倦意排山倒海而來,身子很快沒入水中……
「咕嚕咕嚕!」
溫泉水中,秦言落無力地撲騰,水花飛濺,打濕了他清雅絕塵的眉眼,水珠沾上他的長眉,欲墜未墜。
北宮陌走入池水中,這溫泉水不過他半身高,「果然,就你著點定力,九尾在身,我還在你身旁,你居然敢入水!」
兩人的兩瓣九尾因為溫泉水的催發下,相互感應劇烈,北宮陌習武之人,定力異於常人,秦言落明顯就沒法把持,九尾流竄,她腳下一軟,自然跌入水中。
他伸手探入水中,很快就將昏沉的秦言落拽出水面,安置在溫泉邊的暖閣中。
溫泉的暖閣不大,分前後兩間,前面一間擺放著一整排的柜子和幾面鏡子,熏爐內香霧繚繞,後面一間則有幾張長榻矮凳,床單被褥一應俱全,整個暖閣的地板下全鋪有地龍,暖意融融。
秦言落被平放在竹榻上,面色蒼白,髮絲凌亂,衣褲被浸泡的濕透,緊緊貼在身體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
北宮陌神色微斂,雙掌相疊,置於她胸腹間,用力朝她胸腔處按壓下去,如是快速反覆按壓了十來下,身下的人兒才驀地嗆出一大口水來。
秦言落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從吐出些水來,這才稍稍緩過神來,微微喘息著,含著水霧的雙眸幽幽看向眼前人。
目光有些迷離,清麗的眸子微眯著,漸漸睜開來,黑眸晶燦,那眸中多了幾分魅惑,粉嫩若桃李,平添了幾分嫵媚。
「北宮陌?」她喚道,聲音輕柔,柔情似水。
北宮陌表情一滯,只靜靜看她。
他亦是衣衫盡濕,脫掉外袍,純白中衣緊緊裹在身上,墨發散亂在身側背後,較之往日的孤冷清高,倒顯得有些溫和。
秦言落用手撐在竹榻上,慢慢坐起來,眼神痴迷,視線緊緊纏繞著北宮陌,輕道:「北宮陌,你真好看。」
語氣有驚喜,有悵然,她盈盈看著面前的男子,抬起手,撫摸他的臉頰,眼中滿是靈動可愛。
「你真好看」這句話,秦言落已經對他說過不下三遍,好像她對他的喜歡,膚淺到只看臉一般。
北宮陌循循善誘,道:「除了誇我好看,你沒別的話對我說了?」
秦言落已經跪坐在他面前,打理他有些凌亂的墨發,滿含情意道:「北宮陌,你的聲音好聽。」說著,整個人慢慢靠上他的肩頭。
她身體綿軟,柔若無骨,媚眼如絲,緊緊攀附著北宮陌,水眸勾纏著他。
北宮陌很快感受到女子的玲瓏有致和綿軟,他清雅的黑眸微眯,身子向後,推開秦言落,與她保持半臂的距離,沉聲問道:「你以為這種話我就會甘願就範?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
秦言落見他推拒,再次纏上來,吐氣如蘭,嬌笑著,眼波流轉,媚意橫生,卻不說話,盈盈笑意,天真無邪,無意間的勾引最為致命。
雙眼半開,水漾迷離,看得北宮陌清冷的眉眼都覆著一層細密的汗珠,沿著他雋逸的輪廓滑落,順著他白凈的脖頸,消失在他中衣內。
完蛋了,這小丫頭誘惑起人來,以後不得把他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