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北宮……那誰
第二百四十七章:北宮……那誰
慧嬪和雅嬪捧著五十金稞,喜滋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皇上這態度最顯然不過,在後宮,要想得皇上歡喜,只能站在皇後娘娘那一邊,才是正道。
許昭儀諾諾不敢言,都被慧嬪和雅嬪搶先了,自己今晚可什麼上次都沒得呢!趕緊找個機會,奉承一下皇後娘娘。
此時,秦言落耳朵里,只有北宮陌輕微的喘息聲,面色愈發難看,眾目睽睽之下,北宮陌就不能稍微收斂一些嘛?
秦言落小聲呵斥他,道:「北宮陌!我還在氣頭上,你給本宮收斂點!」
此時,北宮凌走入殿內,看見正位上秦言落的嬌嗔與北宮陌的邪肆一笑,胸中堵著一塊大石頭,悶得慌,瞬間黑臉走出殿外,連告退的話都沒有說。
北宮陌圈在她腰間的手沒緊一寸,她的呼吸就更艱難一分,秦言落被迫緊靠的胸膛卻平穩跳動,還有一聲幾乎隨風而散的輕笑。
北宮陌似乎很喜歡秦言落這般局促不安。
「北宮陌,你……你放我下來!」
秦言落面色越來越紅,北宮陌變本加厲把她摟緊,另一隻手忙著給她喂茶喝湯。
「唔……」
秦言落緊抿櫻唇,表情務必痛苦,似有難言之隱,雙眸一汪春水,惡狠狠瞪著北宮陌,卻不言不語,生怕自己一旦出聲,就不好收場。
北宮陌自然知道她為何不能出聲,越把他抱緊,緊貼著自己,他是故意的,秦言落此刻發聲,可就非禮勿聽了。
許昭儀看秦言落面色好似在強忍著什麼苦楚,心中一動,趕緊上前道:「皇後娘娘身體不適,妾身懇請皇上,還是趕緊讓皇後娘娘回宮休息吧!也好……也好讓皇後娘娘養足精神,好為皇上開枝散葉!」
一旁的慧嬪和雅嬪放下手中碗筷,滿是無奈地看著許昭儀——這傻子,這是皇上和皇後娘娘之間的小情趣,她貿貿然出來掃了皇上的興緻,可是要被責罰的。
許昭儀這話說完,無人附和,皇上也沒說賞賜,只是暗暗在於皇後娘娘較勁,看著她臉上薄汗漸起,似乎很喜歡看到她這般模樣,嘴角扯出淺淺笑意。
許昭儀說了這些話,原以為都是皇上愛聽的,可是沒想到皇上沒開口說要賞賜她,只能幹巴巴地告了聲回,走到自己座位上。
「江鶴!賞……嗯……」
秦言落不想看到北宮陌這般得意,開口大聲道,原以為能掩蓋住尾音,但還是被北宮陌截胡,腰間被他用力一掐,差點就沒了皇后的威儀。
江鶴趕緊捧著五十金稞,往許昭儀座位上去,許昭儀原以為沒有了,如今又得了,自然是感激不盡,笑意盈盈。
北宮陌將她腦袋往自己胸膛埋去,輕聲道:「既然皇后不適,那就好好靠著朕,別亂動了。」
亂動?
還不是你自己先動手動腳的,要不是他先動手撩撥,她身體無力,用得著費盡全力亂動嗎?
不遠處,傳來噼里啪啦的鞭子聲,趙才人撕心裂肺的求饒和哀嚎傳入殿內,凌厲的每一鞭,抽打在細皮嫩肉的肌膚之上,皮開肉綻,血花紛飛,深入骨血。
秦言落有些心悸,小手攥著北宮陌的衣袖,強行鎮定下來。
「乖,別怕。」
北宮陌替她撥開前額被薄汗粘著的碎發,薄唇掃到她耳垂,秦言落低聲悶哼的身子,猶如牡丹飄落,被他抓入掌心,緩緩合攏,小心捧在掌心。
「朕不會傷害你。」
「哦……好像初夜那次,不是你故意傷害我的一樣,哼!還有……血魂爆發的后兩日……你都是故意的!北宮陌,你就是個混蛋!」
秦言落小聲怒斥,撇過臉去,不是很想喝他喂的湯,盯著桌上的酒,道:「上次浮霜館你搶了我的酒,這一次,我要你賠我一壺酒。」
此時,殿外閃過一個人影,北宮陌眼疾手快,把秦言落的小腦袋掰正,與自己對視,轉移他的目光,道:「也好,我在,你可以隨便喝。」
說著,將酒杯遞到她嘴邊,她抿一口,自己再抿一口,帶著她清香的醇厚,還有微微甜意,目光一直鎖著她,生怕她偏頭過去看到這麼不該看的,將口中的酒一口一口渡給她,讓秦言落根本無法發現殿外出現的身影。
酒過三巡,宴席方散,嬪妃們得了年節重賞,這可是頭一次,自然興高采烈地回宮去。
被迫灌了不少酒的秦言落醉醺醺地靠在北宮陌的懷裡,嘴裡念著什麼,小手胡亂晃了晃。
「北宮陌,你個大騙子!騙我!明明不用我給你化解春藥,你偏偏要我……你偏偏要傷害我……」
「北宮陌,你就是個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
「那一晚,你居然……是故意的!你個混蛋!虧我還暗暗為你開脫……說你不是故意的!」
北宮陌聽著她的絮叨,無奈道:「是是是,我是混蛋,我要對你混蛋一輩子的,你現在罵我是不是太早了?」
說著,把她打橫抱起,一旁的江鶴上前道:「皇上,盛安宮偏遠,老奴替皇後娘娘準備了鳳輦,皇上如此抱著走回去,仔細手疼。」
「朕樂意。」
「老奴多慮了。」
江鶴趕緊閉嘴,看著北宮陌將秦言落嚴嚴實實抱在懷裡,好似抱著一件奇珍異寶,一會兒怕她冷了,給她披上自己身上的紫黑大袍,一會兒把她喝了酒不舒服,拍拍她後背,順順她脾胃。
「你誰啊?」秦言落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月光下的北宮陌,不屑道:「我可是有夫君的人,你再不把我放下來,小心我喊人了!」
北宮陌哭笑不得,捏捏她小臉,道:「你夫君是哪位?說出來,好讓我見識見識。」
秦言落長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滿意她口中的夫君,還是不滿意自己居然成為那個人的妻子,很是無奈的嘆息道:「是……北宮……北宮……」
北宮陌不知道為何,緊張起來,他突然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秦言落心中那個認定的夫君。
北宮……這世上姓北宮的,多了去了。
更何況,北宮凌也姓北宮。
第一次討厭自己的這個毫無意義的姓……
北宮陌聽她支支吾吾沒說完話,較真起來,道:「你夫君,到底是誰?」
秦言落蹭蹭他胸膛,眼底出了一些水霧,嬌嗔道:「你啊!」
又來這一招!北宮陌不與她過多糾纏,不管她心裡的夫君是哪一位,反正他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誰也搶不走。
她身上的軟骨明日就能好,折騰她一整日了,有了這一次的教訓,看她下次還敢不敢用身子不好來推脫。
那個身影,在無名殿外恭候多時,北宮陌穿上外袍,往無名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