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紅杏出牆?
第二百三十六章:紅杏出牆?
剛想落筆寫了一些寒暄,便寫不下去,秦言落又長嘆一口氣,起身踱步。
北宮陌此次用兵,明明可以直接從南邊撥用安南軍,卻偏偏動用內衛金御衛,還動用的是內廷司的錢。
北宮陌之前派秦覺宗這麼一個文臣去南邊拉攏望族,準備糧草,摸清南邊形勢,卻沒有提及說要秦覺宗拉攏安南軍這件事。
秦言落之前對北宮陌言明過,秦覺宗是文臣,他可以拉攏此前交好望族,摸清形勢,也能準備糧草,但是安南軍卻未必能被父親這個文臣調動。
因此,秦言落才對北宮陌提出要以回祖籍省親的事,皇后省親,能名正言順動用南邊的安南軍為護衛,可這個提議被北宮陌當時就否決了,不讓她去南邊。
之前以為他興許是擔心自己安危才不讓自己去南邊,現在看來,其實北宮陌是怕秦府和安南軍聯繫過於密切,才否決了秦言落。
這一次對付沈國公,金御衛才是這一次對付沈國公的主力,而安南軍,北宮陌壓根就沒打算動用,更不會讓秦府和安南軍有任何的關聯。
秦覺宗只需要籠絡望族,準備後備糧草即可,擺明了不允許他和安南軍有任何牽扯。
南邊的安南軍不是用來對付沈國公,而是用來制衡秦覺宗,將秦覺宗死死困住在南邊,再也沒有回盛都的希望。
若是秦覺宗擅自與安南軍有牽扯,那這次春巡南下,北宮陌解決完沈國公,絕不會放過秦覺宗。
秦覺宗本就是個安常守拙的,去南邊兢兢業業替皇上辦事,明哲保身要緊。
也就是說,秦覺宗這一去,只怕是永遠也回不來了,想要官復原職更是不可能。
兩條路,北宮陌都給秦覺宗堵死了,秦覺宗念及秦言落還在宮中為後,只能任憑北宮陌擺布,再無回到盛都的心思,在南邊也只能安分守己,與安南軍相互制衡,做一個老老實實的國丈。
而她秦言落,在盛都沒了秦府,終究成了北宮陌的孤后,自己沒有母家勢力,北宮陌才可如此安心,把她寵得無法無天,因為她再怎麼無法無天,都不可能動到北宮陌真正的利益。
秦言落知道北宮陌重天下,輕美人,只是沒想到他這一招留下的後手,真他娘的夠狠。
借著剷除沈國公一事,順便把皇后的母家也給削弱了,還能讓秦言落永永遠遠藏在他的羽翼之下,乖乖做一個皇后。
不讓外戚干政,制衡了南邊的安南軍,還滿足了北宮陌對她的控制欲。
一石三鳥,每一步,都不爽不錯的。
若是秦言落安心做他養在內宮的皇后,接受他的一切庇護,那麼,今後此生,自己就只能依賴他。
呵呵,北宮陌的心思算計得深,但她怎麼可能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籠中金絲雀的境地?
秦言落走在正殿里,自言自語,自己與自己絮絮叨叨,小聲念叨著什麼。
沒有注意到沈桑微這廝又來串門了,小布本想進去通傳,沈桑微趕緊制止她。
「噓!」沈桑微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自己解下外袍領繩,掛在衣架上,道:「小布,你去給我煮些梔子花茶來。」
小布殿裡面看了一眼秦言落,想著皇後娘娘與樂寧郡主向來交好,也就隨著沈桑微去了,點頭道:「是。」說著便下去煮茶。
沈桑微悄悄靠近,只見秦言落負手,在殿中慢慢踱步,眉間緊鎖,低著頭,嘴上小聲道:「要如何讓秦覺宗名正言順的官復原職呢?」
「秦言落,你在說什麼?」
這聲音把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秦言落給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沈桑微,才安心下來,道:「哎,可能我下個任務就要完蛋了,你還有閒情逸緻來嚇我?」
雪倩的勢力值是200,因為父親貶謫,她的勢力值降到280,對付雪倩還好,要對付下一個任務障礙,可就沒那麼容易了,誰也不知道,下一個任務障礙的勢力值會是多少。
「怎麼了?」沈桑微看她愁容滿面,不解道:「天塌下來,不是萬事都有你的嘛!」
秦言落撐著腦袋,道:「本姑娘的勢力值恐怕是難再提升上去了,自從我爹被貶謫到那南邊,勢力值就一直卡死在280了,而你爹沈國公,也快廢了。」
「沈國公廢了就廢了,我又不做任務,要什麼勢力值。」
沈桑微坐下來,嘴裡塞著一塊青玉糕,道:「還有,你爹不過是暫時被貶謫到南邊,你是皇后,還怕你爹不回盛都嗎?放心,到時候,你爹指不定位置更高,你的勢力值蹭蹭蹭往上漲!」
「正因為我是皇后,北宮陌才不可能讓我爹回盛都。」
秦言落給沈桑微一個眼神,沈桑微立刻放下手中的青玉糕,道:「你家皇上對你這麼絕情的嗎?連你母家都要防著?」
說著又拿起青玉糕,道:「他連糕點都不給你最好的,青玉糕裡面的奶酥酪都只有一點點,你家皇上這麼苛待你嗎?看來資料上說得沒錯,皇上就是個苛待後宮的暴君,沒想到對你也這樣。」
秦言落打落她手上的青玉糕,道:「說正事,你提什麼青玉糕?」
沈桑微兩手一攤,無奈道:「說正事就說正事,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你的勢力值,事關我倆的生死存亡,沈國公一完蛋,你爹又回不來盛都,我倆豈不是任人宰割?」
秦言落眉頭緊皺,實在有些棘手。
「要不……你和你原先的攻略對象淮王來個……紅杏出牆!」
沈桑微終於冒出個有用的念頭來,靠近她,悄聲道:「你和他私定終身……這樣你就可以從他那裡得到勢力值了!」
要想從攻略對象得到勢力值,只有這一個辦法,因為勢力值只認婚契,也就是說,只要秦言落和淮王立下婚契,私定終身,便可得到來自淮王那邊的勢力值。
但這個方法,無異於自取滅亡。
秦言落道:「你何必給我選這麼一個曲折的死法?我直接拿刀抹脖子會死得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