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毫無歡愉可言
第二百二十七章:毫無歡愉可言
「你看,沈國公都要打死你,他慕容涯肯定知道這消息對你不利,他想要封鎖得住這些小道消息,堵住悠悠眾口,為你的聲譽著想,必須親自出馬。」
秦言落看著沈桑微一臉懵,繼續道:「你私會別的男人,傳出去都不好聽,但身為郡主你貼身侍衛的慕容涯,和你站在一起,旁人就不會辱你名聲了……切記,你一定要等他去了你再出現在他面前,否則萬一慕容涯真的不去,你的爹爹沈國公真的會打死你,到時候我可不去給你收屍。」
沈桑微震懾住了,想了片刻,隱隱有些心動,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秦言落忽然有些好奇,湊近問她道:「你說那句話,讓他不要碰你,是一時生氣還是真的不喜歡他碰你?」
沈桑微臉霎時間紅透了,吭哧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管你是怎樣的。」秦言落露出「我是過來人」的老道表情,低聲道:
「他這次若是回來了,再有下次,你稍微裝裝樣子,你有三分喜歡,也要裝作十分喜歡他碰你的模樣,慕容涯這個人遲鈍,你只有裝出十分的喜歡,他才能感受得到你的情義,覺得你離不開他,他就不會再消失不見了,否則他便覺得,他對於你可有可無,並非非他不可,他自然選擇不耽誤你,隨時給你玩個消失。」
聽著秦言落這一長串的教誨,沈桑微的眼睛正對著殿門,抬眼一看就能看見門帘下的靴子,是皇上慣常穿的紫黑長靴,故意使壞,頂著一張吃瓜八卦臉,問秦言落道:
「照你這麼說,你平日和你家皇上也是這樣?明明你只有三分喜歡,非要裝作十分喜歡他的樣子?」
秦言落被她這一問噎住半晌,笑道:「我說你呢,你提我做什麼?」
「咳咳咳!」沈桑微輕咳幾聲,裝作好奇,低聲問她道:「那秦言落,我問你,你在床上的時候,有沒有在你家皇上面前裝過,比如說,為了讓你家皇上高興,為了你家皇上的自尊心,你努力……裝作很舒服的樣子。」
秦言落,你若是說裝過,你可就完蛋了,專業坑同夥一百年的沈桑微對捉弄秦言落樂此不疲。
秦言落眉頭微斂,果真仔細回想起細節來,冷靜道:「沒有。」
她不上鉤,沈桑微正一臉失望,沒想到,秦言落她自己玩死自己,添上一句,道:「裝什麼裝?大多數時候我都暈過去了,連裝的機會都沒有。」
沈桑微覺得自己這次玩大了,餘光不敢看秦言落背後的那個已經走進來,漸漸靠近兩人的身影,極力幫她找補,道:「那至少也是有些歡愉的,對吧?皇上對你至少是有那麼一點柔情似水的吧?」
秦言落作死到底,端起一盞熱茶,擺擺手,對沈桑微訴苦道:「別提了,不堪回首,毫無歡愉可言,你是不知道北宮陌這人在床上對我有多粗暴,柔情似水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完完全全是在受虐啊!」
因為九尾,秦言落承認她的身體不爭氣,總是迎合他。
北宮陌的手段太暴戾,她每次都哭天搶地,不是受虐是什麼?
一個黑影,嚴嚴實實,籠罩在秦言落的身後。
秦言落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瞪了一眼沈桑微。
沈桑微忙起身,福了福身子,訕笑道:「皇上萬歲金安,臣女無事,只是來盛安宮給皇后打千兒請安的,額……那個……我……先……告辭了!」
她小碎步往北宮陌身邊走過,還低聲道:「那個……皇上……男女之事,講究兩情相……」
她想起上次和北宮陌這麼說的下場,立刻閉嘴,給秦言落投去一個萬分同情的眼神,貓著腰,慌慌張張,跑出殿外——秦言落,你這是自己玩死自己,和我沒有一點關係啊。
盛安宮主殿內,不知道哪裡突然來的一股黑暗煞氣,籠罩在殿內,連燈火都失去了往日的光亮,蒙著一層薄薄的黑暗,閃著恐怖的光。
「秦——言——落!」
每一次北宮陌用這種語氣叫她的時候,秦言落都渾身起雞皮疙瘩——剛才自己真是話多啊,說這麼多幹什麼!
這個沈桑微,可把她給害慘了。
雖然暈過去是事實,她覺得每一次自己都像是在受虐,也是事實。
但事實不可說,一說就出事。
特別是在北宮陌這個自尊心極高的人面前說這種話,今早的書信里那句「力有不逮」還可以算是說戲謔調侃他,不是認真的。
但是剛才和沈桑微那些話,怎麼也辯駁不了。
找虐啊!
「北宮陌,你餓了嗎?我去給你……」
秦言落本想乾巴巴地緩和一下陰暗氣氛,才剛起身要走,額頭就扎紮實實撞上了健碩的胸膛。
背後是軟塌,前面是北宮陌堵住,逃無可逃,只能怏怏坐下,等候發落。
北宮陌俯身,捏起她精緻小巧的下巴,上下左右仔細端詳,皺眉道:「受虐?毫無歡愉可言?」
倏地俯身,湊近秦言落,道:「看來,是朕怠慢了朕的皇后,今晚,朕要提前好好服侍朕的皇后,直到讓你真的滿意為止。」
秦言落慌了神,身上的傷本來都快要好的,自己這一番作死,指不定又要添上新傷。
揚起脖子,她裝出一臉泫然欲泣相,苦苦央求道:「我……我身體還病著……北宮陌,你知道的……我的身體折騰不起,這次就先欠著,等我身子好了,任憑你折騰。」
「怕什麼?」
北宮陌輕輕撫摸她纖細的頸脖,剮蹭她喉嚨,半跪下來,冷然抬眸與她道:「今晚,朕服侍你。」
他冷峻的眉眼,意有所指,意味深長,意思曖昧,聽著有些令人面紅耳赤,不忍細想。
「你……」
秦言落目光低垂,眼睜睜看著他的大掌覆上自己大腿,他掌心溫熱,指腹粗糙,給他帶來異樣的酥酥麻麻。
更不敢直視他此刻對自己投來蒙著一層寒霜般的目光,暗暗帶著爆發前的隱忍。
自己的那些話,刺激到北宮陌心底某一根敏感的神經,「毫無歡愉」讓他震怒,「完全是受虐」更是讓他耿耿於懷。
她警惕地將腿縮到軟塌上,緊張得渾身顫抖,雙眸向他瞪去,道:「北宮陌,你要幹什麼?」
北宮陌起身,將她整個人撈起來,抱在懷中,嘴角陰惻惻一笑,俯身低吻她喉嚨,冷漠道:「看不出來嗎?自然是親自服侍朕的皇后,至少,讓你說不出『毫無歡愉』這四個字。」
「北宮陌,你知道的,我身子折騰不……」
秦言落還沒說完,北宮陌就已經把她放在床上,整個人傾軋上去,撩起她耳邊的碎發,湊近她低聲道:「不是我上你,是我,服侍你……不是折騰你。」
是折騰他。
「聽起來,好像……」
秦言落被北宮陌那雙深邃得要把人吸引進去的眸子勾魂攝魄,強咽下口水,直搖頭道:「不可信……」
怎麼可能會不折騰?
北宮陌雙手沿著她的鎖骨遊走,毫無感情的低聲道:「今晚之後,你再和別人瞎嚷嚷說和我上床,『毫無歡愉』之類的話,小心朕,真的讓你死在朕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