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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朕知道輕重

  第二百一十四章:朕知道輕重


  沈桑微撐著腦袋,陷入沉思,淮王平日里在府里對她何等的溫潤如玉,為何轉臉就利用上她了?


  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晃了晃腦袋,若是不得解,她也不願意再想了。


  她對淮王的心,如今是越來越淡了。


  沈桑微抬眸,看著秦言落歪著腦袋靠在軟枕上,目光獃滯無神,就像蔫了的霜打花一般,與往常很不一樣,擔心道:「秦言落,我看你現在的狀況不大好,這是怎麼了?在行宮,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言落如果能說出口,定然要把北宮陌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好好控訴一番,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只能無力搖搖頭,輕聲道:「沒事。」


  一個原因是嗓子沙啞無法細說,還有一個原因是北宮陌對她做的事,不堪入耳,非禮勿言。


  今日她刻意用那些南疆蠱毒的內容,佔據自己的思緒,不讓其他一切烏煙瘴氣之事竄入腦中。


  現在也不能細想那幾天發生的事,絕對不能!

  否則就白看了那麼多書了。


  「你不說?」沈桑微從秦言落處得不到答案,轉向秦夫人,問道:「秦夫人,在行宮到底發生了什麼?把言落弄成這副模樣!」


  皇上到底對秦言落做了些什麼,秦夫人也不知道,當時她在行宮才醒來,很快又被陸逸之送回秦府。


  心裡擔心秦言落,還想在行宮停留,陸逸之卻不允許,只能惴惴不安地回府,牽腸掛肚到今日。


  「我也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一醒來,就被陸神醫遣離行宮,興許……」


  秦夫人想了想,道:「可能淮王殿下會知道,當時我離開行宮的時候,淮王還在行宮裡,我看他臉色很不好,似乎知道些什麼。」


  淮王殿下在行宮?

  秦言落皺眉,想起北宮陌把自己抱出無虛小院屋外和另外一個人的談話,好像是淮王北宮凌。


  靠!

  也就是說,那幾天幾夜,淮王都在行宮裡!


  深深淺淺的低吟,高高低低的悶聲,淮王不會都親耳所聞了吧?

  今後若是見到淮王,那場面,十分尷尬了。


  在她心裡,又把北宮陌狠狠剜了一刀……


  北宮陌能遣走秦夫人,卻偏偏沒把淮王遣走,這是為何?


  難道是為了在淮王面前耀武揚威,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自己和淮王半點關係都沒有,他在人家淮王面前宣告主權做什麼?

  以後見到淮王,自己還是繞道走好了。


  現在看著自家女兒消瘦成這個樣子,還吃不下東西,就知道女兒當真是受了不少罪,而這一切又都是因她誤聽他人之言而起。


  若不是她心急趕著去找秦言落,秦言落也不會靠近那深潭,更不會撞到靜修之中的皇上,落得一身病痛。


  秦夫人心懷愧疚,渾濁的雙目默了默,心疼道:


  「女兒啊,要不,你和皇上示意示意,回家裡待幾天怎樣?家裡清凈,宮裡繁文縟節頗多,還有那些個難纏的後宮嬪妃要應對,你這身子本就病懨懨,再遇上個言語衝撞的,得到何時才能好利索啊!」


  除非后妃有孕需要外命婦入宮照顧,否則像秦夫人這樣的外命婦都不得留在後宮。


  但是后妃回家住上幾日,只要宮中嬤嬤跟著,便可行,只是沒有前例。


  秦夫人提出這個要求也是愛女心切,可以理解。


  但是,得北宮陌的御旨才可讓秦言落回府上養病。


  沈桑微也在一旁搭腔,勸她道:「秦言落,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看你的心病比你的身病要重得多,你回府上住幾日,免得那個什麼雪倩什麼嬪妃隔三差五的給你難受,回府清凈,你也好安心養身子,而且這個皇上指不定哪一日獸性大發,趁著你在病中無法反抗,不顧一傷勢,對你……」


  沈桑微說得正歡,秦夫人神色微妙,猛地一扯她衣袖,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繼續滔滔不絕道:「我看皇上也不像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你再待在盛安宮,小心舊傷沒好,又添上新傷!」


  秦夫人見手攔不住沈桑微的滔滔不絕,只能稍微高聲道:「臣婦參見皇上!」


  沈桑微一個激靈,猛地回頭,見到殿門處,站著一個欣長身影,立刻起身,福了福身子,道:「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金安!」


  「免。」


  北宮陌負手在其後,越過兩人的肩膀,看向身後靠在床上的秦言落沒有正眼看他,似乎還是不想見自己。


  眼神驀然黯淡下來,食指與中指併攏,沈默不語地別了別,示意秦夫人和沈桑微可以退下了。


  秦夫人會意,萬般無奈,看皇上臉色陰沉,怎麼都不像是允許秦言落回府上住幾日的。


  本打算開口求皇上恩典秦言落回府養病,看他這副模樣,也只能打消了念頭,失落地低頭走出殿外。


  沈桑微低頭跟在秦夫人身後,走過北宮陌身邊的時候,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場,令人不由得戰慄,低聲道:「皇上,男女之事,得兩情相悅,況且秦言落尚在病中,所以……」


  北宮陌的語氣冰冷如霜,「朕的皇后,朕自己知道輕重,不用旁人來教!」


  沈桑微一哂,後悔自己話多,咬了咬多動的舌頭,低著頭小碎步往殿外小跑著離開,捂著差點罷工的心臟,站在殿外緩了好一陣。


  誒呀媽呀,這皇上分分鐘要殺人的神情語氣,和他待在一個屋子裡,都覺得氧氣不夠用。


  也虧秦言落能熬到現在,整日籠罩在死亡氣息之下,她還沒抑鬱成疾,也是本事。


  旁人一走,北宮陌肅殺冷漠的臉立刻融了冰,漸漸和緩下來。


  冬日的天,暗得早,夜幕漸漸吞噬白晝,北宮陌沒有喚奴婢進來掌燈,整間屋子裡,只有淡淡的雪光折射月光。


  幽亮幽亮的。


  和他血魂爆發,把她鎖在屋子裡折磨的時候,一模一樣。


  除了此刻兩人的沉默不同——在無虛小院屋內的時候,屋裡映照著雪光,兩人都沒有沉默。


  而是,不出意外的,低吟悶聲與喘息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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