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兵荒馬亂
他的吻時而重又狠,時而輕又柔,把秦言落逼得全身顫抖,纖細的脖子高高的昂起來。
「北宮陌……」
她覺得自己的理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她沒有辦法再清醒的反抗這個男人,尤其他炙熱的吻已經將她的理智消磨殆盡。
沒有更多的精力去說話,聲音輕飄飄的。
馬車內,透進月光,他的五官顯得更加深刻,輪廓分明,原本冰冷的眉眼染上了慾望的色澤。
他和她離極近,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貼,她可以聞到他身上凜冽的雪松味道。
秦言落面色滾燙,呼吸有些急促,緊閉著雙眼不說話。
小手死死抓著車壁,指甲陷進車板之中。
雙眸帶淚,直到最後,沒了力氣,只感覺到一個熟悉的懷抱,將她緊緊抱住。
隨後,一股大力抱起,她靠在北宮陌的肩膀上,昏厥過去。
【小七……救我!】
【系統小七:嘰里呱啦……】
一陣不明所以的雜音之後,便再無聲息!
操蛋!狗娘養的系統!
馬車顛簸,后停下。
秦言落感覺得到原本沉悶的空氣突然開闊清朗起來,夾雜這淡淡的梨花香氣。
輕飄飄的,迷迷糊糊中,垂絲海棠劃過她粉嫩嫩的臉頰。
北宮陌踏入房間,烏黑青絲披散下來,僅以一根碧玉簪固定住髮髻,面如皎月,眸若星辰,俊美攝人。
紗幔流蘇,寬大的雕花床上,陷入一陣柔軟,雪松的香氣從身上那人傳來。
她昏昏沉沉中,只聽到一聲暗笑,「秦言落,我知道你醒了!」他貼在她耳邊輕道,惡意的朝她耳中吹著氣。
秦言落的確漸漸清醒,他把自己抱下馬車,放到床上的時候,意識就開始復甦。
她清楚得很,自己的身體被人掌控,無能為力,所以,她寧願含糊過去,寧願這一切如夢一場,也不要清醒。
但北宮陌這個惡人,偏不讓她如願,就要明明白白的讓她知道,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眼前,一陣黑影俯身而來。
秦言落全身一震,極力控制自己,他在逼她,不給她留一絲餘地,非得讓她難堪才肯罷休。
黃銅折枝鳳尾燈亮著,秦言落越是拼盡全力的抗拒,讓北宮陌越發狠厲。
等到她清晰的歷經一場又一場兵荒馬亂的混戰之後,再次醒來時候,發現自己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床頭的琉璃燈早已經熄滅。
一切如此平靜,只聽得到曇花開的聲音。
緩緩坐起身來,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不知道昨晚北宮陌是什麼時候把自己帶回來的。
她隨手扯過一個腰枕,靠在自己腰上,歪著頭,閉上雙眼,便是昨晚的一室旖旎春色。
睜開眼,低頭便看到自己身上的純白中單睡衣,是新的,挑開衣領往裡面看去……嗯,蝴蝶蹁躚的耦合色肚兜。
這兩件衣服都不是昨日穿的,到底是誰幫她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晚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
昨晚,她本想就這麼昏睡,把昨晚的恥辱含糊過去,然而……她卻被某人一次又一次的喚醒,所以,每一次,都十分清晰地拓印在她腦海里。
他是故意的。
北——宮——陌!
靠!她就沒這麼憋屈過!
【系統小七:hi!宿主早上好呀!】
【你丫的還敢出來?】
【系統小七:昨晚系統出現bug了呀,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嚶嚶嚶,好委屈……】
【滾!】
【系統小七:宿主達成破處男之身,經驗值增加五千一百一,收入五萬二千一。】
原本一臉喪失了人生理想的秦言落一聽到入賬,原本陰鬱的臉立刻轉晴,她就是如此毫無原則。
這也能賺錢加經驗值!那她如果去青樓的話……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反正破都破了,破罐子破摔,何不如縱情人生,走上巔峰!
【小七,我們去煙翠樓當花魁吧,可能很快就有很多錢和經驗值了!你就可以迅速升級了!就再也不用卡死在臨尊十一階打死也上不去了!】
【系統小七:好。】
小七聽起來比她還要興奮似的。
良久。
秦言落恢復了些許精神,落腳觸地,剛要站起來身來,只感覺渾身散架一般,錐心刺骨的疼瞬間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嘶……疼!」
少年強,則少女扶牆……
【罷了,小七,這種事也是需要天分的,我沒有這個天分,就不要起這妄念了。】
【系統小七:可惜了。】
【正經點!把避孕藥給我。】
秦言落的手心出現一顆白色的藥丸,她二話不說就吞了下去。
往梳妝台前走去的時候,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擦過葯似的,藥性涼涼的,這個時候起了作用,緩解了她身上一大半的疼痛感。
但是這些,並不能打消她詛咒北宮陌斷子絕孫的念頭。
殺死北宮陌!殺死北宮陌!
昨晚,他好像沒有給她留下餘地,千軍萬馬般的力量毫無克制的往她身上使來,無法反抗他一絲一毫。
他冰冷的笑,額角漸漸滲出汗珠,蒼白的面容有一絲緋色,魅惑而妖異,有一種吞噬一切的決絕。
「秦言落,這麼守身如玉?這副身子你想留給誰?淮王?還是旁的什麼人?」
「可惜了!你現在,是我的!」
「你給我記住!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我,北宮陌!你今生今世,都會記得今晚……」
「你給我看清楚,你,是我的!」
秦言落捂著腦袋,不想再聽他這些羞辱自己的話,這些話卻一次又一次地湧入她的腦海里。
盛安宮內。
北宮陌手指靠在鼻下,細細嗅著,屬於她柔軟髮絲的味道,柔柔的馨香,軟軟的清甜。
斂目凝眉,昨晚的感覺不會錯,他是真沒想到這秦言落的身子居然還是清白的。
之前她明明表現得那麼「有經驗」,還去了浮霜館那種地方。
去那種地方的姑娘,風評都不怎麼好,她為何還是……處子之身?
心中有驚訝,還有一些雜亂的思緒浮上來,最終沉澱為一抹隱秘的歡喜。
袖中藏著一卷塵封已久的聖旨,明黃金絲緞,上面用著金絲綉成四種字體,甲骨文、小篆、隸書與楷書,從左到右,寫著一個人的名字。
「秦言落。」
金絲綉線在他指腹之間微微凸起,那個名字的輪廓也在他指間摩挲,生出點點的熱意來。
他是應該厭惡昨晚那種身心不受控制的無力感的,卻偏偏的不討厭和那個女人歡好的感覺。
甚至是極其享受的。
這一點讓北宮陌頗為意外,昨晚的媚葯的藥效早已經被他的夜寒霜消磨殆盡,他卻遲遲不肯放開她。
理智,在她那裡蕩然無存。
秦言落,一個能讓他無法自持的女人,僅憑這一點,便不配成為她的皇后。
更何況,他並不需要一個站在他身側的人。
而太師府里,無人察覺,有一個姑娘從周以端的房裡匆匆跑出來,探頭探腦,衣衫不整,神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