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改日如何
這如此曖昧的姿勢,加上他言語之中的不容置疑,此身清白難道就要交付在他身上了?
雖說她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可總覺得不掙扎一下,就如此交付了自己,實在對不起一口飯一口點心地養了這麼多年的身體。
「那個……別……」
秦言落弱弱地推開身上那人,從他緊緊禁錮之中探出一個腦袋,猛地大喘氣,細細顫抖。
「怎麼?這個姿勢不喜歡?」
他手肘抵在她鎖骨處,給她頸脖不小的壓力,他的臉離幾乎要與秦言落的臉相貼,薄唇吐出的氣息全都氤氳在她耳邊。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被他如此壓制,秦言落呼吸困難,嗆了幾聲,此時此刻還是需要軟下來,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她區區一介小女子,要什麼臉面,認慫保住清白再說,
她立馬雙指併攏,起誓道:「那個……北宮陌!啊呸!皇上!有事好商量,只要你放了我,這秘密我帶進墳墓里,絕對不往外喧嚷!」
「我從不相信別人!包括死人!」
無論她發的誓多麼真摯,北宮陌也不管不顧,將她手腕反扣在後背,埋在她頸窩深處,深深嗅著她身上清甜滋味,唇齒在她細膩粉嫩的脖頸上落下,只覺口中綿軟香滑,倒像是吃的一塊上好香糕。
「啊啊啊啊啊!疼!你丫的果真是處男,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他灼灼看著她嫣紅的小臉,一雙剪水般的雙眸含著細碎淚光,不屑地冷笑,斜睨她一眼。
「你經驗倒是豐富,我還沒用力,你就喊疼?」
這叫沒用力?他以為她是木樁嗎?好歹是嬌嬌嫩嫩二八少女,輕點會死嗎他!
秦言落呼吸一滯,側脖的疼蔓延到心間,雙手全在他重壓之下不能動彈,使勁掙扎都只是徒勞。
只能氣呼呼的嗷嗷亂叫,漲紅了小臉,本打算屈膝朝他身下撞去,奈何並無什麼用處。身下感受到她不痛不癢的反擊,北宮陌指腹沿著她清麗的小臉,輕輕滑過,言語挑釁。
「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小心我下手更重!」
恥辱!奇恥大辱!
幾乎是在一瞬間,氣涌而上,秦言落趁他不備,報復性地猛往他側脖一口咬去,像一隻氣急敗壞的小貓一般,死死咬著不鬆口。
就她下了狠勁的咬那一口,本是不疼的,只是她口中溫熱的氣息,在他頸脖經脈處蔓延。
北宮陌只覺得頸脖酥酥麻麻,渾身被瞬間點燃一般熾熱,心中有些莫名的惱火,狠狠使勁,將她重新壓倒在地,瘋狂地在她鎖骨處啃噬。
似乎在渴求著什麼,卻又好像極力想要將她推開,秦言落對他這般舉止,覺得很是奇怪。
肩胛骨再次被砸在地上,悶聲的疼,完了完了,觸到逆鱗了,秦言落啊秦言落,小不忍則亂大謀!
一陣狂風暴雨般的之後,側脖與鎖骨處全都是他留下的咬痕,侵佔她露出的每一寸肌膚,又酸又痛,身上那人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丫的是要吃人啊!
「嘶啦!」
一聲撕裂,北宮陌大力撕扯他身上那衣衫,露出他外衫下的純白內襯,手上留下一截撕下的綢布。
脫衣?那下一步豈不是……
秦言落倒吸一口涼氣,慌張地要奮力推開他,她這力氣對抗他那身形,無異於螳臂當車。這北宮陌好似有千鈞之勢,自己簡直如螻蟻般,羸弱得很。
「等等!那個……那個……北宮陌,既然你是第一次,那我作為過來人,不得不告訴你,今天,不行!你要相信我!」
她一臉苦口婆心的勸誡,好像真是為他著想。
雖然她實踐經驗是一點都沒有,可她理論知識豐富,對待一個未經人事的男子,綽綽有餘了。
過來人?
北宮陌心中暗笑,將身下這人虛張聲勢的模樣瞥了一眼,細看手中的撕扯下來的綢布,故意俯身問她:「為何今天不行?」
倒要看看她能說出些什麼理由來。
秦言落支支吾吾,好不容易編出來一個,「那個……那個,我今天正好遇上……癸水……」
癸水便是女生每月例假。
北宮陌故作煩惱,好像真的想要對她幹什麼一般,眼神極其認真,「嗯,你作為過來人,那認為該怎麼辦呢?」
「改日如何?」
秦言落眼放亮光,說出這樣一個折中的辦法,心下暗喜,自己總算找到一個脫身的法子,既不會惹怒他,一氣之下殺了自己。
更是緩兵之計,到時候自己待在家裡,他堂堂當今聖上,難不成還敢去尚書府搶人?豈不有失體面!
此計甚妙!
她不禁為自己鼓掌起來!
北宮陌沒有回答她,而是將手中那段撕下來的綢布,往她脖子上纏去,垂絲海棠枯枝紋樣,曲曲折折地綉在綢布上,與她滿是咬痕的頸脖頗為相襯。
先奸后殺……后殺……殺……他這是要勒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