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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竟然會是他

  離開校園還沒有多久,當年在學校里的壯志豪言已煙消雲散。踏上社會之後,我才覺得在校園裡的生活是如此的單純。


  簡歷一份一份的投出,就如石子投向大海沒有任何的回應。還好我的家境還算過得去,父母也不怎麼著急。


  忙碌但是沒有目標可以說是我這個階段的寫照,我都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川兒,過來吃飯了,別老是玩手機,對眼睛不好。」一位身系淡黃色圍裙的中年女子出現在客廳的餐桌前,手中還端著兩盤熱騰騰的菜。


  「哦,對了,你叫你老爸也可以出來吃飯了。」


  沒錯,說話的那位「年輕」女士正是我的母親,雖然年紀算得上是中年,但是著裝沒有一點拉下時尚。


  淡黃色的圍裙完全遮擋不住婀娜的身姿,臉上還淡淡的塗了一層粉。


  相對我母親的時尚,我父親就感覺是個60年代的保守派,每天都看時政新聞。還好家裡有三間客房,不然我父親只有睡沙發的命了。


  我的父母已經很久沒有同居了,現在連吃個飯都要通過我來傳遞。


  「老爸,老媽叫你出去吃飯了。」還沒打開房間的門,一股刺鼻的香煙味撲面而來。


  其實這個也是我母親不喜歡和我父親同睡一張床的原因,她每次都很憎恨那股難聞的味道。


  「馬上。」


  幾分鐘后,我們總算坐齊了,餐桌上沒有多餘的話題。為了緩解這個凝固而複雜的氣氛,我每次都會打開電視機。


  「1個月前,一小伙陳先生因為吃了一次火鍋,竟引發急性腎衰竭進了醫院!.……」電視機內傳出聲音。


  「老媽,我吃好了。」


  「那你去休息吧。」


  等我們都就餐完畢,父親就會收拾起碗盤,雖然我的母親和父親平時沒有多的交流,但是在洗刷碗盤這個細節上還是很有默契的。


  我洗漱后就鑽進了被窩玩起了手機。這樣平靜的生活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有一年時間。


  「川兒,我叫你老爸給你聯繫了一家公司,你明天去面試一下。」


  自己在網上也投過很多簡歷,也偶爾有些面試找過自己,但是到了面試的地方感覺就是那些皮包公司,有點像以前的傳銷公司。


  如今的社會沒有門路想進一家好的公司比登天還難。


  「好,那我就去準備準備,不知道是什麼類型的公司?」


  在家呆了也不知道多久,感覺可以出去透透氣也不錯,休息太久也是一種罪,可能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宅男。


  「我聽你爸爸說,對了,你自己去問他啊,他說生男孩他會管的,去找你老爸去。」我的母親有時候話鋒會突然轉變,這點我早有準備。


  在這個家裡,我還是跟母親更親一點。


  這次父親的房門時半開著的,但是還沒等走近,刺鼻的香煙味還是可以在三米外聞到。


  「老爸,我聽我媽說你給我找了一家公司,我想問一下是什麼類型的公司,今天我好準備一下。」我倚在門邊說道。


  雖然父親房間的窗戶也半敞開著,窗帘也拉開了,但是暖和的陽光灑進屋內,那煙氣清晰可見。


  一個身型跟我類似的中年男人「哐」的一下出現在我的面前,著實嚇了我一跳。


  「你每天要不是玩電腦,要不就是玩手機,去電子貿易公司試試吧。」


  父親的人脈還是可以的,完美的酒量和吸煙量也就在不知多少場的飯局上練就而成。


  「電子貿易公司?」我嘴裡不停的嘀咕著。


  「川兒,你年紀也不小了,老是呆在家裡也不是個事,我已經跟這家公司的人通過氣了,明天你就大膽點吧。」說完父親就又回去看他的新聞節目。


  帶著半絲的思索,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屋內傢具布局很簡單,一張1米8的大床,兩邊各一個木製白漆的床頭櫃。飄陽台上擺放著我那台沉重的筆記本電腦。


  遊戲本一般重量都很重,體積也比商務本大。


  「咚咚」還沒等我坐上飄陽台,門口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川兒,差點忘了跟你說了,昨天還是前天你那個小學同學蔣,蔣什麼來著,蔣平打電話過來過。」聲音的來源正是我的母親。


  「蔣平?那他說了些什麼?」我思索了一會,畢竟小學的同學,而且很差時間我們都沒有聯繫了。


  「也沒什麼,就是問你最近怎麼樣了,工作情況啊什麼的,別的也沒多聊,還說好像他最近改了名字,叫什麼來著,我一時想不起來了,你有空跟他去聊聊。」


  蔣平跟我一起上了同一所小學,我跟他也算得上是很好的朋友,基本上那時期我們形影不離。之後上了初中和高中還保持著聯繫,但是到了大學之後,我們就基本上沒有了聯繫。


  我忙於明天的公司面試,蔣平的事情也拋在了腦後。


  面試很成功,我也不知道這家公司是被我的能力所吸引還是被我爸那層關係,顯然這都不重要了,我有工作了,這麼說也是一個上班族。


  打卡上班,職前培訓,可能在家呆的時間太久了,前一個月我充滿了鬥志。


  「早上好,早上好。」我熱情的向我們公司的同事問好。


  「你好。」而他的同事則一個個無精打採的附和著說道。


  詢問室內,我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張警官也直起了身子。


  之後他在我耳邊說的話,讓我全身一顫,半響不能動彈。幾分鐘之後,等我緩過神后,又再次坐到了先前的座位上。


  「周川,你現在又打算說一些了嗎?」張警官站到了我的身後,雙手倚撐在椅背上。


  我用右手不停擦拭著額頭,左手放在大腿上。


  「警官,你不是在糊弄我吧,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竟然會是他。」我半信半疑的再次問道。


  此時張警官也慢慢地走到了他的座位前。


  「其實就是這麼湊巧,這位死者陸峰就是你的小學同學蔣平。」張警官再次複述了在我耳邊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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