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不得不說的故事
遊一凡樂嗬嗬坐在酒桌旁,屁股都未挪動一下,他打算看一場熱鬧…哦,不對,是準備靜觀其變。如果可能,樂得坐收漁翁之利。
他想看看,接下來高淑畫是不是真要成婚,拜天地,鬧洞房,然後生一堆紙紮人猴子?
不過以陸水瑤那女人的城府和心機,遊一凡感覺這世上能抓住陸水瑤的人不能說還沒出生,最起碼是屈指可數的。眼前的高淑畫,這麽容易就被抓住,說不準就是高淑畫另有計劃,也許是先色-誘,然後仙人跳?
唔,這個可能性非常高。
等等,為什麽我會想到仙人跳這個詞?
那我豈不是成婚騙同夥了?
要說遊一凡最期待的結局,這裏被陸水瑤鬧得崩裂,他靜靜薅羊毛。等他們人都打累了,他再以絕世無敵之姿,不費力氣的輕鬆鎮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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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高台附近的酒桌,一圈圈向外流轉,很快,便輪到遊一凡所在的最外圍這一桌人。
當同桌的賓客都獻禮完畢後,唯獨遊一凡坐著沒動。
這時,其他賓客的目光,都看了過來,也引起了高台上的陸水瑤目光。
倒是入殮師所在酒桌,因為在最靠裏位置,一時未看到遊一凡。
“不知這位小兄弟怎麽稱呼,本府主感覺麵生得很,好像並不認識這位小兄弟,也沒有宴請這位小兄弟吧?”山莊深處,傳出府主隱含危險氣息的寒聲。
“府主,今天出門匆忙,忘了帶來賀禮,不過我今天為府主準備了一份特殊的賀禮,打算呈現給府主。”遊一凡兩眼笑吟吟微眯,朝虛空說道,身上沒有身份敗露的慌張和緊張。
“哦,是什麽樣的特殊賀禮?本府主倒是有些好奇起來了。”府主被勾起興致。
遊一凡哈哈一笑,長身而起。
隨後,隻見他大步一邁,人已踏上濃烈血腥味還未完全消散,二府主所在高台。
看到遊一凡登台,俊俏青年的二府主目光,這才從他嫂嫂高淑畫身上轉回來,背手看向麵前遊一凡。
咚!手中刀匣如長槍墜地,遊一凡放下手中刀匣。
“聽說你至今未輸過,可敢與我一戰?”遊一凡與二府主麵對麵而立,身上氣勢開始快速攀升。
“輸,就是死。”這位二府主終於第一次開口,嗓子陰沉。
“我知道,來吧,求你打死我,或者,被我打死!”
遊一凡話音一落下,兩人直接爆發戰鬥。
雙方都是腳下一踏,身後卷起如旋風氣流,人已大步爆衝而出,拳拳相撞。
刹那,體內武者氣血鼓蕩,澎湃,陽剛血氣被點燃,遊一凡施展拳印,轟殺向麵前二府主,轟隆!
一聲大爆炸,高台上如同霹靂炸起,兩顆拳頭之上,爆發起刺目光華,那是二人體內的能量外泄所致。同時,隻見一圈肉眼可見的衝擊波氣浪,朝四周劇烈橫掃開來。
但兩人腳下的高台,卻穩若堅固,原來高台上有一層類似結界光膜升起,抵擋下了戰鬥衝擊波,並未波及到外界。
此時,拳拳相撞後,二人各退一步。
似乎彼此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可若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到,二府主的手臂在輕微顫抖,似是剛才那一擊的巨大力道,連他都有些吃不消。
並且指骨上有一層焦黑,像是被熾熱火焰灼燒過的痕跡,還有陣陣青煙冒起。
二府主看看手臂,低語一聲:“這樣才有意思,如果你像其他那些廢物一樣,豈不是太無聊。”
咚,咚,咚,二府主腳下似力貫千斤,拳上罡風呼呼,已經再次撲殺向遊一凡。
遊一凡大笑回應:“府主看好了,看我今天為府主準備的這份特殊大禮。”
話落,遊一凡目光鋒利如刀子的看向麵前俊俏青年,他沒忘了這高台上的一個個亡魂。
“殺!”
遊一凡雙手施展伏魔金剛印,刹那出拳速度如高速機炮,嘶嘶,連空氣都被高速摩擦的滾燙,赤紅,發出嘶嘶異響,那是空氣被一次次高速撕裂,空氣一次次被打爆的異響。
砰!砰!砰!
頓時,高台上隻剩下兩道光影在快速交替,耳畔有一聲聲炸雷碰撞。
砰砰砰.……
高台上碰撞如颶風過境,碰撞力量實在太大,掀起劇烈氣流。
啊!
一聲不甘怒吼,一道身影倒飛出去,重重砸在高台上,周圍賓客頓時嘩然,落敗的人居然是二府主。
隻見此時的二府主雙臂正有高溫火焰在熊熊燃燒,正在一寸寸往上燒,燒過拳頭、燒過小臂…火焰所過之處,沒有血液流出,隻在原地剩下紙片燃燒後的灰燼。
“住手!”虛空中府主剛出聲,可已經晚了。
噗!
一顆人頭飛起,二府主的頭被遊一凡硬生生扭斷,之後,二府主那顆睜著死不瞑目兩眼的頭,被遊一凡隔空拋飛到新娘所立的高台位置。
“嗬,辣雞!”
“今天是府主大婚,可喜可賀,我特送上二府主人頭一顆,當作婚宴份子錢,不知府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此時,遊一凡腳邊的那具二府主屍體,居然如同泄了氣一樣,突然變得僵硬不動,居然由人變成了一隻無頭紙紮人。
噗!
手臂上的大火吞噬了整個紙紮人,然後有一縷魂氣飄飛而起,
白色魂氣+1。
看著地上的無頭紙紮人,
也就是所謂的二府主,
遊一凡目光詫異了下,隨後露出恍然大悟的釋然神色。
他環視一圈四周的景物,心中漸漸有些了然眼前這一幕幕,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
而隨著二府主被遊一凡粗暴擰斷腦袋,周圍賓客集體騷亂了。
“你到底是誰!”
“我跟你有仇?”
虛空中傳來府主的怒火聲音,即便弟弟被殺,這位府主也始終不現身。
“閉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毫無征兆的,遊一凡突然粗暴一個打斷。
府主的聲音居然真的一下沉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遊一凡這窒息操作,一時膈應得一口氣沒上來。
然後就見遊一凡轉頭看著高台上的陸水瑤,抑揚頓挫的說道:“你口口聲聲跟我說,你不是為了物質,也不是為了大別墅的女人,你以前跟我談理想,跟我談夢想,可你最終還是跟一個有大別墅的老男人結了婚。我今天來,不為別的,就隻問一句,告訴我,你跟著這個大別墅老男人真的幸福嗎?”
陸水瑤:“???”
“隻要你一個搖頭,縱使淩霄寶殿,如來五指山,我也要劈開這這天,踏碎這地,腳踏五彩祥雲帶你離開。如不能歡笑,生我何用,如不能死心,我又何以忘了這結局!”
“沒錯!我今天就是來劫親的!!”
陸水瑤:“!!!!”
遊一凡說到激動處時,甚至爆發出誓要戰天鬥地的不屈氣勢,這典型就是戲精上身。
遊一凡又要開始表演了。
底下賓客們,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看看遊一凡,又看看高台上麵無表情的大夫人,然後又轉頭看看遊一凡,再看看大夫人,劫親?!
是劫親!!
轟!
直到這時,在場賓客們才都反應過來,啪,他們仿佛聽到了重重的打臉聲。
以及,府主頭頂好像有一片綠草原……
“你先等一下,我去買瓜子!”有賓客在底下大喊。
而此時,此前與遊一凡同坐一桌的那一圈賓客,則是臉色煞白煞白了。
這個敢劫大夫人的家夥,絕對不是跟我們一桌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們啊!!
我們真的不認識這個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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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的大夫人,也就是陸水瑤,看一圈在座賓客,她朱櫻輕啟,終於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很冷漠:“如果我說我不認識他,你們會相信嗎?”
沒有等來回應。
她低頭自言自語一句:“果然,會沒人相信呢……”
遊一凡還沒理解這句話是怎麽個意思,眼前這位被逼婚的大夫人到底是不是陸水瑤,忽然!
白色魂氣+1,+1,+1……
然後他就看到,原本退居在高台一角的舞女們,突然爆發,有一半舞女居然近距離爆發,撕裂了身邊的舞女同伴。
遊一凡所接受到的魂氣,正是這些自相殘殺的舞女!
但凡被殺死的舞女,最後竟都變成了紙紮人,赫然就是墳子堆上才會出現的侍女紙紮人。
因為是近距離爆發,率先爆發的舞女,很快屠戮完剩餘舞女,留下一地的紙紮人後,化作一道道女鬼白影,衝殺向高台下的賓客。
很快,原本喜慶的婚宴,變成了混戰戰場。
有賓客被殺,變成紙紮人。
也有舞女被殺,如漏氣般變成了幹癟癟的畫皮空殼。
眼前一切來得有點快,那些舞女說偷襲就偷襲,遊一凡怔神幾秒,當看到一地的紙紮人和畫皮空殼,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無間道?
鬼也能各懷鬼胎?
鬼裏也有叛徒?
嘔吼!刺激!
遊一凡忽然覺得大開眼界,陸水瑤給他上了別開生麵的一堂課,原來不止人有漢奸,鬼裏也有鬼奸。
白色魂氣+1,+1……
遊一凡喜悅得心花怒放。
短短時間,站著一動不動就已經割韭菜到二十一縷魂氣,大多數都是第一波被偷襲舞女所貢獻的。
而就在舞女暴起偷襲之時.……
噗哧!
高台的大夫人陸水瑤,原本被大蛇束緊緊縛住的雙手,猛地掙斷大蛇身體,斷裂成好幾段,手影快速變化,碩大蛇首已被陸水瑤死死捏住。
陸水瑤兩眼冷冰冰,看一眼被她捏在手裏,正不停絲絲掙紮的猙獰蛇頭,看也不看,看似柔弱無骨的如玉手掌,直接單手抓爆了蛇首。
此刻,大蛇身體掉落在地上,死而變僵,最後變成了紙紮的蛇。
高淑畫衝下高台,直接迎擊向台下的小眼睛男。
因為這位入殮師,已經眨眼就殺死了她七八張畫皮鬼,並且還在以更快速度屠殺她的畫皮鬼。
轉眼間,陸水瑤已跟入殮師戰在一起,並且二人越交戰越遠,陸水瑤有意在引走入殮師,想要捉住入殮師。
二人交戰的聲勢很大,但山莊內有結界,防止戰鬥聲勢傳蕩出去。就好比當初遊一凡與紙紮人第一次交戰時一樣,有一層青色結界隔絕了這裏,將這裏與外界隔絕,如同成了兩個獨立世界。
忽然!
原本喜氣洋洋,張燈結彩的山莊,光線一暗,就好像突然關了燈,連敲鑼打鼓的聲音也在刹那全都消失。
就連在場的賓客、娶親隊伍,忽然有三分之二人在原地消散不見。包括之前與遊一凡同桌的賓客,全都如虛影般消失不見了。
至於剩下的三分之一人,隻見他們由俊男美女變成了麵色蒼白蒼白,臉上塗著濃濃腮紅的紙紮人,有男有女。這些紙紮人不是活人,是鬼物,人死後有一口殃氣堵在喉嚨,所以隻能呼氣不能吸氣,一時間山莊裏陰風陣陣,鬼哭狼嚎。
紙紮人立馬撲殺向了畫皮鬼舞女,雙方殺成了一團。
而當紙紮人反應過來後主動展開反擊,底下的混戰立刻開始呈現一麵倒趨勢。
隻見陸水瑤一方漸漸勢弱,有著主場優勢和人數優勢的紙紮人,開始漸漸占據上風。
遊一凡一看,這可不行。
心想必須要做些什麽了。
免得陸水瑤說他出工不出力,扣他酬勞。
於是,遊一凡獨立高台,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血氣方剛的大喝一聲:“府主,你是不是有一定綠帽子?”
“我剛才在地上撿到一頂綠帽子,綠帽上寫著府主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