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扭曲
遊一凡進入到了井底,並沒有看見之前他丟下來的熒光棒。
“???”
這就很令人費解,熒光棒自己長腿跑了嗎?還是被這裏的存在吃了?
口味真的重。
說個實話,熒光棒真的是一點都不好吃。
遊一凡決定將這個問題先拋之腦後,沒有什麽問題是一刀解決不了,如果一刀解決不了那就兩刀,兩刀再解決不了,那就跑路,就不信打不過還跑不過!
他踩在井底的土質地麵。
並沒有想象中的積水之類的,甚至,這土都不潮。
不過,很是陰寒,這股陰寒有些刺骨,看來這喇叭翁的井底確實有些東西。
若是普通人誤入這裏,怕是大病一場後,很快嗝屁兒。
遊一凡在這不大的井底搜尋了一圈,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棺材之類的玩意兒,連個死老鼠都沒有,更別說死人屍骸了。
這不對。
遊一凡的眉頭緊皺。
若是說時間久遠,棺材板早已經腐爛,起碼也得留些殘骸,不至於幹淨的這麽徹底。
若是裸葬,連個棺材,草席之類的都沒有,那種得有些骨頭渣子吧。
就算沒有骨頭渣子,總得殘留些衣物之類,總不能光著身子被丟入了這裏。
這是什麽深仇大恨,連個褲衩都不給的嗎!
我的天,什麽都沒有。
現在,不僅是沒有棺材,連個假洋鬼子的屍骨都沒有。
這就有些刺激了。
鬼物帶著自己的軀殼搬家?
遊一凡繼續搜尋,再次搜索了一圈,果然有了新的發現。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右腳底下好像是空的。
將右腳移開,用銘鴻刀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剝開上麵的泥土。
是一個深埋葬土裏,盒麵上雕刻著不知什麽東西的木盒。
木盒的顏色和周邊的泥土頗為相近,以至於沒有讓他第一時間發現。
用銘鴻刀將它挖了出來,長得很正,是一個很正的正方體的木盒,大約是個30的大小。
遊一凡將木盒的盒蓋打開,
發現,什麽都沒有。
不過,裏麵有著一層壓痕,看著形狀,大小,以及相當熟悉的弧線,怎麽看都像是右手。
而且看這木盒裏存在的壓痕,並不像是人正常的手,倒像是鐵製品才能產生的壓痕。
鐵手?
鐵手套?
遊一凡的目光盯著這木盒若有所思。
“這喇叭翁不會是封禁這東西的吧。”
“那個時代的人將鐵手或是鐵手套封禁,還用這種方法,說明這個‘手’有些詭異了。”
“誒呀,好害怕啊!”
遊一凡裝作被嚇了一跳。
他也不知道為何,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麽,就這腦子突然的一抽。
咳咳……
遊一凡開始回想著曾經在木屋裏看見過的記憶。
民國的時期,探險隊挖出喇叭翁的時候,王根生對著探險隊的隊長說,這是個枯井,也就是說他們並不知道這是什麽,整個探險隊也是被假洋鬼子忽悠過來的。
同時,這井底也並沒有什麽棺材之類的。
然後可能是這木盒被埋葬的太好,以至於探險隊的人,一開始並沒有發現這個木盒。
而那名假洋鬼子可能不甘心,自己在他們吃飯休息時候背著這些探險隊員下到了這裏,然後,他可能找到了這個木盒,在打開的時候,或許出現了什麽意外,導致塌方。
嗡嗡嗡.……
“什麽事?”
那一邊的秦隊說道:“沒事,就看你死了沒?”
“哦,死了。”
遊一凡淡定的回道。
他完全不介意這死或者沒死,或者說,現在的這個世道。
也許,死亡,隻是生命的另一種開始。
就像總有一些男的想變萌妹,一些姑娘想變成T。
刺激!
“你那進展到哪一步了?”秦隊問道。
“井葬你知道吧,我找到個這東西。不過,裏麵的東西已經被人取走。”
聽到井葬二字,本就麵色濃重的秦隊臉色更加濃重,接著問道:
“東西?葬的不是人?”
“看樣子是個手套。”
“我挖出了個木盒,木盒……你等等,回去再跟你說,我發現了個東西。”
遊一凡掛了電話。
在接電話的時候,遊一凡並沒有閑著,整個人依舊在尋找著其他的線索。
不過,還真的給他找到了。
井底下有幾個鞋印,這鞋印不是他的,是別人的。
應該是,這幾天外來者的鞋印,留下來的。
這幾個鞋印像是在井壁前站了一會兒,然後,四周再也沒有這鞋印的跡象。
遊一凡看向井壁,麵前的這一處曾經和鞋印麵對著麵的井壁處和其他地方有些不同,這上麵的泥土有新。
隨意,銘鴻刀起!
赤炎刀氣直直的朝這處井壁劈了過去。
轟!
井底出現了一聲震響。
一個狹窄,僅供一人的小坑洞,竟然出現在這井壁的後麵。
將銘鴻刀探坑洞,上麵的赤芒照射在坑洞裏麵,赤芒的亮光並不能讓他看清這個坑洞通向哪裏。
看來有人想要掩蓋什麽,並不想有人知道這裏麵有這一處坑洞的存在。
掩蓋者為何不直接將這處坑洞損毀,而是用這泥土掩飾?
遊一凡的目光露出疑色。
這處坑洞,他並不打算鑽過去,
第一,狹窄,遇到伏擊之類的東西,身體挪騰不開。
第二,容易送人頭。
先回八蛋村,和秦隊他們匯合。
……
李三家的房屋倒塌,這在村裏引起了不少的議論。
一大清早,就有一堆看熱鬧的村民,圍著這處已經經受過拆遷的房屋廢墟指指點點。
聲音的討論聲不止。
有人說李三他們家發財了,拆遷可以有賠款了,也有人猜是地震,將他家的房屋震塌,當然,也有人猜測是李三給他的兒子李四非要搞什麽冥婚,搞死了一個外地姑娘,這是傷天害理的事情,結果真遭了天譴,被雷劈了,這是遭了現世報。
不過,從最後一種說法上,好像沒有什麽不對。
冥婚這件事把遊一凡,秦隊,這兩人從雀城招了過來。
然後把他家的房子拆了。
從天譴這一方麵說也沒什麽錯。
在一旁磕著瓜子,形象上像個農村閑漢的遊一凡,心不跳,麵不改色的離開了。
然後,他現在準備去秦隊給的位置。
至於,為什麽還要來到這裏,隻是想看看自己把他拆成了什麽樣子。
現在樣子瞧完了,讚美聲也聽完了,該走了。
揮一揮手裏的瓜子,不帶走一片瓜子殼。
一處房車內,也不知道秦隊和陸水瑤在哪裏搞的房車。
遊一凡看著站在房車外麵等著他的秦隊。
沒有發現陸水瑤的身影。
隨即問道:“紙人陸家的小姑娘呢,是叫陸水瑤是吧,人呢?”
“她啊,走了。”
秦隊回道。
“問出來什麽沒有?”
秦隊搖了搖頭,“這對夫婦睡了一個晚上,怎麽叫也叫不醒。”
“我進去看看。”
一打開房車門,就聽見了李三夫婦震天響呼嚕聲。
遊一凡看著床上的他倆,眉毛挑了挑,隨即調笑著說道:“睡得可真香。”
突然!
李三夫婦突變!
李三夫婦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左手緊緊的掐住了自己脖子,右手不要命的往嘴裏塞,仿佛喉嚨裏麵藏匿著東西,嘴巴已經張大到了常人的極限。
李三的右手的小手臂幾乎都塞進了嘴裏,喉嚨被撐大,此時,像極了一個皮球,右手在裏麵不停的撓著,想要將什麽東西從裏麵摳出來。
喉嚨被指甲抓破,幾根上麵有著鮮血的手指,指甲上殘留著血肉,從喉嚨上麵附著的皮膚上,伸了出來。
嘴巴在不停的噴血,鮮血撒了一地。
可李三似乎對這些並沒有什麽察覺,也並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妥,仿佛被什麽東西附身般,或者侵入般,瘋狂的自殘。
從喉嚨皮膚裏漏出來的手指依舊不停的撓著,鮮血不停的從嘴裏,喉嚨的破洞處流著。麵對著血腥自殘的行為,遊一凡和秦隊並沒有什麽動作。
隻是靜靜的看著這對夫婦同樣的動作,同時,身上的氣息迸發,拿出了手上的武器。
麵對著這詭異的情況,不接觸,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不然,玩意這種類似詛咒的東西,具有傳染性,而且是靠著接觸傳染,那可就遭了。
李三夫婦的表情很是痛苦,一個拿著腦袋不停的撞擊著房車上的櫥櫃,力氣之大,像是想把自己直接砸的開瓢;另一個拿著不知道從哪摸出來的小叉子,不停的戳著自己額頭,喉嚨,以及眼睛。
場麵的尺度之大,讓遊一凡和秦隊兩人的表情甚是凝重。
很快,兩人沒了生命的氣息。
李三的腦袋終於被自己開了瓢,腦漿四濺,頭骨碎裂,整個頭部凹陷了一大塊。
李三的媳婦整張臉已經麵目全非,那個小叉子,現在矗立在她的喉嚨上,此時,她的喉嚨已經有了三分之二的部位,被叉開,就這樣一叉一叉。
死的痛苦,死的瘋狂。
血腥的氣息,不停的充滿著房車裏麵,充斥著遊一凡和秦隊周圍。
這些血腥氣息,在接觸遊一凡的一瞬間,就被赤炎消滅的幹幹淨淨,至於,秦隊,他身上有物件,不怕這些。
不過,此情此景讓倆人的目光沉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