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演戲
雀城,
有間客棧,
遊一凡躺在躺椅上,他的身旁還有個小躺椅,一諾在上麵搖著。
黑貓趴在他的懷中,換了個你追我,我追你,追到了將你掛樹上的遊戲。
至於秦隊,尿了褲子的他現在有些自閉,在自己的房間裏一動不動。
王小丫在寫著關於祝家鄉時間的檔案,雀城陰陽科留一份,西北道陰陽司也要留一份,中域的總部也要收錄一份。
至於王琦……
今天周三,現在才下午四點,他需要在學校學習。
噠,噠,噠
遊一凡身後的木質樓梯傳來了腳步聲,聽聲音是秦隊的。
“舍得下來了。”遊一凡沒有回頭,揉著懷中的黑貓,調笑著說道。
他也是沒搞懂,作為一隻成熟的貓,應該學會自己擼自己了,但是這隻貓精,還得讓人擼。
還別說,手感挺好。
成了精的確實手感要更好些。
“想不想知道咱們這些人怎麽進行實力分級的。”秦隊走到遊一凡的旁邊淡淡的說道。
遊一凡立馬擺正了態度,道:“不想知道,畢竟有黑貓大佬,你莫得用。”說了這句,輕輕揉捏著黑貓的頭問道:“黑貓,你知道實力怎麽劃分嗎?”
黑貓晃了晃頭,喝道:“別動我頭,正在打遊戲呢!你們說的實力劃分,我不知道。”
遊一凡一愣,問道:“你不知道怎麽修煉的?”
“睡啊。”黑貓理所當然的說道。
“睡?”
“對啊,睡覺打呼嚕就可以了。修煉這麽痛苦的事情,簡直在為難寵物貓。”
秦隊的目光被黑貓的這句話吸引,他動了動嘴,沒有說話。
遊一凡認真的瞧著黑貓幾眼,然後笑了,對著秦隊說道:“這實力分級,是你們分的,還是上麵捉到了以前的生物,他們說的。”
秦隊從背包裏掏出了躺椅,躺在他的旁邊,道:“大家都是文明人怎麽可能會捉誰,怎麽說你也是這個圈子的,總得說的別那麽直白。”
“您是頭,您說的對。”遊一凡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秦隊也不在意他的態度,說道:“現階段,咱們劃分了人藏,地藏,天藏三個大境界,而這其中包含著九個小境界。”
“那,秦隊,你的實力是多少?”遊一凡問道。
秦隊摸了摸躺椅上的扶手,道:“我啊,不知道,這是剛劃分出來的,相關的實力等級劃分的配套設施還沒發到這。快遞也是需要時間的。”
“多久?”
“十天吧。”秦隊不確定的道。
遊一凡滿是不可置信,說道:“咱們這個部門這麽沒有牌麵的?!”
秦隊擺了擺手,否道:“這個實力劃分的概念,總部內部才提出來,設施邊發邊生產,很快了好吧。”
“那行吧。”遊一凡回道。
嗡嗡嗡,
遊一凡的手機忽然響起,來電人顯示是綠韭菜。
接起手機。
“凡凡。”對麵傳來年輕男人的聲音。
方正麵色一黑,掛斷電話。
而身旁的秦隊默不作聲的起了身,搬離了遊一凡身邊。
遊一凡趕忙解釋道:“秦隊,你聽我解釋,你別多想,我不.……”
很快手機又再次震動。
“小凡子。”還是那個聲音。
遊一凡黑著臉再次掛斷。
“臥槽,你先別.……”
“你小子簡直找.……”
“你這個狗東西,瘋了,小凡子你要是再.……”
手機再次掛斷。
“想不想去過把明星癮,還有錢賺。”
這次對麵終於直奔主題,咬牙切齒快速說出十三個字。
“最近有一個劇組,打算要來雀城拍戲。”
“我剛好有一個路子,可以混進去過幾把群演的癮,怎麽樣?有沒有興趣。”
“包中午晚上的盒飯,一天150。”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可以見到女神,葉曼曼女神!”
綠韭菜在電話裏放著無風劃船自動的笑聲說道。
綠韭菜全名糾才,糾察的糾,才子的才,綠韭菜向來是在外麵這麽介紹自己,他是遊一凡從小到大的好基友。
他的家境殷實,父親是做工程器械的老板,母親是小提琴演奏家,有著完美的二代基因。
遊一凡有些詫異:“你的女神不是才換過嗎,上次我還記得是大學時期的學生會的會長。”
“那也是女神,女神不分先後,不分排名,不過葉曼曼是我最早的大女神。”綠韭菜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這個不分先後可還行。
“嗬嗬。”遊一凡送了綠韭菜兩個字,“你的臉皮的厚度,怕是已經算是蛤蟆飄移了吧。”
“還好,還好,世界第三,做人要謙虛。小凡子,有空關心我的事,還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的事情,自從你搬離.……”
嘟嘟,一陣盲音.……
遊一凡再次掛斷了電話。
幾秒後,綠韭菜再次打了遊一凡的電話。
“嘿,我說你這小子怎麽又掛我電……”
嘟嘟嘟,手機的話筒裏又剩下了盲音。
“大哥哥,你要去演戲嗎?”身旁的一諾輕聲問道。
遊一凡搖了搖頭:“不想去,莫得意思。”
一諾將自己的食指放在下巴上,認真的思考的樣子,說道:“可是我想看大哥哥你演戲誒,我想在電視上見到你誒。”
“演戲?什麽演戲?”王小丫突然出現在遊一凡的身後。
一諾聽到了王小丫的聲音,興高采烈的從躺椅上跳了下去,到王小丫跟前,舉著兩隻小手,要抱抱。
王小丫將一諾抱在懷裏。
一諾回答道:“大哥哥要去演戲。”
遊一凡起身將黑貓抱在懷裏,說道:“我朋友說,有個劇組要來咱們這個城市。”
王小丫輕笑著道:“那挺好的啊,剛好咱們這暫時沒事。”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頓了頓,想起了已經無人的祝家鄉的慘狀。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應該也沒什麽事,拍個戲,放鬆個心情挺好的。”
這次從祝家鄉回來,變化最大的是王小丫,臉上的笑容多了些,也許是覺得這項工作,不知什麽時候就死無全屍了,該笑的時候就笑,不再偽裝三無少女。
就像是白純剛那一小隊,唯一還留著屍骨的,就隻有剩了一個頭顱的白純剛,還是馳援的人進來後,打掃戰場,搜索到的。
此刻祝家鄉,
一處被石頭包裹住的地方。
一個睡著的孩子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