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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1章 成蹊打下手

  僅一分鐘,所有人都抹去了眼底的淚水,紅腫的眼迸發出軍人獨有的犀利。


  成蹊不禁佩服,靳喬衍的領導能力太強了,她得學著點。


  在靳喬衍的命令下,幾個從前在部隊里擔任班長的人跳出來,按照平日和老首丨長親近程度,將一眾人劃分為三隊,按照靳喬衍的指令行事。


  費騰自然而然地跟在了靳喬衍身邊。


  兩人合力攙扶著首丨長夫人上車,費騰開車,靳喬衍陪著首丨長夫人坐在後面,翟思思剛想鑽進副駕駛,保姆背著一個背囊,手裡還捏著保心丸的藥瓶子跟了過來。


  靳喬衍瞥了眼臉色極差的首丨長夫人,道:「費騰,你帶著思思坐另外一輛車,保姆上來照顧夫人。」


  費騰應道:「是。」


  成蹊也一路跟著他們走了出來,聞言插嘴說:「靳總,讓我送靳太太過去吧?」


  話一出,除了首丨長夫人和保姆以外,其餘三人紛紛看向她。


  費騰對這個成蹊並無好感,尤其是她還用那種視頻威脅靳喬衍。


  他說:「不勞煩成小姐了,我可以送大嫂過去。」


  成蹊說:「你還是和靳總送首丨長夫人過去吧,多一個人萬一出了什麼事多個照應,保姆對首丨長夫人比較熟識,也能幫著照顧她,靳太太是我送過來的,路上三個小時都沒事,還怕這點路程出問題?」


  權衡了番,翟思思開口道:「成小姐說得對,夫人身體不好,你們三個人一起也能多個照應,我們就跟在後面,有情況就停車,我會馬上過來。」


  既然翟思思都這麼說了,成蹊說得也有道理,靳喬衍也就沒必要堅持。


  星眸瞥向翟思思,萬千溫柔化作簡短兩字:「小心。」


  翟思思頷首,沒多耽誤,轉身跟成蹊鑽進跑車裡。


  黑色星脈開路,後面跟著五六輛車,一路尾隨抵達殯儀館。


  殯儀館那邊已經布置好了靈堂,一進門,大大的「奠」字猶如一顆隕石,在每個人的心裡砸出了大窟窿。


  黑色的字,白色的花,一切看上去如此肅靜的東西,卻讓人嗅到了死亡的悲涼。


  擺放著祭品的桌子上,中央放著老首丨長生前最好看的照片,被弄成了黑白色,詭異又冰冷。


  靈堂的中央放著一口紅棕色的紫檀棺,上面是氣勢恢宏的雕刻,噴了金漆,莊嚴且肅穆。


  成蹊是第一次參與到這樣的場景中,瞬間就被追悼會的冰冷和詭異震懾住了,殯儀館空調的冷風呼呼地往領口鑽,她不禁攏緊了些薄外套。


  現已秋涼,但為了屍首的保存,以及考慮到前來弔唁的人比較多,冷風還是開得很足。


  翟思思拉了她一把,往家屬區域走:「成小姐,謝謝你送我過來,這裡還是交給我們吧,成小姐回去好好休息。」


  看著孱弱的首丨長夫人,成蹊搖頭道:「首丨長夫人情況不好,靳太太還是多費心神照顧她,這裡只有你是專業的,我就幫忙打打下手,免得忙不過來吧。」


  翟思思看了她幾眼,又瞥了眼把首丨長夫人安放好,轉身去查看老首丨長屍體的靳喬衍。


  很輕地嘆了口氣,道:「那就麻煩成小姐了。」


  她親身經歷過外婆死亡,很清楚現在的靳喬衍不過外強中乾,為了撐起局勢,咬牙硬撐罷了。


  多一個人幫忙當後勤,靳喬衍也就少一分擔憂。


  成蹊點頭:「靳太太放心。」


  翟思思點了點頭,隨後交代了保姆幾句照顧首丨長夫人的要點,轉身帶著費騰去找殯儀館的負責人。


  他們得為老首丨長披麻戴孝。


  靳喬衍走至紫檀棺前,深吸口氣,往棺內看去。


  老首丨長平躺在紫檀棺里,身上換了簡單的壽衣,頭上戴著壽帽,臉上畫了兩坨紅紅的腮紅,嘴裡脹鼓鼓的,嘴唇間隱約可見有一道黑線縫合。


  原本那麼鮮活的一個人,化了猶如紙紮人般慘白的妝容,沒有了任何生氣。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極力繃住不哭,但見曾經聲音洪亮地下命令的人變成了這番模樣,又一次決了堤,撲在紫檀棺前大哭起來。


  所有人都在喊著同樣的話:「老首丨長啊……老首丨長……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一群大男人,在紫檀棺前哭得沒了形象,五官都扭成了團,見狀首丨長夫人也跟著哭起來,保姆連忙替她順氣,忍不住紅了眼眶。


  男子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成蹊看著他們,暗道老首丨長也能走得安詳了,身邊有如此多的莘莘學子送最後一程,還有靳喬衍這樣優秀的領導者。


  耳邊是絡繹不絕的哭泣聲,靳喬衍緊咬牙關,忍著滿身的悲痛,緊緊盯著老首丨長唇間的縫合線。


  很快翟思思和費騰就帶著好幾個殯儀館的人走了過來,翟思思的頭上披著白紗,胳膊上還別了一朵白花,身上穿著麻衣,費騰則頭上綁著白紗,胳膊綁了一圈白布,身上穿著短麻衣。


  費騰轉身將麻衣交給保姆,翟思思則捧著麻衣走到靳喬衍的身邊:「戴上吧。」


  星眸微斂,靳喬衍一言不發地穿上麻衣,由著翟思思替他繫上白紗。


  與此同時殯儀館的人員也捧著麻衣走到紫檀棺前,交給幾位哭得稀里嘩啦的男人。


  他順手抓了一個工作人員,問:「嘴是怎麼回事?」


  工作人員先是一愣,是翟思思先開口解釋:「首丨長走得突然,心跳停止的時候嘴應該是張開的,沒能及時合上,送到殯儀館的時候血液早已停止流動,身體發硬,已經沒辦法合上了。」


  所以人死的時候,如果嘴和眼是張開的,懂點的人都會替其將眼和嘴合上,不然就會成老一輩嘴裡說的死不瞑目。


  聽翟思思的話,工作人員後知後覺地解釋:「靳太太說得沒錯,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僵硬了,合不上,屍體的嘴合不上,說明有怨氣,這樣走的亡魂會變成惡魂,不得安息,所以我們用米飯和銅錢壓舌,壓住了怨氣,並且用沾了硃砂的線將嘴縫合上,震住這口怨氣,讓怨氣和屍體一起火化成無,方能得到安息。」


  雖說封建迷信不好,但南方在這方面往往會比較講究,尤其是殯儀館這種陰森森的地方,對這種事較為忌憚,都會做得比較全面,也防止死者家屬找麻煩。


  望著那道詭異的縫合線,以及兩坨紅色,靳喬衍深吸口氣:「追悼會……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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