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成家父女真實關係
是夜,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睡眠極淺的靳喬衍瞬間睜開雙眼,下一秒,他把鬧鐘關掉。
側目望著枕邊人,翟思思睡得酣甜,天生上揚的唇角,似是做了美夢。
薄唇微揚,他低頭輕輕落下一吻,起身換上健身服,悄然出門。
和成蹊約定好學習防身術的時間在清晨五點,地點就在市中心的健身房內。
成蹊穿著一身緊身的健身服,上身只穿了一件運動內衣,完美的腰線展露出來。
她的胸不大,剛好那種,倒是更平添了一分英姿颯爽。
靳喬衍看著她,莫名就想起了穆桂英。
他站在擂台上,雙手背在身後,冷眼看著她踩上擂台。
剛剛挺起腰,突然眼前有黑影襲來,她本能地抬手去抓,卻抓到了一副健身手套。
靳喬衍仍舊站在原地,慣常淡漠道:「反應能力還不錯。」
成蹊略微抿唇,將健身手套戴上,客氣地說了句:「謝謝,那我們開始吧。」
靳喬衍挑眉道:「不著急,在那之前,我想問你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要練防身術,為什麼要他教。
提及這個為什麼,成蹊眉頭一蹙,似是非常抗拒這個話題:「起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不是嗎?你如果不能教,我就讓靳太太教。」
是很久沒有被人這樣威脅了,上一個威脅他的馮淼淼,早就死於非命。
劍眉鬆開,靳喬衍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悅或盛怒,面不改色地說:「女子防身術講究的是技巧而非力道,在力氣上,女人天生輸於男人,想要防身,你得學會靈活應變,而不僅僅是我教你的技巧,要善用它們,之後你也可以聘請一個教練,專門學如何使力增加力道……」
一教就是一個半小時,七點,兩人各自在更衣室里洗了澡,便分道揚鑣。
為了不讓其他人看見,成蹊比他早一步離開,費騰於七點準時出現在健身室。
見靳喬衍練完了,他上前說:「衍哥,你讓我查成蹊的事,有結果了。」
星眸縮了一下,靳喬衍道:「上車再說。」
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上了車,按照靳喬衍的吩咐,費騰把車子駛出好一段,匯入車流后,才低聲將成蹊的情況娓娓道來。
原來她並不是對外宣稱的那樣,是成景延的親生女兒。
據費騰深挖的調查,他發現了一個關於成家不為人知的秘密。
原來早在成景延十六七歲的時候,相處過一個女朋友,在他們分手不久后,這個女朋友突然挺著大肚子找上門,說是成景延在她家喝醉的那次,讓她懷上了孩子,肚子里的孩子,是成景延的。
當時成景延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由於年紀尚輕,而他的性格是非常柔順的,加之當初分手是因為女朋友移情別戀,她願意回來,他也是願意相信孩子是他的。
可事實並沒有他想象那樣美好,他留不住這匹野馬,在成蹊不足三個月的時候,女朋友再一次跑路,沒有接受他的求婚,把孩子留下,不願意被婚姻被孩子束縛。
成景延動用了所有的人去找她,結果看見她正和另外一個男人*,而他,除了那次所謂的酒後亂性之外,沒能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他知道,她不愛他。
自從那次以後,成景延的性格就變了,徹徹底底變了一個人,脾氣暴躁做事果決,挑起成家的大梁,獨自撫養女兒。
成蹊自幼被他呵護得滴水不漏,就如外界所傳的一樣,她是成景延的掌上明珠,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怕是天上的星,只要她要,成景延就會不遺餘力地給她摘下來。
然而隨著成蹊慢慢長大,五官張開了,那張臉蛋和她母親幾乎一模一樣,那些背叛、那些塵封已久的恨意,漸漸地冒出了嫩芽。
讓成景延徹底爆發的,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檢查。
成景延是A型血,前女友是B型血,而成蹊,卻是O型血。
在成蹊十八歲時,成景延再一次感受到了前女友的背叛,成蹊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他當了一個接盤俠。
當成蹊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成景延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腕,警告她不能把這件事傳出去,不能讓成家蒙羞。
而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成景延對她的態度慢慢在轉變,從最初的寵溺,到粗暴,甚至有時候他的眼底,竟然還有一絲複雜難解的眼神。
這令成蹊感到害怕。
過去的十幾年來,成蹊一直把他當成父親,卻沒想到成景延卻一直用異樣的目光看她,這點,讓她感到噁心,讓她感到接受不了。
於是她從成家跳出,自己成立安鼎公司,希望能夠壯大自己,早日脫離成家,脫離成景延的禁錮。
上次在韓國,就是她生平第一次逃離,但最後,還是被成景延抓住了。
所以,她才會找靳喬衍學習防身術,是因為家裡沒有一個保鏢會教她,她要是敢請教練,教練不會落得好下場,而靳喬衍,是成家不敢輕易動的人。
聽完費騰的話,狹長的丹鳳眼漸漸眯起。
「真是精彩。」
他說。
所以第一次見成景延,在男洗手間聽見成景延親吻成蹊,是因為成景延對她又愛又恨,所以才會邊寵溺邊粗暴地宣誓所有權。
成家的戲,真是夠精彩的。
他們不正常的關係如果被揭露,成家必定會大亂,那麼到時候,成家就會變成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而關鍵是,這個宰割的人,必須是他。
成蹊敢威脅他,那他就,順便把成家吞了好了。
望著車窗外的摩天大樓,靳喬衍陷入沉思,在心中構建一個大棋盤。
自從那天起,他每天清晨五點就會出門,教成蹊防身術,沒有一天停止過。
起初翟思思還不知道,漸漸地,她發現靳喬衍已經很久沒有帶小傢伙去健身房鍛煉身體,每天睜眼他已經不見了,她開始察覺到不對勁。
終於,在一次徹夜難眠的清晨,她發現靳喬衍一大早獨自開車離開。
清晨五點,博盾員工還沒上班,應酬也不會放在這個時候,他到底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