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靳興朗被綁
陳雨霏的事算工傷,請了病假在別墅休息了幾天。
她嘴上說著要找馮淼淼算賬,實則哪有那麼容易?馮淼淼的身份,她無法輕易靠近,唯一能接近的地方只有SYAN,但她若是想在SYAN對馮淼淼不利,恐怕還未走近,就被一群保鏢制服了。
因此並沒有人把她的話放在心裡,該幹嘛還是幹嘛,讓她自個兒玩去。
有了陳雨霏被揍的事件,靳喬衍擔心翟思思會不會也出事,接連幾天都是直接開車去別墅接她出門,美曰其名為順路。
這天,他早上約了SYAN器械供應商洽談新的合作,就讓翟思思待在家裡,不用上班了。
供應商方面推出了新的設備,設備關乎到在執行任務時,保鏢與被保護人的生命安全,是非常重要的道具,不容馬虎,他必須親眼檢查實驗才放心。
花了整整一個早上才敲定需要引進的新設備,和對方吃了一頓午飯後,他收到了一張照片。
那是馮淼淼發過來的照片,點開,最先入目的,是靳興朗緊閉雙眼的樣子。
他置身於一個立著的玻璃櫃里,被懸挂在玻璃櫃中央,緊閉著雙眼生死未卜,從外觀上看來,並沒有受到暴力對待。
除了照片以外,馮淼淼還發送了一句話:不想你兒子死,就一個人過來,別帶武器。
最新收到的消息,是她發送的定位。
當即撥打她的電話,然而馮淼淼直接掛斷,絲毫不給他選擇的機會。
要麼趕過去,要麼等著收到靳興朗死亡的消息。
「該死!」
他低低地怒罵了聲,把手機砸在擋風玻璃上。
狹長的丹鳳眼中噙滿了殺意,兩側腮幫子咬得鼓起,放下手剎,一腳油門驅車趕過去。
馮淼淼發送過來的地址是市郊一處廢棄高校,不僅是高校廢棄了,這一片市郊也幾乎沒有人跡。
車子直接懟上校門口,被鐵鏽侵蝕的大門敞開了一小道縫隙,恰巧能夠容納一人走進去。
顧不上鎖車,直接跳下車子,想也不想就走入高校。
剛踏入高校,他就給馮淼淼發送微信,告訴她他已經到了。
很快馮淼淼回了三個字:體育館。
高校入口處立著一個引導地圖,在時光的侵蝕下,外層的玻璃早就比紙片還脆弱,破開了好幾條裂縫,上面沾滿了灰燼。
沒時間考慮潔癖,脫下T恤擦掉上面的灰,銳利的眸子掃視了一圈后,發現了體育館的字眼。
看了一遍大致位置,扔掉T恤,直接趕了過去。
高校內萬籟俱靜,沒有了園丁修剪的樹木高聳入天,饒是炙熱的六月,炎熱的陽光在層層樹蔭的遮擋下,竟無法穿破。
走在林蔭小道上,靳喬衍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偶有幾隻小鳥在枝頭站立,他的到來,驚得小鳥撲簌著翅膀往高處飛,靜謐的校園內,除了他踩在枯枝上的嘎吱聲,便只剩下了鳥兒撲簌翅膀的聲音。
很快便找到了體育館的位置,門已經被雨水腐蝕,掉落在地上,體育館的四周安靜如常,沒有任何人活動過的跡象。
他沒有任何的遲疑,抬腳直接跨進體育館,一進門,就看見照片里那個巨大的玻璃櫃,就立在體育館的小舞台前,靳興朗的腰間纏了好幾圈繩索,被吊在玻璃櫃的上方。
身體懸空,他緊閉著雙眼,似乎失去了知覺。
玻璃櫃的前方,放著一張腐朽不堪的木桌,木桌的兩側,各放了一把乾淨的椅子。
其中一把椅子是空的,而靠近玻璃櫃的那把椅子上,馮淼淼正坐其中。
她道:「來了?」
星眸如鷹隼般銳利地瞥著她,他聲音低沉:「馮淼淼,你想幹什麼?」
馮淼淼靠在椅背上,左手壓在桌面,五指輪著敲擊桌面,發出一連串「噠噠噠噠」的聲音。
她看上去心情甚好,優哉游哉道:「先坐下,衍哥,我們好好聊聊。」
靳喬衍立在體育館中央,不動。
跟了靳喬衍將近六年,馮淼淼深知他倔強的性格。
從木桌抽屜里取出一個遙控器,她抬起手道:「衍哥,你和我倔沒用,靳興朗在我手裡,你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
扭頭看著手中的遙控器,她說:「我在玻璃櫃外面安裝了一個小小的瓦斯罐,這個瓦斯罐呢,連通著玻璃櫃內部,而這個遙控器,就是用來控制閥門的,衍哥,你要是不好好按照我說的去做,我手一抖,瓦斯罐里的氣,統統都會跑進玻璃櫃里,到那個時候,你兒子的命可就泡湯了。」
星眸冰涼,語氣寡淡:「真丑。」
馮淼淼瞭然道:「是啊,我本來的面目就這麼醜陋,可這是誰逼的!」
她沒有咆哮,也沒有歇斯底里,而是掛著陰惻惻的笑容。
起身走到玻璃櫃前,她用遙控器敲了敲玻璃:「我知道衍哥你力氣大,所以特意用防彈玻璃定製了這個柜子,除了我的鑰匙,誰都沒辦法打開這個柜子,柜子里的氧氣有限,衍哥啊,這椅子,我勸你還是坐下。」
望著玻璃櫃里緊閉雙眼的兒子,靳喬衍周身冰冷,淡淡地瞥了眼馮淼淼唇邊奸佞的笑容,到底是屈服了,走了過去。
按照馮淼淼的意思坐在椅子上,他冷冷地望著她:「說吧,你想要什麼?」
「你知道我要什麼。」
馮淼淼說。
小小的遙控器和玻璃櫃的鑰匙栓在了一起,她用食指甩了甩,慢慢走到木桌前。
微微彎腰,低胸設計的衣服使得她衣服內的風景袒露無疑。
將遙控器從領口扔了進去,就卡在內衣中央。
雙手撐在木桌上,她身體前傾,停留在他臉前:「不過現在不著急,還有時間,我們好好聊聊。」
望著她衣服內的遙控器,星眸微涼。
撐在桌面的雙手收了起來,她踩著尖細的高跟鞋,邁步朝他走近。
左手指尖從桌面劃過,一路滑上了他的肩頭。
站在他的身後,右手也一併壓在他的右肩上,如同親密的愛人一般,靠近他,彎腰把唇落在他的耳側,嫵媚的嗓音撞進他的耳內:「衍哥,六年了,我喜歡你整整六年了,你分明知道的,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知不知道我又多難受?」
星眸如常冰冷,她柔軟地靠在他的後背,他卻沒有絲毫感覺。
忽而輕笑了聲:「不過沒關係,很快,我們就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