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靳白回國
最後費騰還是沒得到答案,見馮淼淼怒氣沖沖離開,陳子貴也急忙追上去,再看沙發上那兩人面色如常,二丈摸不著頭腦地蹙蹙眉頭,轉身跟在陳子貴之後離開。
靳喬衍給翟思思換了只腳按摩,嘴上提醒道:「你有空的時候也自己多按摩按摩,在醫院裡沒條件把雙腿水平線抬起來的話,儘可能起來走動,令血液循環,否則水腫的話,你連鞋子也穿不進去。」
聽著「靳大媽」喋喋不休的提醒,絳唇微微上揚,她嗯了聲。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乖乖聽話,靳喬衍挑了挑眉,默不作聲地替她按摩腳底。
按了將近十多分鐘,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翟思思把腿收回去,盤坐在沙發上:「你先接電話吧。」
「嗯。」
靳喬衍應聲,拿起手機毫不避諱地在她面前接聽:「喂?」
他性格寡淡,除了對翟思思,其他人一通電話下來,壓根就別妄想能夠聽到超過十個字以上。
只聽得他嗯了聲,說:「發地址。」
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剛才還碎碎念地讓她注意別水腫了的人,不過幾秒,宛如變了個人似的。
這差異,令翟思思心頭暖暖的。
放下手機,他說:「靳白他們回來了,請我們吃飯,走吧。」
聞言翟思思把腳放在地上,剛想彎腰穿鞋,身旁的人先她一步,單膝著地,蹲在地上提起她的小白鞋。
堂堂靳大少,做著這般低聲下氣的事,翟思思心裡有些彆扭。
動了動腳,她說:「我來吧。」
靳喬衍捏著她的腳腕,嘴上道:「別動。」
翟思思果然老老實實沒再動過。
低頭望著他綁著蝴蝶結,心湖宛如被柳枝兒拂過,痒痒的。
她問:「對了,你怎麼會想到降馮淼淼的職?不怕她撂架子不幹了嗎?」
再怎麼說馮淼淼也是馮世賢的千金,靳喬衍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她吃癟,堂堂千金小姐,怎麼吃得了這個苦?
靳喬衍頭也不抬,說:「公司不會因為少了誰就運轉不了。」
如果不是馮淼淼的專業學術在界內鮮少有人能夠媲美,她以為她算哪根蔥?
而且馮淼淼和翟思思有相同的性格,要強,越是把她貶得越低,她越是想要努力往上爬,努力做到更好,這對於公司而言,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靳白定的包間在博盾附近,開車不過五分鐘就到了。
靳白和閔靜前腳剛進包間,翟思思和靳喬衍後腳便跟了進去。
一坐下,翟思思先看見的,是閔靜拿著菜單的手上,無名指上那枚耀眼的鑽戒。
再看靳白,左手無名指上,佩戴著一枚寬大的白金戒指。
中指訂婚,無名指已婚,兩人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察覺到翟思思的眼神,靳白低頭望了眼左手,笑道:「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出發去韓國前,我們順便扯了個證。」
靳喬衍眉峰微挑:「是挺順便的。」
提到這閔靜就想往靳白的胸前招呼一拳。
她不矯情,但女生總會對結婚和求婚抱有憧憬,她不奢求將來的丈夫大富大貴,不奢求求婚儀式有多麼奢侈氣派,只要願意單膝著地,說出那句:嫁給我好嗎?
她就會點頭。
可靳白呢?
簡直是心血來潮,像是怕她在韓國跟人跑了似的,一睜眼,提著行李箱,拽著她的胳膊二話不說直奔民政局。
她也是沒睡醒,懵逼地跟著出門,懵逼地跟著上車,然後懵逼地坐在椅子上,老老實實地靠著他拍照,簽名。
等她大腦開機完成,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紅本本,上面是他們穿著白色襯衫的照片。
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把自己交出去了,她也很腦殼疼啊!
好在靳白用接下來的行動證明,這段沒有求婚、沒有婚禮的婚姻,非常值。
他是暖男型,也許之前是中央空調,可自從結婚後,他眼裡就再入不了其他女人,一門心思地寵她對她好。
而且他的性格,就是小奶狗,表面看上去溫馴柔軟,實則在某些時候……本質就暴露了,折騰得她叫苦不迭。
明明是她領入門,到最後技術高超的,卻是他。
被靳喬衍揶揄了句,靳白咳了兩聲,拿起茶杯遮掩臉上些微的竊喜。
其實,他何嘗不是高興能夠娶到閔靜?
過往不提,就談現在,閔靜其實是一個非常專情的女人,直爽的性格相處起來非常融洽,尤其是她生氣的樣子,簡直可愛到爆。
過去他是腦殼被門夾了,才會瞧不上她,她就是個寶藏女孩,褪去層層偽裝,可愛的很。
見兩人不約而同地臉紅了一下,靳喬衍也不拆穿,問:「怎麼突然回來了?」
新婚燕爾,加上兩人也是閃婚,這份嬌羞,倒是真實。
靳白回答道:「我們在那邊成立了一家傳媒公司,打算長期定居韓國,這次回來移民,順道處理公司上的一些事。」
閔靜手上除了有投資商的人脈以外,在娛樂圈由於她耿直爽朗的性格,也獲得了不少人際關係,她這一次跳出來自己成立公司,許多相處得好的明星紛紛表示要跳槽,這次回來,就是想要和這些明星面對面交談,談成了,就一起帶過去。
星眸微挑:「不管老爺子了?」
提起這個,靳白就有些黯然:「哎,老爺子那一根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時半會兒還沒能想明白,連我電話也不接……」
也不想想靳喬衍是什麼人,哪能是他們能斗的?
想用一根撬棒撬起地球……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好心好意救了整個靳家,順手把鼎安的蛀米蟲給拔了,要不是他,公司一直在替靳言夫妻倆洗黑錢的事靳齊還蒙在鼓裡,說不定最後靳言洗白了,卷錢就跑,留下一堆爛攤子。
老爺子倒好,非記恨著他連同外人欺騙的事,說他是叛徒,不讓他回家。
靳喬衍沉吟片刻,淡淡地說:「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他不喜歡說什麼大道理,這句話,他不久前才切身體會過,那種壓抑,非常容易把一個人給壓垮。
水眸微動,翟思思伸出手,壓在他的手背上,暗自握緊。
他又在想靳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