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費騰暴露

  從翟思思的角度,是看不清兩人的眼神對視的,至少是看不見靳喬衍眼底的神情的。


  見靳喬衍從駕駛座下來,她便迎上前。


  白色星脈內的保鏢見是後車下來的是靳喬衍,趕緊開門下車,恭恭敬敬地喊上句:「衍哥。」


  靳喬衍眉眼一抬,道:「嗯,你先回去吧。」


  對方沒有廢話,立即乖巧回應:「好的。」


  旋即鑽進車內,連忙把車開走,以免礙著靳喬衍的道。


  打開後座門,讓翟思思先鑽進去,隨後他才跟上。


  待兩人上車,費騰立即抬手將車門關上,鑽進駕駛座里,發動引擎。


  後座的靳喬衍淡淡地說了句:「開慢點。」


  費騰放在引擎上的手動了一下,隨後掛擋,嘴上應道:「好。」


  翟思思今天有些累了,上車便眯著雙眼休息,沒留神靳喬衍和費騰之間微妙的變化。


  車子緩緩行駛,費騰老老實實地握著方向盤,沒敢瞧後視鏡里靳喬衍那張黑成鍋底的臉。


  他今天剛從國|外飛回來,一著地立馬找許博學看看肌電手,問問有沒有什麼好法子能夠快速控制好這隻不屬於他的手。


  他回來的事沒敢告訴靳喬衍,靳喬衍的本意是希望他能夠在國|外待上個大半年,訓練好了再回來也不遲。


  可他等不及了。


  國|外那群所謂的專家,每天就給他訓練那麼一點點,還說起了成語,說這叫什麼循序漸進。


  可那不就是一個胳膊的事嗎?又不是斷肢重駁,還訓練個屁,直接教技巧如何使用,那不就完了嘛?估計也就是想拖著他,多掙靳喬衍幾個月的錢。


  一想到靳喬衍身邊無人,身邊還有個對翟思思虎視眈眈的馮淼淼,他就坐不住。


  他可不想再出現第二個強子。


  心裡想著事兒,想法就飄到九天之外了,一下子沒留神,一輛小電瓶從旁邊擦肩而過,徑直穿到星脈跟前。


  費騰沒看見,可坐在後面一直盯著那顆黑腦勺的佛爺可是看得真切,眼看著就要追尾了,他喊了句:「看車!」


  費騰當即回過神來,瞧著即將撞上的電瓶車,趕緊兩手並用打方向盤,往機動車道甩去。


  一緊張動作增大,衣袖便扯下了,袖子底下露出一大截肌電手,沒控制好手裡頭打了滑,車子直勾勾地朝邊上的花圃撞去。


  「嘭!」


  靳喬衍反應極快地伸手把翟思思圈在懷中,兩腿分開抵在車內穩定身體。


  好在車速不快,撞擊力不強,再加上費騰及時地踩下剎車,車頭只是輕微撞了一下。


  當即費騰的臉就綠了,都沒敢去瞧本就黑著臉的人臉色有多難看,趕緊下車查看車頭,掏出手機撥打保險公司的電話。


  靳喬衍沒顧得上看費騰,鬆開懷中的人兒,細細地檢查了番:「有沒有事?身上有沒有碰著哪兒或者不舒服的?」


  翟思思搖搖頭,沒開口。


  見她沒事,靳喬衍立即下車,一把抓住費騰的胳膊,臉上全是怒意。


  費騰剛把電話掛斷,被他這麼一拽,身體扭轉過來。


  看著他臉上的怒火,費騰咽了口唾沫,眼神不禁望向還坐在車內的翟思思,用眼神示意他就是要罵,也別這個時候罵。


  臉頰微側,旋即靳喬衍冷冷地瞪著費騰,道:「直接走。」


  說罷轉身回車。


  費騰緊追其後:「哎,衍哥,不等保險公司來嗎?這能報銷。」


  靳喬衍走至後座,剛拉上門把,眼神一轉,剜了他一眼,他縮了下脖子,沒再吭聲。


  送翟思思回去要緊。


  從上車後車內的氣氛一度怪異,翟思思也一直沒有吭聲,閉著眼。


  開至水墨雲煙,費騰將車子停在別墅門外,扭過頭道:「衍哥,大嫂,到了。」


  翟思思睜開眼,還未起身,就聽得身旁男人說:「把車留下,你打車回去。」


  費騰明白他是擔心回去的時候再次出事,望了眼翟思思,只好應道:「哎。」


  翟思思出奇地平靜,拉開車門:「我先進去。」


  說罷,直接關門,開門,進屋。


  車內剩下兩個大男人,一個心裡發虛,腦袋都是垂著的,沒敢抬起。


  另一個直勾勾地盯著那顆黑乎乎的腦勺,開口就是罵:「不是讓你在國|外待著?!」


  費騰是沒少見靳喬衍動怒的模樣,可這還是靳喬衍第一次因為他而大發雷霆。


  咽了口唾沫,腦袋是垂得更低了:「那個教授太不專業了,我感覺他就是在忽悠人,這不,我一回來找許哥,三兩下就弄明白了技巧。」


  靳喬衍冷冷地說:「弄明白了追尾的技巧,還是弄明白了撞花圃的技巧?」


  他這技巧學得真是好啊,就差沒把車裡的人都給甩出去了。


  一個醫學白痴,懷疑國|外專家的專業性?

  費騰性格老實,被他這麼一問,立刻臉紅脖子粗地解釋:「沒有!我那是一時打滑!」


  瞧他不聽話還有理了,靳喬衍被氣得不行,狹長的丹鳳眼冷冷地盯著他,也不吭聲。


  這一盯,費騰活了二十多年,生平第一次懊悔投胎的時候為什麼沒投成鴕鳥,還能找個地兒把腦袋給埋進去。


  咽了口唾沫,他咳了兩聲,扭過頭去不看佛爺:「我這不是一緊張手打滑了……再說了,我這不該回來也都回來了,現在計較這個也沒意思不是……衍哥,你就讓我回來幫著點兒,你讓我在國|外療養,我這心安不下來,最近我總是眼皮兒跳,我就擔心出點什麼事兒。」


  這倒是實話,不該回來也回來了,這會兒再往國|外攆也沒意思。


  靳喬衍眼皮一掀,瞥著他:「軍人不講究封建迷信。」


  眼瞅著話題轉了,費騰那是打蛇隨棍上,當即賠笑臉賣乖:「是是是,衍哥教訓得是,我改,我改!」


  瞧著他嬉皮笑臉的模樣,靳喬衍是打不得罵不得,最後臉一沉,開門下車,走到駕駛座前。


  停好車子回屋,翟思思正坐在客廳中央,生疏地擺弄著功夫茶具。


  莫名地給了靳喬衍一種,準備對簿公堂的感覺。


  眼角餘光瞥見一抹頎長的黑影,翟思思頭未抬,抓了一把金駿眉:「停好車了?過來坐會兒。」


  得,衙門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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