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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施壓

  陶然:「……」心想,他要是告訴了姬如雪,姬如雪還會乖乖的讓朝北國人帶走嗎?


  對於陶然的沉默,姬如雪說出來之後好受多了。「你這個禽獸,要對我這身傷負責!」


  陶然生怕姬如雪說的會被別人發現,連忙安撫道:「負責負責我不是正在負責嗎?我的姑奶奶啊,你說話小聲點成不?」


  「喲,你姑奶奶正生氣,還不許我說你兩句?死陶然我總算明白那天晚上你跟我說那麼多做什麼了!」


  陶然苦著臉,換做以往,這種利用完的人分分鐘讓她閉嘴啊!還不是姬如雪這個蠢貨總把他當朋友!

  姬如雪咳嗽兩聲,眼神一瞪:「給我拿杯水!」


  陶然認命的去倒茶過來,姬如雪喝了之後冷靜許多。看了眼滿臉愧疚之色的陶然問道:「那麼你妹妹呢?安全了嗎?」


  陶然目光一沉,「沒有,那個王八蛋不可能讓我這麼快離開南柩國的皇宮,他們還需要打探消息。」


  「哦,那個死胖子下次見面一定要把他宰了!現在你怎麼辦?坐以待斃嗎?反正就這麼聽之任之那群人是不會將你妹妹交給你的。」


  姬如雪皺著眉頭說,心裡想著對策道:「你要儘快搞到一個重要的消息,然後跟他們談判,一手交換消息一手交換你妹妹,對方威脅你,你就魚死網破好了。就說你妹妹死了你也不想活了,大不了同歸於盡!同時威脅他們說不同意交換你妹妹就把你知道的告訴冷映寒。」


  陶然聽的一愣一愣的,乾巴巴道;「姬如雪,你不生我的氣?」


  「氣消了,趕緊的把你妹妹救出來,別禍害南柩國了。」


  陶然收起感動心裡暖呼呼,但也沒有喪失理智,他沉下臉道:「計劃雖好,但是哪裡有什麼重要的消息,我猜測南柩國和朝北國很快就要交戰了。也只有那個時候希望能探聽到一個重要的消息。」


  姬如雪瞪眼,低聲道:「不可以,你這樣會害了很多人!也會打擊到南柩國,你說過你做姦細也是做南柩國的姦細。」


  陶然不耐,「提出這個方法的人是你,否決的人也是你。」


  「換個消息交換!」


  「如果我傳遞假消息我妹妹就危險了!」


  姬如雪話頭一轉,「那你告訴我,朝北國為何要抓我!」


  陶然習慣性的爆出來道:「當然是因為碎玉鈴鐺只有你能搖響!」


  姬如雪:「就因為這個?就這個我就吃了這麼多苦?不對,如果我對他們有用,他們怎會想要殺我!」


  「肯定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不然要殺你早在他們潛進丞相府的時候殺了。」陶然不屑道。


  姬如聽了感覺很有道理。


  「那我現在對他們而言還是有用的!可惜皇上並不會讓我去交換你妹妹,而你在對方的脅迫下,會做你不願做的事,直到死去沒有利用價值。」


  陶然沉默,他不想讓人控制!


  姬如雪望著屋頂,想著方法,成為階下囚的滋味一定不好受,那個小女孩……在等著陶然帶她回家。


  「你這麼設身處地的幫我考慮是為什麼?」陶然問她。


  姬如雪恍然大悟,「一不小心想多了,反正我們角度站的不同,我可以幫你但是不會讓你損害南柩國的利益。」


  陶然嘆了口氣,憐憫的看著姬如雪:「你真的愛上皇上,畫地為牢決定留下來了嗎?」


  姬如雪面無表情的瞪回陶然:「不知道,第一次出逃心靈和肉體承受巨大傷痛,需要時間緩緩。」


  陶然:「……」再說下去就要繞回他出賣姬如雪的問題上。


  姬如雪說了那麼多話,有些累,翻個身含糊道:「總之儘快把你妹妹救出來吧,放在超北國那種變態的國家,快一天就少一天的危險。」


  陶然還想說什麼,就見姬如雪閉上眼睛要睡覺的樣子。


  罷了罷了,他這次當探子遇到的都是傻瓜。


  姬如雪突然翻身過來,眼睛蹭亮道:「我知道了,去找雲妃!她一定知道一些內幕!」


  陶然激動,後者又閉上眼睛一臉睡著了別吵我,他只能:「……」


  這不是說說,現在身子還不行,要好好的養幾天!

  姬如雪再次睜開眼,盯著陶然的背影道:「儘快把我恢復過來,我很忙的,葯苦都沒有關係。」


  陶然回頭,姬如雪翻個身背對著他。他啞然失笑,知道姬如雪原諒他了,不過再鬧些脾氣。


  想不到這利用來利用去,還利用出友情來了?真是不可思議。


  殿門被打開又被關上,安靜的屋子裡只剩下一道有些虛弱的呼吸聲,輕微而綿長。


  姬如雪雖然是怪陶然,但是也明白自己沒有對方妹妹重要。若不是那天晚上陶三番五次的告訴她不要衝動,她一定不會這麼快原諒他!


  她這般靜如深夜,顯慶殿外面去很是鬧騰。


  冷映寒剛下了早朝,去御書房沒多久就遇到太後來見,這太後來了,他於情於理都要接見。


  沒想到這個許久不管事的太后,今天特地來跟他說子嗣的事情。


  她和藹的看著冷映寒,身邊跟著牧懷柔,其實牧懷柔是不想來的,但是是她請的太后,她不來說不過去。


  「皇上年紀也不小了,該是時候誕下子嗣了呀,這後宮這麼多妃嬪,單單獨寵一個女子還無所出,這個現象不好,皇上也知道後宮跟朝堂上一樣需要平衡,一旦這個平衡被打破,就會鬧不安寧。」太后鮮少跟冷映寒相處,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有主見的不需要她摻和什麼。


  但皇后都求到她頭上了,她也怕皇上會沉迷在女色中罔顧朝綱,再冷酷的人遇到死穴就會被那個女人吃的死死的。


  太后她一個人說了那麼多,皇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心裡有些發虛。


  許久了冷映寒看向太後身邊的牧懷柔道:「這個獨寵指的是誰。」


  那聲音的冷冽,讓牧懷柔心裡忍不住顫抖。


  太后見皇上的視線不是看她,也鬆了一口氣,改為安靜的喝茶,這個皇兒的事情她是插不上的話,只不過聽說他四五日閉宮不出,還接了一個貴妃進去,這聽聽都成什麼樣了?所以才跟著皇后前來勸說。


  冷映寒看著皇后再出聲:「說話。」


  牧懷柔低垂下頭,走出來跪下道:「皇上,臣妾也是沒辦法,後宮的姐妹一直跟臣妾抱怨,臣妾見皇上一連好幾天閉門不出,而如貴妃也在裡面……」牧懷柔有些悲戚再道:「皇上已經一個月余沒有要妃嬪侍寢了。」


  冷映寒勾起唇角微笑,手指扣在書案上,那敲擊出來的節奏在偌大的寢殿中不斷擴散,最後敲打在牧懷柔的心上。


  他是笑著卻那麼讓人覺得背脊生寒,「朕問的是,獨寵誰?」


  牧懷柔抬頭,高位上的那個是她少年時就結為夫妻的相公,手裡抓著絹布的手緊了緊,坦白道:「姬家姐妹!」


  冷映寒扣著書案的手指一停,大殿又恢復死寂。「朕是皇上,朕想寵誰就寵誰,輪不上你等多心來耍心機,若是誰不滿直接說,朕自會放你們自由。你一個皇后對那些不滿的妃嬪都處理不妥當,那麼也不必居之高位了。」


  牧懷柔的心碎成幾瓣,卻強裝大度道:「臣妾糊塗,這次唐突了,還望皇上體諒。」


  冷映寒知道這個牧懷柔平時處理事情還不錯,便只是警告一番,讓她退下。


  轉而看著太后道:「母后,以後有人擾亂你清靜都不必理會。」


  太后哪裡不知她的兒子在給她面子,慈笑著起身道:「好,哀家就不打擾皇上處理朝政了,皇上也要注意身子。」


  親眼目送她們離去之後,冷映寒喝了口茶水開始處理朝政,那個女人一整天躺在床上指不定有多無聊。


  江友安看著皇上剛發完一通脾氣,這會又笑起來,心裡猜測肯定又是想起如貴妃了。


  皇后也太膽大了,太后一向是聽皇上的,請來太後有什麼用呢。在皇上的眼裡,他的地位從來不用靠女人來幫忙,無論進宮前你是什麼身份,進宮后就只能是一個女人罷了。


  冷映寒才看了三五個摺子就停下來吩咐道;「江友安帶人去把嫦長信宮伺候姬如雪的宮女帶去寢宮,再讓御膳房隔一個時辰就送一道湯或者粥去,不要多,一小碗就成。」


  江友安:「是,奴才馬上就吩咐下去。」


  冷映寒這才重新拿起奏摺,江友安背對他離開,臉上笑開了花,皇上這麼關心如貴妃,感覺比以前好了不少,如貴妃能融化皇上冰山一角也是奇迹啊。


  送太后回去的路上,皇后忍不住落了淚。


  這天氣刮著寒風不下雪不下雨,有些冷有些乾燥。太后也是不忍她哭,這後宮女子的辛酸她是一路過來的,唯有放寬心態才能把日子過好。


  就像她,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會當上太后,原本太子可是那一位啊,是先皇最愛的女人。結果卻死在了冷宮那處,屍骨的燒個乾乾淨淨。


  她拉過牧懷柔的手,輕輕的撫拍著:「放手吧,不要爭不要搶,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搶過來也沒用,你已經比別的女子幸運多了,與皇上相識多年,得到了皇后之位。只要謹防那些想要害你的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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