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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再度爭吵

  晌午,金色的陽光普照大地,冬日裡的太陽似乎拉近了與人的距離,顯得格外地清晰,格外地耀眼,但陽光的溫度卻好像被冰雪冷卻過似的,怎麼也溫暖不起來。


  「睡得好舒服啊!」蘇玲琅走出房門,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滿足地說道,冬天最舒服的一件事就是賴在被窩裡睡到自然醒了!

  不知何時又開始飄起雪花,像煙一樣輕,像銀一樣白,飄飄搖搖,紛紛揚揚地從天空中灑下來,大地一片銀裝素裹,就好像一張色彩淡雅的水墨畫,顯得比往日更為奇妙而清新,樹枝被厚重的積雪壓折了,不時還有白雪散落下來,揚起一團雪霧……


  寒冷的風呼呼地刮著,鵝毛般的雪花撲撲地往下落,蘇玲琅忍不住伸出手去接了一朵,冰冰涼涼的,可雪花卻好似曇花一現,剛剛落到手中便化了,成了一滴晶瑩透亮的水珠,正欣賞著雪景,卻聽秋竹一聲焦急的呼喊聲,「小姐!大事不好了小姐!」


  「發生什麼事了?瞧你急成這樣。」蘇玲琅疑惑地看著秋竹。


  秋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是,是關於睿王爺的事!」


  「沈墨昀?他怎麼了?」


  「聽聞昨晚睿王爺沒有回王府,而是跟夜公主一起度過的,這件事一大早便在皇宮裡傳了開來,現在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百姓們更是對此事議論紛紛……」


  「不可能!」蘇玲琅立馬否定道:「昨天我跟沈墨昀進宮去陪太后,到了晚上我們是一起出的宮,他又怎可能跟夜公主一起!」


  「可是小姐,今天早上的確有人看見睿王爺自夜公主的寢殿內出來,如若不是,也不可能會傳出這樣的謠言。」


  「不可能!此事肯定另有蹊蹺,我現在就去找沈墨昀問清楚!」蘇玲琅說完繞過秋竹往門口跑。


  「小姐,你多穿件衣服再去啊!」秋竹在身後喊道,蘇玲琅卻是頭也不回地跑出了丞相府。


  此刻,皇宮養心殿內,皇帝端坐在金漆龍椅上,明亮的眸子里儘是銳利之色,一臉嚴肅地看著底下跪著的人,「朕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親眼見到睿王從夜公主的寢殿內出來?」


  那奴才渾身發抖地伏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奴才不敢撒謊,今早睿王爺從夜公主寢殿中出來的確是奴才親眼所見,絕無半句謊言!」


  皇上眼眸微眯,盯著那奴才許久,直看得他渾身冒汗,額頭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這年頭的奴才不好當,太子身邊的奴才更不好當!倘若不是為著小命,誰願意干這等事?老天爺啊,求求您發發慈悲,讓皇上快點放我走吧!那奴才正在心底哀嘆,卻聽皇帝的聲音再度響起,「行了,你先退下吧。」聞言,奴才如獲大赦,連連道是,從地上起來后不敢直視皇帝,轉身便離開了養心殿。


  「皇上,這可如何是好啊?今日傳出這樣的謠言,對公主和睿王爺的聲譽都會有影響哪!」待奴才退下后,薛福海滿臉愁容地問道。


  皇帝皺緊眉頭,「依昀兒的性子,不大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此事一定不會這麼簡單。」皇帝想了想后道:「去把翼兒叫來,朕有話要問他。」


  「是,老奴這就去。」薛福海應聲著走出了養心殿。


  不一會兒,一個修長的紫色身影出現在門口,「兒臣參見父皇。」沈墨翼走上前朝皇帝行禮道。


  皇帝點了點頭,「平身。」


  「謝父皇。」沈墨翼站起身,看著皇帝問道:「不知父皇叫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皇帝撫了撫發疼的額角,淡淡道:「對於今天早上你二弟的事,你有何看法?」


  沈墨翼輕笑了聲,「原來父皇是為這事,其實兒臣的看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京城裡的百姓和朝中大臣們的看法,依二弟的性子,兒臣自然相信他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但是在外人眼裡就不一樣了,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任誰都會浮想聯翩的。」


  皇帝臉上滿是憂愁之色,「眼下所要做的,便是要堵住悠悠眾口,畢竟這事關係到夜公主的名節,若是傳到流火國去,那安南國多年來的名聲就要毀於一旦了。」


  「父皇說的是,不過這堵悠悠眾口的事情,怕是難辦。」


  「依翼兒之見,該如何是好?」


  沈墨翼依舊輕笑著,「父皇何不宣二弟進宮,問個明白?」


  聞言,皇帝眼帘低垂,猶豫了許久后,終於招手喚來薛福海,命他前去睿王府宣沈墨昀進宮。


  雪花紛飛,寒冷的北風呼嘯而過,直吹的人皮膚生疼,路上行人更是少之又少,空曠的大街上只偶爾走過幾個人,蘇玲琅一路狂奔著,終於在睿王府門口停下,氣喘吁吁地直往裡沖。


  「哎你幹什麼?」見蘇玲琅沒頭沒腦地衝進王府,明義連忙伸手攔住了她,「王爺有令,不許外人打擾!還請蘇姑娘回去!」


  「你快讓開!本姑奶奶現在沒空跟你廢話!」蘇玲琅死勁推搡著明義,奈何他人高馬大,絲毫不為所動。


  「這是王爺的命令,還請蘇姑娘不要為難屬下!」


  「你這傢伙!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外人嗎!我可是你們未來的王妃!」


  「這件事請原諒屬下沒有聽說過!」明義一本正經地說道。


  「可惡!」蘇玲琅咬牙切齒地瞪著明義,見他依舊沒有要放她過去的意思,蘇玲琅秉著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的宗旨,一把拉過明義的手肘,用左臂別住他的肩膀,右手拖住他的后腰,把明義從右肩摔了過去,明義似乎沒料到蘇玲琅會突然來這招,還來不及做防禦,人已經被蘇玲琅撂倒在了地上,腰部還好死不死地撞在門檻上,明義頓時疼得捂著自己的腰哀嚎,蘇玲琅滿意地拍了拍手,大拇指得意地劃過鼻尖,「本姑奶奶本來不想對你出手的,怪只能怪你自己不識趣!哼!」說完頭一甩,大步流星地朝王府內跑去,獨留明義直直地躺在雪地里捂著自己的腰慘叫……


  「沈墨昀!」在找遍了所有房間后,蘇玲琅終於在書房找到了沈墨昀。


  巨大的踹門聲將正在閉目思考的沈墨昀驚醒,沈墨昀睜開雙眸,滿臉陰沉地看向來人,見是蘇玲琅,沈墨昀不悅地皺起眉頭,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本王不是下令不許讓外人進來的嗎!明義呢?」


  蘇玲琅一臉認真地說道:「從大門進來的呀,再說了我又不是外人,為什麼要遵從命令!至於明義嘛!他被我用過肩摔撂倒在王府門口了!」


  聞言,沈墨昀憤怒到了極點,黑眸中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冷冷地看著蘇玲琅,周圍的空氣似乎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那模樣瞧得蘇玲琅心裡直發毛,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蘇玲琅走上前問道:「今天早上的傳言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墨昀黑眸依舊深邃,卻帶著冰冷冷的透徹,如寒風刺骨般瞪著蘇玲琅,「蘇玲琅!以前你如何任性,如何無禮本王都可以選擇無視,但好歹本王是堂堂睿王,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如果再這麼不把本王的話放在眼裡,那麼就算你是丞相的女兒,本王也一定照殺不誤!」


  蘇玲琅一怔,自己又做錯什麼事了?不過就是想來問清楚而已,他又發什麼脾氣?

  「現在、立刻、馬上給本王滾出去!」


  空氣瞬間凝固,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他憤怒的樣子深深刻在蘇玲琅眼中,平時冷漠淡然的臉此刻卻好似燃起火來,分外可怖,令人看著膽戰心驚。


  「怎麼?聽不懂本王的話嗎!還是非要本王親自動手你才肯……」


  「沈墨昀!」在呆愣了許久后,蘇玲琅終於回過神來,小臉兒上儘是怒火,雙手用力地拍在沈墨昀面前的檀木案桌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桌上的毛筆架也跟著搖晃了幾下后掉到了地上,蘇玲琅卻置若罔聞,朝沈墨昀怒吼道:「你他媽腦子被驢踹了還是被門夾了?又是無緣無故沖我發脾氣!老子剛起床就聽說你出事了,大冷天的連披風都沒來得及系便急匆匆地跑來慰問,現在倒好,咸吃蘿蔔淡操心,熱臉貼上冷屁股了!你的忍耐有限度,老子也是有脾氣的!」蘇玲琅怒火中燒,自己好心好意地來慰問他,最後卻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反倒無緣無故被他罵了一頓!

  沈墨昀獃滯在了原地,看著眼前蘇玲琅通紅的臉和鼻尖,方才沒注意到,此刻才發現她身上衣服如此單薄,以至於被寒風吹得臉頰通紅,頭髮也有些濕噠噠,外面還下著雪,想來是雪飄落在頭髮上,融化后所致的。


  「看樣子你還挺悠哉的,好,算老子自作多情!老子這就滾,你最好別後悔!」蘇玲琅冷冷說完,轉身便走,腳下剛邁出幾步,手臂卻被一人拉住,隨後身子跌進了一個溫暖散發著紫檀木香味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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