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她是你表嫂
“嘶……疼,疼疼,輕點,輕點。”一股紮心的疼從腳踝處猛的傳來,令她有些出神的大腦瞬間回到現實中。
簡之信給她揉腳的動作不禁一頓,他已經很小心盡量輕柔,但是,她還是喊疼,那隻能去醫院看一下,他方才放心。
“忍忍。”喑啞的嗓音起伏不定,透著股傾筍聽不出的複雜。
“你叫她來幹嘛?”傾筍想要縮腳不讓他揉了,卻被他緊緊的禁錮住,抓了回去繼續揉。
“別亂動,讓藥水均勻,一會就止痛。”低沉無奈的開口。
簡之信抬眸望她,抿了抿薄唇,卻並沒有回答她之前的話。
傾筍見他隻是幹巴巴的盯著自己不回答,心裏有些炸毛,陰陽怪氣的開口,“你把她當妹妹,怎麽沒見你這麽對待小眉過。”
簡之信聽此微微挑了挑眉頭,意味不明的盯著她,突然停止下手裏的動作,湊近了她,“你還承認,你是在吃醋?”
“沒有。”傾筍死鴨子嘴硬,“我可沒有吃醋,我嫉妒恨成不成?”
簡之信刮了刮她的鼻子,有些玩味的勾著唇,“是麽,那我挺高興你這樣的。”
傾筍一臉嫌棄的拍開他的手,“把你爪子挪開,一股子藥味。”
簡之信挑了挑眉頭收回手,卻突然俯身,將她受傷的腳踝抬起,在傾筍震驚的眼神裏,他無比虔誠的吻了吻她的腳背。
“你……你……你幹嘛!瘋了!”
“嗯,我瘋了,你要負責治愈我。”簡之信鬆開她的腳,深邃而幽深的雙眸定定的盯著她,透著無比深情。
而他們在這裏打情罵俏的,卻並沒有看到不遠處那個僵硬的站在一邊吃狗糧的女人。
在林妙到達這裏後,看到的便是這麽一副令她紮心的畫麵。
她深愛的男人,無比真誠的吻著一個陌生女人的腳,那優雅的動作,怎麽看,怎麽和諧。
但是,她仍舊是無比震驚,阿信有潔癖,還是很嚴重的潔癖,她是知道的。
而且,他還是一個強勢而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如此低頭去吻一個女人的腳?!
這……這不可能是那個她認識了十多年的男人嗎。
還是羅琦可能覺得尷尬,又實在在這裏當電燈泡太久,他還有很多事情得忙,所以,輕咳了一聲作為提醒,“總裁,林小姐來了。”
簡之信聽到,但是卻並沒有去看,而隻是直起身,戴著戒指的手拉住傾筍同樣戴著戒指的那隻手,方才慵懶的暼了林妙一眼。
“阿……阿信……”
“叫什麽?”冰冷的嗓音毫無溫度,甚至透著股陰寒,林妙被這冰凍三尺的嗓音給刺激得頭皮發麻,渾身一顫,想都不用想的趕緊改口,“大……大表哥。”
“嗯,她是我未婚妻,你表嫂。”
雲淡風輕的話語一出,瞬間可以看到林妙那幾乎崩潰的臉色。
“!!!!!”
一臉的不可置信,林妙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為……為什麽?你……你什麽時候,有了未婚妻?大表哥,你是騙我的吧?”
說完便帶著期待的眼神瞧著簡之信,後者卻懶得再去看她,隻是回頭盯著傾筍,還是自家女人養眼,“很久的事情,等祖母孝期一過,就會公開。”
“!!!!不!!!我不信!!”林妙幾乎嘶吼出聲,猛的加大了腳步走向前,想要拉住簡之信的胳膊,卻被他眼尖的躲開。
笑話,剛因為不留意的讓她抱了一下自己就害得自己媳婦歪腳,還得別的男人抱回來,他都已經夠後悔了,怎麽可能還讓這女人碰到他。
空落落的手僵在空氣中,林妙詫異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的冷峻輪廓,眼眶裏瞬間溢滿了淚水,“大表哥……你……”
簡之信卻依舊沒有搭理她,隻是盯著傾筍,看到她一臉的複雜,卻並無生氣,他總算是暗鬆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發,“去醫院檢查腳,還是回房間?”
“回房間吧。”她討厭醫院的味道。
不過,簡之信剛才的表現還真是令她……意外的滿意,不過,不排除他是在彌補,但是,心裏還是莫名的一暖。
簡之信聽後,俯身下腰,直接打橫抱起她便走。
林妙更加傷心了,她趕緊想要叫住簡之信,“大表哥!”
簡之信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徑直抱著傾筍離開,冷漠的背影,在林妙麵前漸行漸遠。
“為什麽……為什麽啊……”林妙猛的痛哭出聲,看著自己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當著她的麵秀恩愛,當著她的麵疼愛一個女人,給她冷漠,給她失望,給她所有的打擊。
而他,依舊是那麽的無情。
甚至,今天的所有重擊,比五年前他和林蕭帶給她的還要嚴重,他……竟然選擇了要開始婚姻!!
她以為自己的機會終於要來了,但是,他仍舊是不要她,仍舊是對她無情又無義!
林妙猛的半蹲下身捂住自己的雙臉痛哭,那哭聲十分撕心裂肺。
羅琦一臉的尷尬,但是,對於總裁的雷厲風行,他還是便是佩服的,望著總裁他們離開的方向,他知道,隻要有一個叫傾筍的女人,總裁身邊,就不可能再出現其他陌生女人。
這個林妙小姐,也是蠢,傻傻的愛一個男人十多年,還不願意看清楚事實,真是……可憐喲。
搖搖頭,這種蠢女人他見太多了,轉身便走,對於這種女人,他隻是同情三秒而已。
“你是在故意做給我看的吧。”傾筍被他抱在床邊後,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簡之信卻抓住她的手不讓她亂撩撥,“是又如何?”
傾筍十分意外的見他如此坦誠,而真是……讓人有些咬牙切齒。
“我先去洗下手。”滿手的藥味,能忍到現在也是不容易,在離開之前,簡之信又故意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呀……”傾筍方才意識到他剛才就揉她的頭揉了一次了,還沒有洗手!我去……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簡之信卻十分愉悅的勾了勾唇離開,去了洗手間。
在他離開以後。傾筍臉色卻沉了下來,疲憊不堪的直接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出神,這樣的日子,以後可能會有很多很多,那麽,她也是得這樣,吃多少飛醋?
“想什麽?”身上猛的一沉,傾筍差點被他壓背氣,忙大口喘氣想要推開他,卻並沒有推得開他,“想你,成麽,起開,重死了你。”
“嗯,真乖。”
簡之信微微側過身子,盡量不讓自己壓著她,但還是呈現一種壓著她的方式,雙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抱住,頭直接枕在她柔軟的胸前。
“喂……你丫的能換個地方壓麽!”
“……”
“……”
長久的沉默,令傾筍有些炸毛,低頭一瞧,眸子猛的一緊,卻見壓著她的男人,竟然沉沉的睡去,帶著那抹均勻的呼吸聲。
傾筍動了動唇,最後還是什麽也沒再說,無奈的歎口氣,也環手抱住了他,注意到他眼圈的淡淡青黑,他這是熬了多久的夜?
祖母去世,他一定很傷心吧,但是,他卻從來不會將他內心的憂桑說出來,他就是這麽的,死要麵子啊。
心疼的輕撫著他的背,傾筍開始反省自己,自己到底亂吃什麽飛醋?
感覺最近自己還真是脾氣太過於暴躁,他最親近的人去世,肯定悲傷,自己還盡給他招惹麻煩,惹他生氣。
果然,自己還是容易心軟的吧,現在這種事情還盡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果然,我是好人啊。
傾筍不無自戀的想。
可能是受到他的感染,傾筍也感覺到困意的睡了過去,夢裏,她一直感覺自己遭遇了史上最慘絕人寰的鬼壓床,呼吸一直不順。
當腳終於好了之後,傾筍方才走出去,這天,簡之眉突然端著一碗燕窩討好的上門來,背後還古靈精怪的背了一根……嗯……細柴。
“你……這是要鬧哪樣?”
最近一直沒有見到她,一見她便是這麽個情況,傾筍還有些懵逼。
“我來負荊請罪啊,來,我親自熬的燕窩,賞個臉。”有些燙手的趕緊將碗放在桌子上後,簡之眉從背後取下那根細柴,遞給傾筍,“我道歉,我嘴欠,不該和你打賭,因為我無聊,沒有考慮你的感受,害你受傷,還害你和哥哥吵架,都是我的錯,請原諒我。”
簡之眉無比真誠而認真的這麽一說後,傾筍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姑娘,還真是……可愛。
“你笑什麽?”
“沒,沒什麽,你還真是……我都沒有怪你,你倒是認真起來了,丫頭,認真,你就輸了,我們打賭的事情,不怪你,我也沒有怪過你,而且,現在我和你哥還不是照樣好好的,腳也好了,所以,你不用自責。”
一直以為她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千金小姐,卻在相處之後,方才發現,她隻是一個別扭又可愛的孤獨患者。
傾筍揉了揉她的頭,“行了,別自責了,我真沒事,不過,我的確打賭輸了,所以,我還是很老實的受你差遣,說吧,讓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