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醋壇子
簡之信在看望完祖母之後,又抽空約了他的私人律師,讓他去準備辦理有關立遺囑和財產轉讓的事情。
作為首席k市金牌律師之稱的劉濤在知曉這個脾性古怪的總裁想要立什麽遺囑時,頓時差點驚掉自己的雙下巴。
“總裁,您確定這麽立遺囑?”
看著麵前這個年輕有為,卻雷厲風行的活閻王,這麽早立遺囑就已經令他驚訝了,沒有想到,還有更讓他驚訝的事情。
簡之信卻難得看他,隻是半耷拉著的眼皮似睡非睡的盯著某一處。
一旁的羅琦直接成石化狀態,他也是忙完m國的珠寶展才飛回來,但是。一飛回來就收到如此震驚的消息,他緩了半天的都沒有緩過來。
總裁竟然要把自己的財產的百分之三十五都給傾筍!!!
這特麽是什麽概念!!
傾筍那個姑奶奶下下輩子都花不完的概念啊!!
總裁自己的資產就多得眼睛發綠,這還給傾筍百分之三十五!!!
這簡直是天上一個餡餅可以砸暈她了!這輩子都可以衣食無憂了。
他何曾見過總裁如此為一個女人如此著想過?哪怕是林蕭小姐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我滴乖乖啊,總裁這是哪根筋沒搭對?
辦公室內短時間的沉寂,沉寂得羅琦和劉濤兩人心裏發慌。
直到劉濤額頭上滴落一滴冷汗之後,簡之信方才淡漠的開口,“照著弄。”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令劉濤徹底沒了任何疑問之聲,規規矩矩的按照他羅列的那些條條框框給弄好。
西餐廳裏。
傾筍將手裏的特產交給他,看著對麵溫楠一如既往的溫柔和煦的笑容。傾筍不由得被他感染,也扯了一抹笑容出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你最近沒上班?怎麽在公司找不到你?”
溫楠盯著傾筍的目光柔和,“最近家族裏有些事情,比較忙。”
目光順著她望向推向他手旁的禮盒,目光更加溫柔,“謝謝,我很喜歡。”
看也沒看就知道很喜歡?傾筍抽了抽嘴角。
不過也沒在意。
“對了,最近,你是不是在戀愛?”
溫楠突兀的冒出來這麽一句話,令傾筍有些驚詫的盯著他,“為什麽這麽說?”
“氣質。”
氣質?
你老看人還挺準,隻是……她上次還和他說,自己和簡之信之間的關係,如今如果和他說,這不是打臉麽。
有些尷尬的隻好訕笑。
溫楠盯著她笑得意味不明,“我祖母想要見你一麵,可以再幫我一次忙嗎?”
祖母?我滴親娘喲,他們家到底是宣傳到哪裏去了。
“這個……”有些為難,畢竟現在她還和簡之信談戀愛,如果去的話,再次誤會的話怎麽辦?可是不幫忙,又覺得挺愧疚的。
正兩難之際,手腕直接被人拽起,跌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時,傾筍還處於懵逼狀態。
簡之信冷眸暼了溫楠一眼,“她幫不了你。”
說完,徑直半擁著傾筍離開。
溫楠在他們離開之後,臉色驟然冷了下來,盯著他們的背影意味不明。
被簡之信強行從餐廳直接拖回家,除了沒來得及道別,對溫楠感到有些抱歉之外,傾筍並沒有不高興。
現在她更關心為什麽應該在千裏之外的簡之信會出現在這裏。
“家裏有點事,提前回來了,短期內不會再去。”回國之前簡之信已經匆匆將所有的合約簽字,連同配合當地媒體宣傳曝光和其餘非要他完成不可的工作都通通解決掉,剩下的事情便全權交由常駐m國的分公司負責處理。
他解釋得簡單,傾筍也沒有多問,心裏愁的是怎麽解釋今天的事,看簡之信的臭臉就知道,他絕對很不高興。
吞吞吐吐地坦白之後,令人意外的簡之信並沒有立刻衝她拉臉,反而好像想起什麽事情似的若有所思起來。
“他一直這麽讓你幫忙?”從不在親近的人跟前隱藏心事,男人翻身將傾筍壓在身下。
手伸進她的睡衣下擺懲罰似的用力撫摸,一上來就直搗各處敏感點。
“不,啊!那裏……別碰!”傾筍咬著牙,心裏後悔死了。
早知道簡之信已經回國,她今天就應該不去給溫楠禮物的,“我沒答應他。”
“嗯。”簡之信仿佛在考慮什麽問題,他突然發現,有些問題他得“勤奮”點,不然一些棘手的問題接踵而來,敢偷窺他的人。
如果不是打聽到她今天的行蹤,他哪裏會知道女人竟然會趁著自己不在國內偷偷跑去和別的男人“幽會”,心裏的不悅是肯定的。
“那之前呢?為什麽答應他?喜歡他這一種溫柔型的男人?”
“沒有,不是的……”知道他還是發火了,但是簡之信生氣起來從未如此平靜,傾筍幾乎有些恐懼。
想轉頭不看他,卻被一隻手擰住下頜釘死在原地,強迫她不得不麵對。
“別和其他男人有任何親密行為,我知道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男人嘴上暴躁地說著,心裏想的卻是不管這女人怎麽樣,自己不會舍得把她交給任何人,想也不能想。
此刻的他,像是個麵臨危險的雄獅,不悅而暴躁。
“我沒有生氣。”一邊如此平靜的這麽說,一邊卻重重地收緊虎口固定住傾筍的下巴,那力道仿佛要將她捏碎,沒過一會,卻輕輕地湊上去吻她,溫柔地頂開她的牙關,舌頭不容拒絕地伸進柔嫩的口腔裏霸道地攪弄。
這個女人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也許他要一直放在身邊,在這之前誰敢打她的主意,就是和他過不去。
“不要,我什麽都不要。”傾筍很想這麽告訴他,可是嘴裏卻隻能發出低低的嗚咽聲,生與死的畏懼讓她拚命扭動身體抗拒著對方。
“隻要你一天還是我的人,就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偷偷摸摸地跟男人來往。”簡之信狠狠地說道,突然放開身下的人,起身將手邊所有觸手能及的東西全都抓起來扔出去摔了個稀巴爛。
偷偷摸摸?傾筍驚恐的看著麵前這個突然喪失理智的男人,暴躁而凶殘。
見他突然血紅著眸子盯向她,傾筍心裏一涼。
“我知道了。”沙啞地回答了一句,無力地躺在沙發上喘息,剛才那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會被簡之信捏死。
這種戀愛,簡直和待在皇帝身旁的所謂寵妃有何區別?寵愛時寵到天,吃醋時恐怖成這個樣子,難怪外界都說他脾性古怪,喜怒無常。
如今這樣子的他,傾筍總算是見識到了,這也不由得讓她手足無措起來,這樣的他,她會忍受得了麽?
之後,傾筍仿佛是刻意的,卻又像是心有餘悸一般的的躲著他,說實話,她有些分不清他這樣的,比她還要有強製的占有欲。
簡直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她敏感的這麽想。
而簡之信也因為忙事業,暫時放過了傾筍,這天難得有空閑之後,直接來到她的公寓等著她下班。
一看到她在玄關出現簡之信就忙不迭地蹦出來,不等她換好拖鞋不由分說就壓在牆上熱吻。
傾筍一邊穿鞋一邊輕輕推拒,她聞到簡之信的身上染著一股屬於女性特有的香氣,或許是香水,或許是化妝品,隻有如此接近才能抓住那陣若有若無的味道。
心下一沉,她眸子輕閃,卻並沒有發作,隻是漠著一張臉推開他。
“別鬧,我要去做飯的……你不是等著要吃嗎?”幾乎想屏住呼吸逃避那刺鼻的香味,傾筍強壓下想吐的感覺。
“不急。”簡之信改在她的鬢角和頰邊流連磨蹭,“我給你帶了很多禮物,等一下去拆。”
傾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在心裏暗歎一聲。
對於如今的簡之信一直把她當作小孩子看待,她的確是無可奈何,卻又不能拒絕,甚至在內心深處她還可恥地感覺到幾分享受,幾分留戀——如果自己真的永遠停留在二十幾歲歲,那該多好。
見眼前的女人突然間變得無比溫柔,簡之信忍不住親了親她微微牽起的嘴角。
哪知道男人此刻心裏在想什麽,傾筍隻是收拾好不該有的情緒默默地推開他,換好衣服去廚房裏給他做飯,心裏一片冰涼。
她不會去懷疑他,隻是,她卻不能夠給予足夠的信任給他。
見她臉色有些不對勁,簡之信直接拉回她,將人壓倒在沙發上,咬著她的耳朵,“跟我搬回別墅去住,嗯?”其實他早就這麽想的了,隻是一直沒機會問她,無論怎麽看傾傾都比較合適住在那邊,這裏的條件實在簡陋。
“不,別在這裏……”知道簡之信的興致說起就起根本無法阻止,傾筍隻得抓住他扯下自己裙子的手,“我們回房間。”
她不喜歡這樣,更何況簡之信今天是帶著別人的味道來到這裏。
這樣對她,難道他就是那麽的粗根筋?不知道察言觀色麽?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懂得女人?
她心裏難受,根本沒有這種心情不說,這個男人還隨時隨地的發情!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