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靜的出奇,在雪兒走後張牧滿臉的糾結,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
心裡挂念著埋在清風谷的訫兒,可是自己竟然在這裡和雪兒在一起,竟然還對其有了一絲愛意,這叫自己如何面對死去的訫兒,和不知人事的劉立呢?
拍了拍腦袋,張牧十分的無奈,坐在新的寒冰床之上,思緒萬千。
自己如今已經是築基期的修士了,也算是真正的邁入了修仙者的行列,以後的路又該怎麼走?
一切的一切張牧心亂如麻,感情的事也困擾著他,當真是覺得自己有點花了,不,是太花了。
再想想自己錯怪了媚兒,想起次進那一劍時,看到她留下的淚水,說的那一句話,令人心痛。
不管怎麼說,就算是媚兒是狐妖,張牧也不會嫌棄的,畢竟那一次雖然不是洞房花燭,只是單純的吸收自己的精元,反倒被自己吸收了她的妖元,才讓自己鍛體期有了突破。
「哎……」張牧腦海浮現額太多太多,不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張牧睜開眼睛,看了看空寂的洞廳,知道自己已經耽擱的太久了,該去天池尋找萬壽花了。
至於雪兒張牧也想透了,還是順其自然,畢竟張牧對感情上的處理,還做不到在鬥法中的那樣快刀斬亂麻,只能聽天由命了。
可是,張牧走出來后,就感覺這裡冷冰冰的,但並不是雪地的那種冷,而是一種空寂的冷落,讓人從心裡感受到了寒意。
遊走了一會兒,也沒有看到什麼人,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就在這時,一名雪女緩緩走了進來,看到張幕後,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正常,躬了一下身子。
「公子,我家雪母有請。」
雪母找自己做什麼?張牧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來。
「你帶路。」
雪女答應一聲,帶頭朝著一處緩緩走去。
張牧跟在後面繞了很久,裡面就跟迷宮一般,想不到這裡竟然這麼大,看來自己也只是住在最前面的地方罷了,不認識路的進來恐怕就迷惑了?
不多時,張牧感覺頭都有點大了,這才看到雪女停下腳步,輕聲道:「公子,雪母便在裡面,請。」
張牧對著雪女點點頭,以示感謝,便不再管她,邁步朝著洞內走去。
走進來,就看到裡面不是很大,但也說不上小,裡面透漏著淡淡的女兒香,想來這裡就是雪母的住地了。
裡面的擺設也很簡單,除了寒冰床外,也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扭頭一看,就看到了雪母毫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對於這個沒見過面的雪母,給予張牧的第一印象就是冷淡,在她眼裡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好像一切對她無所謂一般。
張牧雖然不知道雪母的為人,可也不敢大意,邁了幾步,拱手尊敬道:「小子拜見雪母。」
雪母自從張牧進來就開始關注了,查看片刻后,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可隨機就恢復了正常。
「你便是張牧?」雪母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活了百年的老妖精,反而真的像是姑娘家家,可張牧絲毫不敢小視。
「小子就是張牧,不知道雪母讓張牧來有什麼事?」張牧還是很恭敬的。
「今日我讓你來就是想問問你和雪兒的事情。」
一聽到雪兒,張牧心裡就亂了,自己根本就沒想好怎麼面對,只能暗恨自己太花了。
「我……」
雪母一皺眉,不悅道:「吞吞吐吐,有什麼話說出來便是。」
「回雪母,小子也不知道。」張牧真的亂了,從來沒有過的糾結。
雪母略顯不悅,還是問道:「也罷,今日我就是想讓你和雪兒成婚,你沒有疑議。」
雖然是在問張牧,可他能聽的出來雪母的意思,這件事情好像已經板上釘釘了,不容自己多加質疑。
「這.……」
見張牧如此,雪母不耐煩道:「難道我家雪兒還配不上你?」
張牧一聽嘆了口氣,腦海中浮現出雪兒的容顏,不是自己不喜歡她,只是.……
見張牧依舊這般,雪母質問道:「那好,我就問你的意思是什麼?」
「我,我……」張牧真的覺得自己是個罪人,可是誰知道自己的苦衷。
哎,雪兒怎麼會看上你的。
雪母暗暗嘆了口氣,緩聲道:「張牧,我也不逼你,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和雪兒成婚,二是立刻離開聖地,不得再來。」
張牧一聽心裡一顫,張了張嘴又閉住了,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第一次感覺自己真不是男人,這點事都不敢承擔,可是這個擔子太重了。
不知過了多久,張牧猶豫不決的時候,訫兒那帶著笑意的倩影出現在腦海,正提著竹籃對著自己笑,好像再說牧子哥來追我啊。
張牧心裡一酸,猛地抬起頭直視雪母,雪母也是被嚇了一跳,可隨機便緩和下來,畢竟已經活了幾百年了,難道還會怕一個區區築基期的小子?
「考慮的如何?」
張牧深吸一口氣,淡淡道:「雪母,恕小子不能答應這件事.……」
不等張牧再說,就看到洞外傳來一聲抽泣,隨即便是一路小跑的聲音。
張牧心裡一驚,不由暗罵,怎麼雪兒會在這裡聽著,這下該怎麼辦?
雪母搖了搖頭,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牧嘆了口氣,急忙道:「雪母,我.……」
「去,我也不干涉你們了。」說完,雪母便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
張牧見了也顧不上許多了,連忙拋出來,四周看了看也沒有看到雪兒的影子,一時間焦急不已。
忽然,一名雪女瞪了張牧一眼,好像在對張牧施壓一般。
張牧沒有時間管這些,拉著雪女追問道:「告訴我,雪兒去哪兒了?」
「我……」雪女本打算說我才不告訴你呢,可見到張牧這般擔心的樣子后,指著一條路道:』你順著直走,看到一片雪景就看到雪兒姐了。」
張牧對著她點點頭,便疾步朝著哪裡跑去。
當走出洞府,入眼處僅是飄雪的時候,一襲倩影出現在眼前,不正是站在雪中身體微微顫動的雪兒么?
看到這般場景,張牧不知道該不該過去了,過去又該說什麼?
最後,一咬牙,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雪兒聽到積雪被踩的聲音后,也知道是張牧來了,邁步就像離開。
「雪兒.……」張牧聲音沉重的喊著,心裡也是說不的難受。
雪兒聽了收住腳步,也沒有轉身,只是看著遠處的雪峰,那是多麼的幽靜。
張牧輕步來到雪兒的面前,並排著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遠處的雪峰,聽著雪兒那低聲的抽泣,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良久過後,張牧打破了寂靜。
「雪兒.……」
雪兒聽了看了張牧一眼,賭氣的把頭扭到一邊兒。
張牧知道自己罪該萬死,怎奈造化弄人。
張牧看著雪兒單薄的身子,不由嘆了口氣,雖然知道雪兒不怕寒冷,可還是伸手伏在雪兒的肩膀之上,只感覺對方身子微微一顫。
本想離開的,可才發現張牧抱得很緊,便也不再掙扎。
張牧看著眼神中透漏著傷感的雪兒,柔聲道:「雪兒,對不起.……」這一句話無比沉重。
雪兒一聽轉過身子,猛地撲進張牧的懷裡,無助的抽泣起來。
張牧把手放在雪兒的背上,輕輕的拍著,感覺著雪兒身體的顫抖,心都碎了。
不知過了多久,張牧輕聲道:「雪兒,我.……」不等張牧說完,雪兒掙脫開,直視張牧道:「別說了,我知道我不配。」說完,便蹲在身子說不出的感傷。
張牧眼中滑落一滴淚水,不留痕迹的抹去,也跟著蹲下來,輕輕把雪兒抱在懷裡,開始雪兒還想反抗,可隨即便溫順了下來。
感覺著這一刻的溫馨,張牧感覺自己好多了,知道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打算把事情說開,至於後果如何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雪兒,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但是我真的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也不能留在這裡,我有我的使命,我有太多的放不下……」
雪兒做起來,直視張牧道:「我呢?我你就可以放下了?」說完,眼睛又開始紅了。
張牧深吸一口氣,冰冷的氣息也感覺不到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服用了七葉雪蓮的原因。
「雪兒,我跟你講個故事,從前有個地方叫做地球,那裡生長著一個混小子,他又一個刁蠻有可愛的小姨,由於一場意外.……」說著,說著,張牧感覺心裡真的好受多了。
雪兒聽了也不說話了,她也不傻,聽得出來這個混小子,就是眼前令她傷心的張牧。
「雪兒,我.……」不等張牧說完,就看到雪兒深吸一口氣,隨即露出一絲笑意,只說了一句話:「你愛我么?」
「愛……」
「那就足夠了,我不管你在哪兒,我知道有一個他在愛我,而我也愛他,這就夠了。」說完,竟然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意,躺進了張牧的懷裡。
張牧喉嚨動了動,雙手緊抱著雪兒,享受這分離前的那一刻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