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逼上絕路
「你敢耍我?」上官馳伸手圈住她的脖子,將她頭拽到懷裡,使勁撓她的痒痒,司長雅扭動著身子,咯咯直笑:「好了,我投降,我投降,告訴你便是。」
「快說。」
她理了理凌亂的頭髮,視線睨向遠處懸挂在天邊的一輪皎潔明月:「清歌說,看到我幸福他也很高興。」
上官馳怔了怔,「就這樣?」
「不然你還想怎樣?」
「這樣最好了。」
他將她攬進懷裡,寵溺的笑了笑。
兩人坐了一會,看到鬧洞房的客人陸陸續續的從別墅里出來,上官馳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去跟新郎新娘打聲招呼,也回酒店休息吧?」
「恩好。」
司徒雅點頭,打了個哈欠,確實是有些累了。
沈清歌跟黃麥麥出來送客,上官馳上前打趣:「喲,你終於用肉麻的情話把自己解脫出來了。」
「唉別提了,差點沒被整死,下次結婚再也不讓這幾個傢伙來折騰了。」
「下次結婚?」
上官馳、司徒雅、黃麥麥三個人異口同聲,沈清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解釋:「不是,不是,我被累得有些語無倫次,沒有那個意思!」
「清歌啊,不是我說你,你這花心的毛病真得改改,人家麥麥小姐才貌雙全,你竟然還想著下次結婚,你打算這輩子結幾次婚啊?」
黃麥麥已經委屈的要哭了,上官馳還在旁邊故意添油加醋。
「馳總,你不說話行么?」
「麥麥小姐,雖然我很同情你,可既然你們已經結婚了,那以後就多忍忍吧。」
「不是的,麥麥,你別聽他胡說,除了他老婆我就只愛你。」
「你看,你看,他竟然連我老婆都愛,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他簡直已經無藥可救了。」
司徒雅看沈清歌越解釋越亂,急得滿頭冒汗,便擰了上官馳一把:「你就別挑撥人家夫妻關係了,小心清歌又把你揍的鼻青臉腫。」
「我哪裡挑撥了,你不是也聽到了,他說下次結婚,他下次還想結婚呢。」
黃麥麥紅唇一撅,氣惱的瞪了沈清歌一眼,轉身奔進了別墅。
「噯,麥麥,麥麥,你聽我解釋啊……」
沈清歌一邊追嬌妻,一邊回頭咆哮:「小雅,你怎麼嫁給這種男人,你毀了我告訴你……!」
司徒雅頭一扭,沒好氣的問:「滿意了?」
上官馳早已笑得前俯後仰:「嗯,滿意了。」
「人家兩口子今晚要是洞房共燭不能圓滿的話,看不找你拚命。」
在F市過了一夜,第二天兩人回了B市,沒想到第二天,就又迎來一件喜事。
一大清早,上官晴晴便宣布:「今天你們誰也不能出去,待會家裡會有重要的客人來。」
上官老夫人詫異的問:「誰啊?」
「暫時保密,待會你們就知道了。」
司徒雅見小姑子一臉嬌羞狀,便猜出了個大概:「不會是季風吧?」
「那小子算哪門子重要客人。」
上官馳沒好氣的插一句。
「不是季風,莫非是……季風他爹?」
事實上,還真讓司徒雅蒙對了,上午九點整,幾輛黑色的轎車陸陸續續地開進白雲公館,來人正是白七爺。
上官老夫人率領家眷出門迎接,白七爺一見面便稱呼老夫人:「親家,七爺我冒昧前來拜訪,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
「哪裡哪裡。」
老夫人客套的笑笑。
白七爺便吩咐手下的人:「把聘禮全部抬進屋子裡。」
七八個男人分別打開後車廂,從車裡搬出一堆上等的禮品,老夫人頗為意外:「七爺你這是?」
「我這是來替我兒子跟你們上官家提親來了。」
白七爺的視線睨向老夫人身後的女兒,滿意的點頭:「多虧了晴晴小姐,我才能跟我兒子父子相認。」
晴晴委婉的笑笑:「伯父不必客氣,我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你們能相認,是你們之間本來血濃於水的親情就是斬不斷的緣分。」
「哈哈,我這准媳婦的嘴巴真會說話,我喜歡,我喜歡。」
「白七爺請屋裡坐。」
一行人進了客廳,司徒雅輕聲問小姑子:「季風怎麼沒來?」
「這要問你老公啊,自己在家陪老婆,卻讓我家季風替他出差,討厭死了。」
「那你怎麼知道白七爺今天要來?」
「昨晚季風在電話里告訴我的。」
「哦……」
司徒雅坐到了沙發上,小姑子坐到她對面,上官馳則與白七爺坐在一起。
正要開始說正事時,季風突然空降出現在眾人面前,上官晴晴激動的站起來:「季風?你怎麼來了?」
季風微笑著說:「我乘了凌晨的早班機趕回來的。」
白七爺望著兒子開心的笑道:「這麼重要的日子,他就是飛也會飛回來的。」
晴晴一臉幸福,拉著季風坐到她身邊。
「老夫人,想必對於我兒子和你女兒的婚事你也不會有什麼意見,我們家雖然不如你們家財力雄厚,但給你女兒錦衣玉食的生活也絕不成問題,我一定會將晴晴視如我自己的親生女兒般疼愛,還請你放心的將女兒託付於我兒子。」
上官老夫人點點頭:「季風十幾歲就來到我們家,我也從未把他當外人,這十多年他替我們家鞠躬盡瘁,我深知他的品性優良,晴晴交給他我自是十分放心。」
「那就太好了,不如我們折個良辰吉日,把他們的婚事給操辦了。」
「好啊,我明天讓人看日子,看好了日子再通知七爺。」
「不用看了,我已經讓人看好了,就下個月初六吧,最適合婚嫁娶。」
「行,那就這麼定了。」
一樁姻緣就這樣敲定,上官晴晴多年的夢想得以實現,她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偷偷瞥一眼身邊的男人,終於,他是屬於她的了。
老夫人吩咐家裡傭人準備豐盛的午宴,留白七爺在家裡吃午餐,白七爺聽聞老夫人喜歡搓麻將,當即便提議來幾局。
「你們四個人哪兩個上?」
白七爺詢問上官馳、司徒雅以及季風和晴晴。
晴晴把季風手一拉:「我們有點事要談,嫂子你跟我哥上吧。」
沒等上官馳答應,她便拖著季風咚咚的奔上了樓。
進了閨房,門一關,上官晴晴迫不及待的抱住季風又親雙啃,一雙小手更是大膽的解他的皮帶,季風又是震驚又是興奮地說:「晴晴,你越來越大膽了……」
「我想要你。」晴晴率真的仰起頭,用身體摩擦他的身體,她的皮膚非常好,又細又滑,「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現在?你不怕有人過來啊?」季風詫異的挑眉,雙手卻是將她抱的很緊。
她看著他,兩人額頭相貼,季風最愛她的眼睛,此刻霧氣氤氳,晴晴伸出舌頭舔他的唇:「嗯,現在。」
季風怎麼可能抵禦得了這樣一份熱情,他慢慢的將手環上她的脖子,回應她的親吻。
司徒雅是在白七爺提親后的一周接到了司徒長風的電話,她掛了電話后心事重重,那時,她和上官馳正坐在一起吃午飯,上官馳疑惑的問:「誰啊?」
「我爸。」
「他幹嗎?」上官馳的臉色沉了下來。
「說想約我見個面。」
「不要見。」
上官馳脫口而出,司徒雅苦澀的笑笑:「怎麼了,你好像看起來比我還要恨他。」
「我當然恨他,所有不喜歡我老婆的人我都恨,恨死他們。」
「可是他說有很重要的話想對我說,讓我無論如何去見他一面。」
「你就不怕他跟他那惡毒的女兒設圈套陷害你?」
司徒雅陷入沉思,片刻后抬眸:「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
「你就那麼想去?」
「不是想去,是我想知道他要對我說什麼。」
上官馳想了想:「那好吧,什麼時候?」
「明天晚上。」
隔天傍晚下班后,兩人從公司離開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與司徒長風約定的地點。
一家酒店的包廂,敲開了門裡面只有司徒長風一個人,上官馳鬆了口氣,低聲對司徒雅說:「我在門口等你,有事喊我。」
「你不跟我一起進去嗎?」
「你們父女之間的談話,我就不旁聽了,記住,要是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喊我。」
「好。」
司徒雅進了包廂,司徒長風指了指餐桌旁的凳子:「坐吧。」
「你找我什麼事?」
瞅一眼餐桌上精緻的食物,她想,司徒長風不會只是為了想跟她吃頓飯。
「我們父女從來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今天就彌補一下這個遺憾吧。」
司徒長風倒了一杯白酒,緩緩送入口中一口飲盡,司徒雅有些想笑,遺憾,遺憾這個詞怎麼也不像是從司徒長風嘴裡會說出來的話。
「小雅,自從那天你離開后,我仔細的想過了,我確實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們兩個人,我今天約你出來不是奢望你原諒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是沒有良心不安過,我也不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小雅,對不起……」
司徒長風語無倫次的道歉,眼角滲出兩滴混濁的老淚,司徒雅面無表情的望著他,他頭上夾雜的白髮證明他已經老了,她是否該慶幸,他總算沒有到臨死也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
「你想對我說的很重要的話就是這個嗎?」
司徒長風點點頭,抹了抹眼角:「前天夜裡突然夢到了你母親,她罵我是混蛋,罵我沒有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她罵的沒有錯,我就是個混蛋,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那些年,明明清楚你們母女過的艱難,卻從未伸過一次援手,你媽媽恨我是應該的,你恨我也是應該的,一個人終會有因果報應,而我現在也已經遭受到了報應,阿嬌的母親死了,阿嬌嫁給一個與我年齡差不多大的老男人卻還被拋棄了,我自己的身體也每況愈下,小雅,我不奢求你原諒我,但請你接受我的懺悔,我可能要離開這裡了,爸年齡大了,這次離開后這輩子可能也就沒有機會再見了……」
「我原諒你。」
司徒雅平靜的說出這句話,眼淚也滲出了眼眶,「但是正如你所說,那些年,你明明清楚我和媽媽過的多艱難,卻從未伸出過一次援手,有些傷害是沒有辦法彌補的,所以我原諒你卻不可能和你回到父女相親相愛的程度,今後,請多保重。」
「你妹妹呢?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你……能不能放過她?」
司徒雅停下步伐,微微側目:「我從來沒想過要對付她,所以,你帶她走吧。」
出了包廂,一眼就看到她心愛的男人正耐心的等著她,那一刻,心底的柔軟是駛無前例的,至少這輩子,她的身邊都會有這樣一個人相伴左右。
上官馳看她眼圈紅紅的,什麼也沒問,上前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輕聲說:「我們回家吧。」
隨著晴晴與季風的婚禮臨近,上官馳對付譚雪雲的步伐也越來越緊,他自從和白七爺聯手后,譚雪雲的日子一天比一天不好過,先是往國外周轉的資金受到嚴重阻撓,后是一些反貪局三天兩天的找她談話,她清楚這些都是上官馳背後搗的鬼,一怒之下,撥通了上官馳的電話。
「你是不是真的要把我逼上絕路?」
她開門見山切齒的質問。
上官馳諷刺的反駁:「是你自己把自己逼上絕路,在你當初做那些齷齪事時,就該想到,這是再給自己挖墳墓。」
「呵,齷齪事?你指的是哪一件呢?」
上官馳停頓了一下:「害死我父親就必須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是啊,上官少爺你一直都清楚你父親的死與我脫不了關係,其實你早就知道我跟你父親說了什麼,對吧?」
譚雪雲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森,就如同她的表情,猙獰恐怖。
上官馳沒有說話,但卻可以讓人感受到,他即將爆發的憤怒。
「如果你不給我一條活路,那麼我們大家都別想好過,如果我把告訴你父親的話再轉訴你老婆,結果又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