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碰到哪疼到哪
司徒雅見上官馳如狼似虎,知道他不會只滿足於適當的做一做,一旦將慾望燃燒,那便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橫衝直撞。
「馳,你清醒一點……多少清醒一點。」
他愣了一下,伸出雙臂環上她的腰:「我現在很清醒。」
上官馳邊啃她的脖子,邊篤定回答。
「你這樣會教壞孩子的……」
「才巴掌大一塊,這樣就被教壞了,那也太早熟了。」
她渾身一顫,難耐地呻吟了一聲,也頓時清醒過來,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她咬了咬唇,故意說:「哎呀,我肚子好疼。」
這一招非常管用,上官馳埋在她胸前的頭驀然抬起,驚慌的問:「哪裡疼?」
「這裡。」
她諾諾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腹部。
上官馳太過於緊張她肚子里的孩子,因此聽到她喊肚子疼,神經整個就綳了起來,俯到她肚子上,自我安慰:「沒事,沒事,一定是孩子不一心踢了你一腳。」
司徒雅眼一瞪,沒好氣的笑笑:「巴掌大的孩子就會踢人了嗎?」
「那是不是你太敏感了?心理作用吧?」
「不是,是真的疼。」
上官馳十分懊惱,「哎,算了,我不碰你了,反正我一碰你你就疼,碰到哪裡疼到哪裡。」
她強憋著笑:「那你要不要去沖個涼水澡?」
「怎麼不要?我現在就像是被人推進了火坑裡!」
頹廢的起身,上官馳徑直進了浴室,很快的,浴室里就傳來了他滅火的沖涼聲。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他沖了涼出來,對床上正在看雜誌的司徒雅說:「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
司徒雅感興趣的跳下床,肚子也不疼了。
上官馳從出差的行李箱中拿出一副卷畫,扯開中間的繩子,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副宏偉壯觀的山水畫。
「哇,好有氣魄……」
司徒雅驚呼一聲,視線睨向畫尾的印章:「這應該是張大千的真跡吧?」
「恩,有眼光。」
上官馳點頭:「知道我弄這副畫有何意義嗎?」
「還能有什麼意義,你不就喜歡收集這些名貴的字畫。」
「不是,這副是用來送人的。」
「送誰啊?」
「白七爺。」
「白七爺?為什麼要送給他?」司徒雅短暫錯愕,很快便反應過來:「你想用這副畫籠絡他的心?」
「回答正確。」
她擰了擰眉:「畫倒是副好畫,可是他會喜歡嗎?」
「他一定會喜歡的。」
「你何以肯定?」
「俗話說,知人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你的意思這個白七爺對山水畫感興趣?」
「確切的說是對張大千的山水畫感興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對張大千情有獨鍾。」
司徒雅恍然大悟:「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送給他?」
「明天就送。」
「我和你一起去好嗎?我想去看看這個白七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究竟有多厲害,可以疏司法界的人。」
「不行。」
上官馳想都沒想就拒絕:「你現在有孕在身,我不希望你參與到這些事情上來。」
司徒雅知道上官馳一旦堅持原則,就不可能會輕易改變,便也不再央求,悻悻然的放棄了。
第二天下午,上官馳帶著字畫來到了白七爺的臨時住宅,偌大的宅子里只有兩名傭人,這是為了掩人耳目,上官馳十分清楚,他的地下組織十分廣泛。
白七爺見到他並不顯得生分,其實這不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五年前在佟老先生的家中,他們已經見過一次。
「上官少爺,幸會幸會。」
白七爺比起五年前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還是那麼老練那麼世故。
「七爺,今天晚輩冒昧前來拜訪,不會打擾到您吧?」
「當然不會,快請坐。」
白七爺指了指客廳的沙發,吩咐傭人:「替客人準備上等的好茶。」
茶奉上后,他開門見山直接詢問:「不知上官少爺這次來可否有什麼事?」
上官馳沉默的望了他幾眼,坦白回答:「是為了您內人的事,想必你也清楚,你現今的內人是我妻子同父異母的妹妹。」
他將司徒雅與司徒嬌以及上官汝陽一家發生過的矛盾糾葛以正確的角度敘述了一遍,雖然知道白七爺肯定是清楚的,卻不敢保證從司徒嬌嘴裡敘述出來的經過都完全屬實。
待他說完,白七爺問:「上官少爺跟我說這些,是希望我不要聽信內人的言論,做出一些對你不利的舉動嗎?」
「可以這樣說。」
上官馳沉吟了一下:「白七爺消息向來靈通,想必也已經了解我如今正與一位名叫譚雪雲的女人對峙,因此這個時候,我不希望七爺你與她聯手與我作對,你是我恩師的朋友,希望可以看在我恩師的面子上,保持中立的態度。」
他說完后,便將隨身攜帶的字畫遞到了他面前:「這是張大千本人的真跡,希望您能喜歡。」
白七爺看了畫后,嘖嘖讚歎:「好畫,好畫。」
「你跟我來。」
他站起身,將上官馳領進了書房。
書房的左側牆壁上,懸挂著另一副張大千的真跡,白七爺意味深長的詢問:「你覺得如何?」
「手法熟練,構思奇妙,寓意深遠,精雕細琢,總之,是一副完美之作。」
「比起你的呢?」
「各有千秋。」
白七爺笑笑:「你可知這副畫是何人所送?」
上官馳搖頭,但心裡已然有了預感。
果然,他的預感沒錯,白七爺毫不隱瞞的告知:」譚雪雲。」
上官馳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卻是戲謔的調侃:「沒想到這譚夫人年紀一大把,手腳反應倒是挺快。」
他話峰一轉:「七爺,既然你已收了她的名畫,那是否已經表明,你已經決定了站到哪邊?」
七爺含笑點頭:「當然是站到我內人這邊,內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我不相信。」
「哦?你為什麼不相信?」
白七爺饒有興趣。
「您之所以能在黑白兩道通吃,靠的就是義氣,所謂義氣就是幫理不幫親,能被枕頭風吹動的男人,是做不了大事業的。」
哈哈哈——
白七爺仰首大笑,拍拍上官馳的肩膀:「是個有遠見的後生啊,頗有我當年自信的風範。」
他斂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雖然我不會寵妻無度,但收了譚夫人的字畫,你也知道按我們道上的規矩,我便不好再與她為敵,如今你既然也找上我,為了公平起見,我提出一個要求,誰能幫上我的忙我就與誰站在一邊。」
「您請說?」
白七爺深吸一口氣,目光隨之黯然,「我想讓你們幫我尋找遺失的兒子。」
「兒子?」上官馳詫異的瞪大眼:「七爺你的兒子丟了?」
「恩,丟了二十幾年了,當年我妻子剛剛把他生下來不到三個月,被我黑道上的仇家偷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我用了一切手段查了二十幾年,卻是一無所獲,也許孩子已經不在人世,可我還是想要繼續尋找,我妻子因為思兒過度尋了短見,這成了我心頭一道看不見的傷,因此有生之年,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一定要找到那個孩子……」
白七爺說到痛處,這個令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閻羅,竟是紅了眼眶。
「孩子現在大概有多大?可有什麼特殊的信物或標記?」
「他的右邊大腿內側有一塊指甲大小的紅胎記,年齡大概有二十八九了。」
「好,我會儘力而為。」
上官馳答應了白七爺,卻是深知這個事情有多棘手,白七爺人脈遍布全國各地,找了二十幾年都沒有結果,他再想找,豈不是大海撈針。
可不管有多難,他都只能答應,臨陣退縮不是他的作風。
晚上回到家中,上官馳把白天的經歷告訴了司徒雅,司徒雅很是震驚,沒想到這個白七爺竟丟了這麼一個燙手山芋到她老公的手裡。
「你打算怎麼找?估計能找的線索他全都找過了。」
上官馳躺到了沙發上,頭枕在司徒雅的腿上,閉眼假寐說:「你放心,倘若我找不到譚雪雲也不可能會找到,現在這樣也未嘗不好,至少在都沒有找到的前提下,白七爺不會站到誰的一邊,這對我來說有利無敝,我可以趁這段時間,一邊尋找七爺的兒子,一邊對付譚雪雲,我已經布下了一個計劃,一個可以將她公司釜底抽薪的計劃,很快的,她手上持有的所有股份將會被我全部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