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明爭暗鬥
趙亦晨傷感的說:「也許別人回的去,但是她,絕對回不去了。」
那一天司徒雅與趙亦晨分別後,回到家她便洗洗睡了,晚上上官馳回來,她也沒理睬他。
一個星期後,就在上官馳準備要向譚雪雲實施行動時,卻赫然發現他放在辦公桌底層的帳薄不見了……
腦子轟一聲,他疾步來到卧室,砰一聲推開門,生氣的質問:「我的帳薄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司徒雅沒好氣的撇他一眼,冷冰冰回答:「沒有。」
「你撒謊?」
「我為什麼要撒謊?我說了沒有就沒有,你愛信不信!」
司徒雅有些生氣了,東西一丟就來找她,就這麼不信任她嗎?
「我的書房平時只有你一個人可以進,也只有你知道那本帳薄放在哪裡,你說你沒拿,那你告訴我是誰拿的?!」
「我怎麼知道是誰拿的?這個家裡人多了去了,你憑什麼就懷疑是我拿的?」
兩人不知不覺就吵了起來,上官馳因為丟了重要的證據而惱火至極,說話的語氣不免加重:「我知道你在心裡埋怨我,埋怨我沒有給你面子,現在你滿意了吧?不管是不是你拿的,都如你所願了不是嗎?!」
他生氣的轉身出了卧室,砰一聲帶上了房門,司徒雅氣不過,開了門吼道:「我說了沒拿就沒拿,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帳本的遺失讓司徒雅和上官馳之間起了隔閡,上官馳還是對她很好,每日關心她的飲食起居,只是那種關心莫名的讓司徒雅覺得不舒服,就像是一塊放在火爐里的寒冰,明明冒著熱氣,卻是冷的要死。
他不再提帳薄的事,她也懶得問,不問兩人還能和和睦睦,一問的話就要開始吵架,她和上官馳很少會為了某件事而吵架,所以,偶爾吵一次,她都覺得不能適應。
只是上官馳的態度越來越令她不能忍受,就像很久以前那種給一巴掌再給一顆糖的感覺,終於她沉不住氣了,把他堵在書房門口,橫眉豎眼的質問:「你還在懷疑我是不是?」
上官馳平靜回答:「沒有。」
「你有,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就有!你始終懷疑是我偷了你的帳簿,你今天給我說清楚,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嗎?我跟林愛關係是好,但我會好到為了她而背叛你嗎?」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懷疑你。」
「你沒懷疑才怪,你每天對我不冷不熱的,不就是想宣洩你的不滿嗎?不就是想證明你說的那句即使最親的人也會背叛你的話是對的嗎!」
上官馳語重心長的嘆口氣:「小雅,你真的沒有懷疑你,這幾天我對你不夠熱情只是因為我丟了帳薄心情不好,請你體諒一下好嗎?」
看他眉宇之間確實有一抹憂愁,司徒雅的心軟了:「心情不好你可以發泄出來啊,又不發泄又不說,悶在心裡整得別人跟你一起難受。」
「你現在懷孕我要怎麼發泄,難道我要跟你大吼大叫嗎?」
「比起你對我不冷不熱,我情願你對我大吼大叫。」
司徒雅拽住他的胳膊:「走。」
「去哪?」
「說事。」
她把他拽進了卧室,關了房門,一本正經的問:「帳薄還沒找到嗎?」
「恩。」
「除了我你還懷疑誰?」
他白她一眼:「說了沒懷疑你。」
「好,你就說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沒有,這個家裡除了你和晴晴就只有媽,剩下的便是一幫傭人,不會有那麼心機沉重的人。」
「那這麼說,難道是見鬼了?」
「這也正是令我想不通的地方。」
司徒雅眉頭一蹩:「我覺得即使是鬼也是內鬼,家裡上上下下包括司機總管在內二十幾個傭人,肯定有值得你懷疑的對象,媽不可能拿你的東西,晴晴更不可能,外人就完全排除嫌疑了,那麼,你還覺得傭人不可能嗎?」
「如果說心裡話,我其實一點不想懷疑他們,這幫家佣都在我們家做了很多年了,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關鍵現在東西丟了,你不能因為不想懷疑他們而不去查呀。」
「你有什麼主意?」
「這件事交給我來解決吧,我絕對能幫你揪出內賊。」
「好。」
第二天一早,司徒雅讓管家叫齊所有的家佣排成一字站到客廳門外,老夫人跟女兒一下樓就被那陣勢嚇一跳,看到媳婦面色凝重的走出去,老夫人揪了揪兒子的衣服:「出什麼事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三個人出了客廳,只聽司徒雅開口說:「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是家裡發生了一件很嚴重的事,少爺書房的重要文件丟失了,我們不想懷疑任何一個人,但是東西是在家裡丟了的,外人不可能偷到家裡來,所以我希望你們其中某個不小心犯了錯的人,能自己站出來,我和少爺不會怪罪,只要你們能有承擔的勇氣。」
她話一落音,便把目光移向了人群,二十幾雙眼睛坦然的望著她,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都認為自己沒有嫌疑是嗎?那好吧,即然跟你們好好說不行,那明天我會買一台測謊儀回來,到時候就別怪我們沒給你機會坦白了。」
她解散人群,最後提醒:「給你們一天時間好好考慮,若是考慮清楚了,晚上可以直接到書房跟少爺承認錯誤,記住,僅僅只有這一天的時間可以考慮。」
重新返回客廳,上官老夫人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經過,她十分生氣的質問兒子:「沒想到家裡竟然出了賊!你怎麼前幾天不說?」
上官馳雙手插在褲口袋裡緘口不語,司徒雅沒好氣的接過:「媽,人家那時候懷疑的對象是我。」
「胡說什麼。」
上官馳瞪她一眼。
「那你為什麼不說呢?」老夫人非要問出了所以然來。
「誰會懷疑到這幫忠實的傭人頭上?」
「那你的意思還是懷疑我?」
司徒雅不悅的挑眉。
「不是,我是在想會不會是外人潛進了家裡。」
「大門口好幾個站崗的呢,你當人家吃乾飯的?」
司徒雅沒好氣的反駁他一句:「行了,沒找到叛徒之前,都不要瞎猜了,明天早上就會有結果。」
「你這麼自信?」
小姑子驚訝的問。
「當然,明天早上我不用買測謊儀,結果也會出來。」
結果真的如司徒雅所料,第二天一早,上官家的管家不見了,於是真相不攻自破。
上官馳看到管家平時住的房間里行李收拾的一乾二淨,頓時窩一肚子的火,老夫人更是惱的不行:「這劉管家真是老糊塗了,我們上官家哪裡對不起他,做了整整十年竟然就這樣背叛我們了,真是人心叵測防不勝防……」
上午剛結束一場會議,上官馳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的是陌生的號碼,他遲疑了一下,按下接聽:「喂?哪位?」
「怎麼不舉報我了?上官少爺?」
上官馳的臉立馬黑下來,他切齒的說:「譚雪雲,你以為你買通了我們家的管家偷走了那份資料,我就沒辦法對付你了嗎?」
「彼此彼此,馳總你以為買通了我賬務部的重要職員,我譚雪雲就會被你扳倒嗎?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問題,你既然可以買通我的人竊取,我同樣可以買通你的人盜回。」
「那你就再安心的享受幾天陽光燦爛的日子,很快你就會什麼也看不到了。」
「上官馳,我想對付的只是你老子,現在他死了,我本不欲與你為敵,可你也別逼人太甚,我譚雪雲也不是吃素的,把我逼急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哼,本不欲與我為敵?你以為你對我做的那些事可以因你這一句話而一筆勾銷嗎?我們之間的帳已經算不清了。」
「那就慢慢算吧,我奉陪到底!」
譚雪雲掛斷電話,上官馳按下內線電話:「小雅,進來一下。」
司徒雅進了總裁辦公室:「怎麼了?」
「待會叫人來給我的辦公室裝個攝像頭。」
「為什麼要裝攝像頭?」
司徒雅一頭霧水。
「你以為譚雪雲買通的只是劉管家嗎?她怎麼確定那份資料就一定在家裡?」
「你的意思公司里也有她的眼線?」
上官馳點頭:「你總算開竅了。」
「好,我叫人來安裝。」
司徒雅轉身欲走,上官馳喊住她:「等一下。」
「幹嗎?」
「過來陪我說說話,我心情不好。」
「又怎麼了?」
她走到他身邊,上官馳將她按坐到腿上,遺憾的說:「本來以為這一次肯定能將那老巫婆扳倒,卻沒想到出了岔子,這次打草驚蛇后,譚雪雲肯定會提高警惕,不會再那麼容易對付了。」
「一定要跟她拼個你死我活嗎?」
司徒雅還是希望他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任何人我都可以放過,唯獨譚雪雲,我絕對不能放過。」
「為什麼?」司徒雅覺得上官馳對她的恨有點超乎想象:「是不是她還對你做過什麼事?是我所不知道的?」
上官馳搖頭:「沒有,別胡思亂想。」
他不想再與她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一隻手不老實的手塞到了懷中佳人套裝的領口,碰觸到她飽滿的乳房,他的喉結粗魯的滾動了一下,火熱的唇移向了她細長而白皙的頸項,溫柔的一邊輕吻一邊囈語:「小雅,半個月沒有親熱了,你想不想?」
司徒雅羞紅了臉,搖頭:「不想。」
他繼續親吻,不老實的手熟練的解開她套裝的紐扣。
「不要……」
她掙扎了一下,因他這一句話而驀然清醒,醫生交代過,考慮到她曾經患有不孕史,且目前懷著雙胞胎,因此在頭三個月最好不要有性生活,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比命還重要,她當然不會因兩人的生理需求而意氣用事。
炎熱的夏天漸漸過去,司徒雅已經懷孕快滿三個月,這幾日婆婆整天念叨日子過的快一點,等滿了三個月後馬上就去查個B超,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媳婦肚子里懷的是雙男雙女還是一男一女。
初秋的夜裡,司徒雅夢到了媽媽,清早醒來,她撫摸著自己已經微微隆起的腹部,想到懷孕的消息還沒有告訴過媽媽,她洗瀨好后決定今天不去公司,直接去山上陪長眠在地下的母親聊一聊。
依舊是買了母親最喜歡的百合花,她把車子停在了山下,然後一個人徒步上了山,跪在母親的墳前,她把花放下,未語淚先流的說:「媽,我懷孕了,這段時間實在太興奮,都忘了來給跟你報喜,你的女兒終於挨過了人生最苦悶的階段,現在的我,很幸福,很幸福……」
「我懷的是雙胞胎哦,真的是開心,寶兒的爸爸也很開心,他還給兩個寶兒取了嘻嘻哈哈這個名字,他說您的女兒沒有經歷過快樂的童年,所以希望寶兒們可以快快樂樂的長大,媽你看,他是不是很好的男人,是的,他真的很好,您的女兒沒有嫁錯人,在他身邊的一分一秒我都覺得很幸福,媽媽,你終於可以安心了……」
司徒雅陪母親說了很久很久的話,直到雙膝麻木,她才一手攙扶墓碑準備起身,卻在這時,突然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猛一回頭卻什麼也沒看到,身後只有一片茂密的樹林,驀然聯想到之前李甲富的跟蹤,她心裡不免有些忐忑,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通了上官馳的電話。
那端很快接通,很溫和的聲音:「喂?小雅?」
「馳,你在忙嗎?」
「還好,怎麼了?」
「如果你不忙的話到我媽媽墓地來接我一下,我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我。」
上官馳立馬警惕起來,嚴肅的說:「好,我馬上過去,你當心一點,有什麼情況立即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