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愛情峰迴路轉
「你要回到他身邊也可以,我還是當初那句話,從今往後就當沒我這個舅舅,我們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舅舅也跟著發飆。
司徒雅無奈的嘆口氣,轉身出了房門,對站在門外的上官馳說:「怎麼辦?你讓沈清歌看到了你的真心,卻並沒讓舅舅他們看到,現在他們死活不同意,怎麼辦?」
上官馳沒說話,徑直走進了屋子裡,對著坐在沙發上面色陰沉的呂長貴夫婦說:「舅舅,舅媽,我知道過去讓小雅跟著我受了很多委屈,我向你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若做不到,將被五雷轟頂,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馳,別發這樣的毒誓!」
一聽到死這個敏感的字眼,司徒雅就聯想到李甲富的詛咒,慌忙制止了上官馳再說下去。
呂長貴聽到他連這樣的毒誓都發出來了,頭一扭也不再說什麼。
「你不要忘了,我們小雅可是不能生育。」
姚敏君提醒他。
上官馳正色回答:「我從一開始就沒有介意過。」
「可你父母介意。」
「我父親已經去世,我母親也已經表明我的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聽到這樣的話,縱然再有意見,也不好再干涉什麼,姚敏君握住外甥女的手鄭重的說:「既然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我們也不好強加干涉,我和你舅舅不是你父母,做不了你的主,我們只希望,這一次你能真正的獲得幸福。」
司徒雅的嗓子有點哽咽,她抱住舅媽:「在我心裡,已經把你們看成我的父母,這兩年真的謝謝你們。」
她隨著上官馳離開了生活了兩年的家,重新踏上一條曾經走過的路,到機場的時候,上官馳剛訂好機票,司徒雅手機響了,她一看是舅舅的號碼,便急忙按下接聽:「喂,舅舅?」
「小雅,你們走了沒有?」
「還沒上飛機怎麼了?」
她聽得舅舅聲音不對,心裡不禁有些忐忑。
「你舅媽暈過去了,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暈過去?」司徒雅大吃一驚,急急的往機場外跑:「怎麼會暈過去呢?剛才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你走後她坐在沙發上跟我說了一會話,突然就覺得胸口悶,接著就暈過去了。」
上官馳追了出來,一把拽住司徒雅:「你去哪?馬上要登機了。」
「馳,對不起,我今天回不去了,我舅媽突然昏倒在家裡,現在正趕往醫院,你先回去吧,我過兩天自己回去!」
上官馳愣了愣,嘆口氣說:「那我也不回去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兩人再次趕往醫院,看到病床上舅媽臉色蠟黃,司徒雅心驀然揪疼:「舅舅,醫生怎麼說?」
呂長貴眼圈腥紅的回答:「說病情惡化,只怕熬不過這個秋天。」
司徒雅的眼淚驀然就流了下來,媽媽是因為癌症去世,如今舅媽雖然熬過了三個年頭,卻依然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舅舅,你別難過,現在醫學發達,不一定醫生說的就是準確的。」
「醫生說從現在開始就要住院接受治療,我要上班,你舅媽她一個人……」
「我來照顧。」
司徒雅篤定的表態。
上官馳馬上說:「轉院吧,你們跟我們一起回B市,這樣小雅照顧起來方便,我也可以請最好的大夫替舅媽會診。」
呂長貴面有難色,司徒雅也覺得這樣比較妥當,卻沒想到一直昏迷不醒的舅媽這時候醒了,卻堅決不肯:「我已經病入膏肓了,這裡是我的家鄉,我的父母都是死在這片土地上,我哪裡也不去。」
「舅媽,去B市的話你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療,你忍心丟下舅舅一個人嗎?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也不能放棄啊。」
司徒雅俯身奉勸姚敏君。
姚敏君如同吃了磅坨鐵了心,無論他們怎麼相勸,她就是死活不肯離開。
最後司徒雅無奈的對上官馳說:「她不肯走就算了,你先回去吧,公司那麼多事要處理,不能一直在F市逗留。」
上官馳捨不得司徒雅:「那你什麼回去?」
「我等舅媽病情穩定了就回去,這段時間我會好好做她的思想工作,爭取讓她同意回B市定居。」
事已至此,別無它法,上官馳只得同意她的提議,戀戀不捨的告別司徒雅,一個人回了B市。
上官馳這一次回去后工作變得十分忙碌,新產品上市后反響極好,他經常要到世界各國出差,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在B市與F市之間來回奔波,不過儘管如此,他與司徒雅之間的聯繫也從未中斷過。
季風受他的指使幾乎每周去一趟F市,每次去都要大包小包帶一堆營養品,先是送上上官馳對舅媽的問候,然後才是向司徒雅彙報上官馳的行程,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間,到了四月,春暖花開的日子。
這一天,司徒雅接到了F市一家三甲醫院的電話,說他們醫院新引進了一套針對肝癌的治療方案,讓他們轉院過去。
司徒雅當時很疑惑,醫院怎麼會主動打電話給病人?況且又是根本不認識的病人?她覺得很不可思議,直到當天下午季風趕來時她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上官馳安排的。
姚敏君被轉到了F市最好的醫院,開始接受最先進的治療,所有的醫療費用全部都是上官馳承擔。
在醫生不懈的努力和本人強烈的求生慾望支撐下,姚敏君的病情漸漸有了好轉的跡象,司徒雅十分高興,然而更令她感到高興的是,她和上官馳結婚三周年紀念日這天,上官馳竟然千里迢迢的從迪拜飛到了她身邊。
他們已經有二個多月沒有見過面,如同小別的新婚夫婦一樣,一見面就是纏綿火熱的激吻。
「你不是昨天出國了嗎?怎麼今天又到F市來了?」
司徒雅又驚又喜的問。
「這麼重要的日子別說我還在地球上,我就是在月球上,也會乘火箭回來的。」
她撲哧一笑:「幾個月不見,你倒是油腔滑調了不少。」
上官馳捏捏她的鼻子:「明明是真心話,非要給我曲解成油腔滑調。」
他視線睨向病房:「舅媽怎樣了?」
「這兩天胃口好了很多,臉色也紅潤了,病情呈持續好轉的現象。」
「真是太好了。」
上官馳由衷的高興:「我進去看看她?」
「她剛睡著,還是別去打擾她了。」
司徒雅攬住他的胳膊:「既然是為了紀念日回來的,那有沒有禮物送給我?」
「你想要什麼?」
她想了想:「隨便你送吧,你送什麼我都喜歡。」
上官馳緩緩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串白金項鏈,鏈子閃閃亮亮,最漂亮的還是掛墜,一顆小小的心,上面鑲滿了碎鑽,顆顆飽滿,放在陽光下一看,光芒刺的人幾乎睜不開眼。
「喜歡嗎?」
司徒雅微笑:「喜歡。」
「來,我給你戴上。」
上官馳溫柔的替司徒雅把項鏈戴到了她脖子上,讚歎一聲:「真漂亮。」
司徒雅再次抱住他的胳膊,撒嬌說:「人漂亮還是項鏈漂亮?」
上官馳看她一眼:「都漂亮。」
隨後手一伸:「拿來。」
「什麼?」她沒反應過來。
「既然是兩個人的結婚紀念日,不應該只有一個人有禮物收吧?」
司徒雅頓時窘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因為不知道上官馳會突然過來,所以她什麼也沒有準備,眼珠骨碌轉一圈,踮起腳尖迅速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本世紀最真心的禮物。」
上官馳短暫的怔了怔,隨即沒好氣的笑了。
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是表情不難看出,他對這個禮物相當滿意。
中午兩人到餐廳吃飯,他對司徒雅說:「多吃一點,是不是照顧病人太辛苦,怎麼看起來瘦了許多?」
司徒雅一邊喝著芙蓉湯一邊搖頭:「不辛苦啊,可能是相思成災吧。」
噗。
上官馳又笑了:「等忙完了這段時間,也等你舅媽病情穩定之後,我帶你去度假。」
司徒雅故意調侃:「要不要叫上林愛和季風他們?」
「就我們兩個。」
上官馳寵溺的瞪她一眼。
「不會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吧?要知道我可是因為沒有看到鑽石雪一直耿耿於懷到現在。」
「你怎麼到現在還惦記著這個?」上官馳有些不可思議:「我已經讓季風查過了,在北海道的山上並沒有你所說的那種鑽石雪。」
「季風那是忽悠你,他又沒有看過,他怎麼知道。」
「那你看過了嗎?你又怎麼確定一定有那種雪?」
「我同學看過啊。」
「說不定你同學也是忽悠你。」
司徒雅嘆口氣:「那不然你在北海道山下的村子里給我買套房子,我每年冬天就守在那裡,我就不信我看不到。」
「你想都不要想。」
「為什麼?」
「因為我沒打算要跑到那種鬼地方去定居,同樣的,我也沒打算跟你分開。」
司徒雅沒好氣地嗔笑他一眼:「大男子主義。」
「對了,你跟季風說一聲,下次來看我舅媽不用捎那麼多東西了。」
「這跟我說就行了,跟他說幹嗎?」
「哦對,你別讓季風下次來別捎那麼多東西了,吃不完都浪費了。」
「那些都是補品,對你舅媽的康復有很大的幫助。」
「我知道你想討他們歡心,不過現在你已經做到了,這幾個月來你又是安排醫院,又是安排人來探望,又是弄這又是弄那,把我舅媽照顧的無微不至,他們嘴上不說,其實心裡是十分感激你的。」
上官馳輕柔的望著她:「你以為我做這些只是為了討你舅舅他們的歡心嗎?」
「那不然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你。」
「為我?」
司徒雅有些茫然。
「我很清楚你舅舅和舅媽現在對你來說就是唯一的親人,我不希望我愛著的人連唯一的親人也失去,所以,我想替你好好的守護他們。」
整整一分鐘,司徒雅沒說一句話,她是深深的被感動了,起身奔到上官馳面前,一把抱住他,淚眼婆娑的問:「你怎麼現在對我這樣好?」
「男子漢說話總是要算數的,我已經說了會對你好,就一定會對你好的。」
上官馳行程很緊,他必須要乘下午的航班飛回迪拜,因此,午飯一結束,他便與司徒雅道別,準備去機場。
「你大老遠的跑回來,就只是為了跟我吃一頓飯嗎?」
司徒雅抓住他的手,有些捨不得讓他走。
「如果你放心得下你舅媽,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上官馳明白她的不舍,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的心情。
「我們下次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這要看你了,我現在可都是圍著你在轉。」
司徒雅嬌嗔的笑笑:「那你都不擔心我跟沈清歌日久生情嗎?我們現在可是經常見面,他三天兩頭來看我舅媽,而且常常會帶我出去吃飯。」
「擔心有什麼用,我總不能每天把你別在褲腰帶上,走到哪帶到哪?雖然我也想。」
「好了,開玩笑的,我和沈清歌現在是很好的朋友。」
「我當然知道你在開玩笑,沈清歌的為人已經很值得我信任。」
「咦……這麼說,我不值得你信任嗎?」
「這個,應該也值得吧。」
「什麼叫應該啊?」
司徒雅不樂意了:「你給我說清楚,不然別想走。」
上官馳呵呵一笑:「好了,非常信任,行了吧,快讓我走吧,再不去機場就要來不及登機了。」
「那好吧,要不要來個離別吻。」
「當然要了。」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又是一陣火熱纏綿的激吻之後,司徒雅貼在上官馳耳邊輕輕說:「下次見面,我給你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