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放愛自由
司徒雅臉上掛著笑,嘴裡卻怨氣十足:「是啊,這緣分看來還挺長久的。」
同在一個部門,那以後不是抬頭見就是低頭見,反正是天天見。
「你應該感激我,救了你一命。」
沈清歌說得秘密兮兮,她有些聽不懂:「什麼意思啊?」
「如果我不把你分到營銷部,你毫不意外的將會被分到業務和研發。」
「那兩個部門不好嗎?」
「部門不錯,關鍵領導不咋滴,一個是五十歲的大色狼,沒有一個漂亮的女下屬能逃得了他的魔掌,另一個是三十五歲還沒嫁出去的老處女,整天都是歇斯底里,這樣的部門你想去嗎?別人想出都出不來,想往裡進的人只一種類型的人……」
「哪種類型?」
「找虐型。」
「……」
司徒雅沒好氣的笑笑,小助理這時過來彙報:「總監,辦公桌已經整理好了。」
「恩,帶呂小姐過去吧,讓許組長給她安排好工作。」
沈清歌拍拍司徒雅的肩膀:「努力工作就是回報我拯救你最好的方式。」
「知道了,總監大人。」
司徒雅雖然是職場新人,可她有著有一顆聰明非凡的頭腦,因此,一個上午就對工作內容了如指掌。
到了吃午飯時間,見她還在埋頭工作,許組長過來提醒她:「小呂,吃飯了。」
「恩好的,我馬上就去。」
餐廳在三樓,她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什麼在排隊打飯,她一個人打好了飯找了處角落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吃,想要快點吃完回去繼續熟悉一下業務,她的目標是,要在三個月內成為優秀員工。
「又沒人跟你搶,吃這麼急幹嗎?」
她猛一抬頭,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竟然又是沈清歌。
司徒雅彆扭的環顧一圈,看到不少人正往她這邊看,似乎還在指指點點,她低下頭輕聲問:「總監,你怎麼到這來了?」
「總監不用吃飯嗎?」
「那也不用在這吃啊。」
「那你告訴我在哪吃?」
司徒雅無言以對,匆匆扒了幾口飯便端起托盤說:「我吃好了,你慢吃。」
下午三點,她正在工作時,沈清歌突然又來到了她的位置上,盯著她的電腦屏幕問:「怎樣?都熟悉了嗎?」
她點頭:「恩,差不多了。」
「有什麼不懂的就問許組長,或者問我也可以。」
「我問許組長就可以了。」
司徒雅委婉回答。
「你住哪裡?」
「友誼路。」
「下班怎麼回家?」
「乘公交。」
司徒雅有些著急,沈清歌在她后前站得有些久,已經有同事往她這邊注目禮了。
「沈總監,我要工作了……」
沈清歌明白她話里的意思,點頭:「那你忙吧。」轉身便回了辦公室。
他走後沒多大會,許組長來到了她面前,低聲問:「小呂,你跟總監很熟嗎?」
「不熟,一點不熟,怎麼了?」
「不會吧,我看他好像跟你很熟的樣子,總監可從來沒有在工作時間從辦公室里出來跟員工說過話,而且他中午好像還跟你坐一起吃飯了,這麼尊貴的人跟你一起吃飯要不是私下關係很熟的話,有點說不過去啊。」
司徒雅抹了把冷汗:「許組長你言重了,可能是我看起來比較笨,總監過來指導我一下,中午也只是碰巧,恩,碰巧而已。」
「你笨嗎?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新人了,關鍵你還沒弄清楚一點,許總監這樣有身份的人平時是不在食堂用餐的。」
「啊?那在哪用餐啊?」司徒雅覺得他有些大驚小怪,忍不住嘀咕:「再有身份,不也就是個總監而已……」
聲音雖小,許組長還是聽到了,他震驚的瞪大眼:「總監?你以為沈總監的身份就只是總監嗎?」
「那還有什麼身份啊?」
許組長壓低嗓音:「這裡除了你誰都知道的秘密,沈總監是董事長的兒子,去年剛從美國回來,暫時在營銷部任總監只是熟悉業務流程,遲早這公司是由他掌管的。」
司徒雅倒抽口冷氣:「董……董事長兒子?」
她這什麼眼神啊,竟然把董事長兒子當成來應聘的職場菜鳥,還主動請董事長兒子吃飯,這要是被同事們知道了,她就難脫賄賂的嫌疑了。
說不定沈清歌以為,她是在勾引他?勾引……天哪,她要崩潰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時間,司徒雅故意磨磨蹭蹭,等辦公室的人全都走光后,她來到總監辦公室,開門見山說:「沈總監,我想跟你說個事。」
「說吧。」
「你以後上班時間別來我位置上跟我說話,吃飯時間也別跟我坐一起行嗎?」
「為什麼?」
「我已經知道了,你是董事長的兒子。」
「所以呢?」
「我不想讓人家說我是走後門進來的。」
沈清歌不以為然的笑笑:「你就是走後門進來的啊。」
司徒雅驀然抬頭,睜著驚悚的雙眼問:「什麼意思?」
「你說只要你面試成功就請我吃飯,於是為了那一頓飯我就把你錄取了。」
「我這是在懷疑我的工作能力嗎?!」
司徒雅即震驚又生氣。
她認為即使沈清歌不替她開後門,憑自己的能力也完全可以被錄取,可這傢伙卻毀了她一世英明。
「你的能力我沒有懷疑,關鍵以你的學歷你根本進不了我們的門坎,我們這次招聘是研究生優先,來面試的六個人除了你是本科外,其它五名全是研究生,而那三名卻被淘汰了,你認為你是不是走了後門?」
司徒雅兩眼一翻,徹底無語。
唐萱已經連續二天吃不下睡不著,她胎兒死亡的事瞞著所有的人,必須要儘快想辦法解決,否則馬上就會露餡。
這天,她終於想到了一個方法,一個可以明哲保身的方法。
上官老夫人睡了午覺正準備下樓時,唐萱從身後喊住了她:「媽,等一下。」
「幹嗎?」
老夫人疑惑的回頭。
「你兒子最近跟一個叫羅羅的女人走的很近你知道嗎?」
「我不太清楚。」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好了,那個羅羅是一個陪酒小姐,你必須要阻止你兒子再和她接近。」
「我管不了他。」
「什麼叫你管不了?你自己生的兒子你管不了難道要讓我來管嗎?」
「我生的不一定我就管得了,以前都是司徒雅管著他。」
「你什麼意思?間接指責我不如司徒雅是嗎?」
「我只是實話實說。」
「我不需要你實話實說,你就告訴我,你到底管不管?」
老夫人被她糾纏的有些不耐煩:「我說了我管不了,你要管你去管好了。」
她氣惱的轉身要下樓,唐萱卻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不答應那咱們今天就耗在這吧!」
「放開我。」
「我不放,除非你答應讓你兒子離那個羅羅遠點,我就放開你!」
「我說了我管不了,你到底煩不煩?」
老夫人手用力一抽,唐萱突然腳底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啊——」
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加,老夫人嚇傻了,唐萱穿的白色裙子上很快滲出了鮮紅的血,血順著大腿淌到了地上,刺目刺目的紅。
砰一聲,老夫人腦子一片空白,昏了過去。
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上官汝陽坐在她的床邊,神情凝重的望著她。
「汝陽,唐萱呢?我孫子呢?」
老夫人猛得坐起身,顫抖的質問。
「孩子流產了。」
一聽孩子流產了,她哇一聲發出了悲慟的哭聲,這是孽緣啊,她違背做人最起碼的原則,就是想要抱一個孫子,如今孫子沒抱到,她卻受到了如此的懲罰,親手謀害了自己的孫子。
上官汝陽也是十分心痛,抱著妻子哽咽著說:「別哭了,不是你的錯,只怪我們跟那個孩子沒緣分。」
「都已經四個多月了,四個多月了啊,我怎麼會失手將她拽下樓,我真是該死,真是該死!!」
老夫人自責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懊惱的恨不得一頭撞死。
「誰是唐萱的家屬?」
護士一臉慌張的跑過來詢問。
「我們是,怎麼了?」
「她得知孩子流產情緒很失控,摔碎鹽水瓶割動脈自殺了……」
「自殺……」
老夫人眼前一黑,險些又昏過去,兩人匆匆忙忙的趕到急救室,這時,上官馳也來了。
「到底怎麼了?」
他一臉凝重的望著父母。
「馳,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的孩子……」
趙夕藺一見到兒子就哭得不能自持,上官老爺把事情經過言簡意賅的敘述了一遍,上官馳的臉色沉了下來,他默默的走到窗前,雙眼空洞的盯著遠處聳立的高樓,一顆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那個孩子終究還是沒了,儘管他不該來,可他畢竟是條生命,上官馳恨唐萱,可他從未恨過那個孩子,他閉上眼,心中默默的祈禱,孩子,一路走好。
唐萱因為發現的及時,並沒有生命危險,從急診室推出來時,她的臉蒼白的像一張紙。
事實上,不是被發現的及時,而是她原本割的就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