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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迷途羔羊不知返

  上官馳和司徒雅從公司下班后,看了看時間,他對她說:「我想去醫院看看晴晴,你去嗎?」


  司徒雅點頭:「好啊,不過我想先回家給她煮點好吃的帶過去。」


  「那要不我先過去吧?」


  「恩,也行。」


  兩人分道揚鑣,一個往家裡趕,一個趕去了醫院。


  上官馳到了醫院,來到妹妹的病房,看到妹妹正在睡覺,季風坐在她床邊,他悄聲問:「晴晴還好吧?」


  「恩,挺好,醫生說恢復的不錯。」


  上官馳眼中閃過一絲感激,指了指外面:「我們到天台聊聊。」


  季風撇一眼床上沉睡的人,點頭:「好。」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病房,徑直朝醫院的天台走去,寂靜的病房裡,上官晴晴緩緩的睜開了眼,她其實還沒有睡著。


  哥哥的突然出現,令她心中頗為不安,總覺得季風會輕易接受她的感情,一定隱藏著某些她所不知道的隱情。


  她掀開被子,穿上拖鞋,亦步亦趨的跟了出去。


  夏日的夜晚空氣中瀰漫著濕熱的味道,耳邊到處是知了的叫聲,偶爾有一陣涼風吹過,也只能感受到微微的涼爽。


  上官馳半隱在黑暗中,凝望著季風,沉沉的開口:「晴晴手術能圓滿的成功,多虧了你,謝謝。」


  「沒關係,雖然我和她沒有血緣關係,但在心裡,早已經把她看成了我的親妹妹。」


  「等她出院后我就會把她送到國外讀書,到時候再以門當戶對懸殊的理由拒絕你們交往,你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季風點頭:「恩。」


  兩人沉默了數秒,上官馳繼續說:「真的,不能喜歡她嗎?一點都不能嗎?」


  「晴晴是個好女孩,可感情的事勉強不了,哥哥對妹妹的親情無論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演變成愛情。」


  上官馳深深的嘆口氣:「哎,好吧,你能答應我們暫時接受晴晴的感情,讓她平安度過一劫已經是仁之義盡,我們不該再對你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他話剛落音,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喂?哪位……哦,徐董啊,現在嗎……恩好的,那我現在過去……好,那待會見。」


  上官馳掛了手機,拍拍季風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天野集團的徐董約我談清一路那塊地皮的事,我先過去了。」


  「好。」


  季風佇在原地沒動,上官馳轉身走了,他走的匆忙,以至於沒有發現站在陰暗處一抹小小的,顫抖的身軀。


  是的,上官晴晴在顫抖,可是她沒有哭,眼淚只有在傷心的時候才會流,當心麻木的時候,什麼都會忘記,忘記難過,忘記流淚。


  她拖著木然的步伐向前走,隔著十步之遙,輕喚一聲:「季風哥。」


  季風腦子轟隆一聲,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當他驚愕的回頭,卻發現不是錯覺,上官晴晴就站在他面前,觸手可及的地方。


  「晴晴,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倒抽口冷氣,十分擔心剛才和上官馳的談話是不是已經被她聽到了。


  「病房裡太悶,我出來透透氣。」


  「出來多久了?剛出來嗎?」


  季風問的眼神十分閃爍。


  上官晴晴面無表情的望著他,一字一句的回答:「很久了,跟你們一起上來的。」


  整整半分鐘,季風說不出一句話,兩人就那樣茫然的凝視著對方,從晴晴的眼裡,他看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心傷。


  「所以……都聽到了嗎?」


  「恩。」


  她輕輕點頭,盯著地面木然的說:「雖然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當你跟我說會試著跟我交往的時候,我還是相信了,相信因為我的堅持你對我動心了,卻沒想到,到來頭你還是因為我的病才跟我在一起……」


  說到這裡,她的嗓音哽咽了,是真的真的很難過。


  吸了吸鼻子,她抬起頭,被淚水氳氤的眼眶,在黑夜裡閃耀著絕望的光芒:「這段時間謝謝你的陪伴,我很開心。」


  說著,她就要走了。


  季風的心狠狠的鷙了一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正想說些什麼,她卻微微側目:「放心吧,我會好好的,不會因為感情的失利而放棄我自己的生命,我不是這樣的人,你知道的。」


  在轉身離去的瞬間,晴晴的眼淚終於滴落了下來,很狼狽,但是也很慶幸,把自己最後的尊嚴保留了下來。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上官馳與唐萱的約會在金子會所拉開了帷幕。


  兩人面對面,上官馳問她:「要喝點什麼?」


  「冰茶吧。」


  他吩咐服務員:「兩杯冰茶。」


  待服務員出去后,會所的包廂里就剩下彼此的呼吸聲了。


  「說吧,要怎麼樣,才能把我父母有罪的證據銷毀。」


  唐萱沒說話,而是低頭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這是所有的證據,全部是原件,你驗收一下。」


  他接過去,一張一張的查看,多數是當年被指使的人所錄的口供,還有不少照片和一張錄音的光碟。點頭:「什麼條件,提吧?」


  「無條件。」


  上官馳有些錯愕,可能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什麼叫無條件?」


  唐萱悠悠的望著他:「在馳哥你的心裡,我就是這樣一個唯利是圖的人嗎?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因為愛你,而把這些證據交給你嗎?」


  「那你的意思,是無條件的把這些證據交給我了?」


  「是的。」


  「我確實沒想過,如果是三年前的你,或許有可能,但是現在的你,我不敢有這樣的自信。」


  「為什麼?我什麼地方惹馳哥你討厭了?」


  「討厭倒不至於,只是跟你的想法有些漸行漸遠。」


  「就因為上次我質問你為什麼替司徒雅攬責任的事嗎?」


  「不僅僅是這一件事,別的方面也可以體現出來。」


  「哪些方面,你都說說看。」


  上官馳嘆口氣:「算了,反正已經不再是過去戀人的關係,說那麼多也沒用。」


  「說出來我好改。」


  他睨她一眼:「拿的起、放的下,做到這六個字,就可以了。」


  唐萱諷刺的笑笑,眼裡閃著瑩瑩的淚花:「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給我的金玉良言。」


  她端起面前的冰茶,猛喝了一口,起身說:「我走了,再見。」


  上官馳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片刻,起身也離開了會所,出了會所的大門,他先是一愣,后開口:「怎麼沒走?」


  「等車。」


  「要我送你嗎?」


  「不用了。」


  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朝自己的車邊走去,拉開車門坐進去,哧一聲發動引擎,正準備離開時,突然從反光鏡里看到了唐萱被四五個男人團團包圍,她的臉上布滿了驚慌和恐懼。


  上官馳眉頭蹩到了一起,心裡微微有些掙扎,不忍心見死不救,又不想跟唐萱有過多的牽扯。


  正猶豫不決時,他看到了其中一個男人狠狠的甩了唐萱一耳光,唐萱摔倒在了地上,淚水從她的眼眶裡滾落了下來。


  實在看不下去,他推開車門走了過去,怒吼一聲:「你們幹嗎?」


  幾個男人齊刷刷的回頭,為首的男人冷哼道:「幹嗎?這小賤人的媽當年還欠了我們一大筆賭債沒還,現在讓她還她還不願意,怎麼,母債女還不應該嗎?」


  上官馳面色陰沉的質問:「欠你們多少錢?」


  「算上三年的利息,正好八百五十萬。」


  「還了剛才的那一耳光,我給你一千七百萬。」


  幾個男人俱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時,上官馳已經走到為首的男人面前,甩手一耳光打在他臉上,然後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刷刷的簽上大名蓋上章,扔給他:「二千萬,不用找了。」


  男人摸著被打的火辣辣的半邊臉,上下打量他一眼,知道他是有身份的人,便切齒地說:「看在這張支票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視線睨向地上的唐萱:「看來女人有姿色確實是好,站在大街上都有人替著還錢,要好好服侍這位爺啊,把這位爺服侍的舒服了,以後不愁沒有好日子過。」


  他話剛一落音,上官馳一拳揮了下去,即使對唐萱已無愛意,但他也不能忍受,他曾經的戀人被人如此羞辱。


  這一拳算是宣布了戰爭的開始,幾個男人蜂湧上前跟他打了起來,上官馳學過柔道,對付幾個粗手粗腳的漢子也不會太吃虧,只是打的時間久了難免消耗力氣,為首的男人趁著他不注意,操起路邊的一個空酒瓶向他砸過去……


  啊——


  隨著一聲尖叫,唐萱倒在了上官馳懷裡,她在千鈞一髮之時,替上官馳擋下了酒瓶,鮮血從她的額頭一直流到上官馳的襯衫,很快的,上官馳襯衫被染的血紅。


  那幾個男人一看似乎出了人命,嚇得撥腿就跑,上官馳焦慮的吶喊:「唐萱?唐萱?」


  警車已經呼嘯而來,卻是姍姍來遲,上官馳顧不了太多,抱起唐萱就往醫院趕。


  值得慶幸的,唐萱並無大礙,酒瓶或許是砸偏了,只擦破了幾層皮,並沒有傷及腦神經,做了CT后,把傷口仔細包紮一下,醫生就說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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