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抱個孩子回來養
唐萱沉默不語,上官馳嘲諷的笑笑:「吃飯吧。」
「馳哥,你跟司徒雅離婚吧,只要你跟她離婚,即使你不跟我結婚,我也不會把你父母害人的證據交出來。」
上官馳喝了一口酒,起身道:「抱歉,可以隨便結婚,但是不能隨便離婚,你要交的話那就交吧。」
他走到櫃檯邊買了單,然後身影決然的離開了唐萱的視線,看著他頭也不回的就那樣走了,唐萱的眼淚抑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回到家,已經是十點多,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這樣晚歸過了,司徒雅坐在沙發上等他,見他回來她笑笑:「等的頭髮都快白了。」
上官馳坐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攬進懷裡,嗓音沙啞的說:「對不起,今晚有點事。」
「讓我猜猜看。」
司徒雅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佯裝思考狀:「去見唐萱了對不對?」
上官馳微微有些吃驚:「你怎麼知道?」
「再讓我猜猜看。」
司徒雅繼續掐指:「去向她詢問公婆傷害她父母證據的事,可是唐萱卻拿出離婚作威脅,只要你跟我離婚,她就不會把證據公布出來。」
上官馳雙目圓睜,都有點懷疑當時司徒雅是不是也在那間餐廳,或者是不是在他身上裝了竊聽器。
「到底怎麼知道的?」
司徒雅苦澀的笑笑:「因為昨晚也有人威脅我了,只要跟你離婚,公婆三年前害人的證據便會自動銷毀。」
「誰?」
「譚雪雲唄。」
她嘆口氣:「看來想要拆散我和上官馳的人還真是不少啊,我們以後該怎麼辦呢。」
上官馳目光噴出了一道烈火,他安撫司徒雅:「別理他們,一個譚雪雲就想扳倒我上官家,她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那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公婆?」
「先不要說,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可是譚雪雲如果把證據交給警方怎麼辦?」
上官馳自信的冷哼一聲:「放心吧,她暫時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
「這是目前她唯一能利用的把柄,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交出去了。」
司徒雅點點頭,同意了他的觀點,兩人偎了片刻后,她突然又說:「對了,下周一婆婆還想帶我出去旅行幾天……」
說完后,她便忐忑的等著上官馳發火,其實旅行是假,去複查才是真。
上官馳身體僵了僵,意味深長的點頭:「恩好,那就去吧。」
「你不反對嗎?」
司徒雅很震驚,上次去旅行時明明氣的要死,怎麼這次反而輕輕鬆鬆就答應了,完全不像他的作風啊。
「反對什麼?去旅行是好事,最近你心情也夠鬱悶的,出去散散心也好。」
聽他這樣說,她心裡便踏實了。
一把抱住她的脖子,欣慰的說:「謝謝老公。」
對於距離一個月後第二次旅行,除了小姑子很不理解外,其它人都沒有表示異議,於是,司徒雅跟婆婆再一次飛往了美國。
這一次,她的心情比第一次更加忐忑和緊張,這一個月來,她按時吃藥,也不知道子宮恢復的情況,是充滿希望的繼續等待,抑或是毀滅性的打擊,其實就在此一行。
又是一系列的常規檢查后,司徒雅和婆婆緊張萬分的坐到了Adiana面前,「怎麼樣?吃了葯後有效果嗎?」
Adiana沉默了數秒,微笑點頭:「恩,不錯,效果挺顯著的。」
一聽效果挺顯著的,司徒雅和婆婆頓時緊繃的心弦鬆開了,「媳婦,聽到沒有?Adiana說有效果了,說有效果了!」
上官老夫人興奮的望著媳婦,司徒雅握著婆婆的手點頭:「恩,媽,我聽到了,我聽到了。」
婆媳兩人開心的抱到了一起,全然沒注意到一旁的Adiana目光閃過一絲惋惜。
「我給你繼續開一點促進子宮發育的葯,這一次是三個月的療程,並且還要添加一種新的葯,記住,新開的葯一定要與其它葯錯開一個小時服用。」
「恩好。」
司徒雅重重點頭,對給了她希望的Adiana充滿了感激之情。
晚上回到酒店,吃了晚飯後,司徒雅進浴室洗澡,上官老夫人的手機響了,她接通后說了幾分鐘,然後掛斷來到浴室門前,敲門說:「小雅,我出去一會,待會回來哦。」
「媽,你一個人要去哪啊?」
「有個老朋友約我喝杯咖啡敘敘舊,很快就會回來。」
「哦好的,那你小心點。」
「恩知道了,你待在酒店也不要亂跑。」
老夫人交代完,便出了房間來到了與老朋友約定的點頭,一家名為CoCo的咖啡廳,遠遠的看到了Adiana向她招手,她急急的走過去,一落座便緊張的問:「Adiana出什麼事了嗎?為什麼這時候約我出來,還不讓我媳婦知道是你約我?」
Adiana深深的瞥她一眼,輕嘆一聲道:「其實你媳婦的狀況不是很好。」
「不是很好?」老夫人臉唰一下慘白:「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個月其實她的子宮並沒有明顯的增長,我只是不想給她壓力才沒有當著她的面說,患不孕症的女人心態很重要,如果她覺得沒有希望的話,那就真的無法生育了。」
老夫人的眼淚一下子出來了:「Adiana,這麼說我媳婦已經確定無法生育了嗎?」
「這一次我又給她添加了一種新型的葯,如果這個葯對她有效果的話,那是有希望的,但如果沒有效果,那就不好說了。」
「有幾成把握?」
Adiana很於心不忍的回答:「三成。」
「只有三成嗎?」
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失聲痛哭起來:「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呀?我兒子媳婦的感情那樣好,要是無法生育可怎麼辦?我這是造了什麼孽,老天爺要這樣懲罰我啊……」
Adiana也很難過,沉痛的安慰老友:「夕藺,別哭了,有三成把握總比一成沒有要好的多,我之所以把你約出來,就是不想讓你媳婦知道了這件事,現在她的情緒穩定對病情的改善至關重要,你可千萬不能在她面前流露出半分悲傷之氣,她心情好恢復的機率就大,相反的,心情不好恢復的機率就是零。」
「Adiana你實話告訴我,其實我媳婦基本上已經確定無法生育了是嗎?」
「不是說了嗎,有三成。」
「你不要安慰我了,三成的概率是多少我心知肚明。」
老夫人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她是真的很喜歡小雅這個媳婦,可是她同樣清楚,上官家不能就這樣斷了香火。
在咖啡廳坐了許久,老夫人哭的眼淚都幹了,直到司徒雅的電話打過來,她才不得不與Adiana告辭,回到了入住的酒店。
在酒店門前練習了好一會微笑,她才揣著一顆傷痛的心上了七樓,媳婦一見她回來,馬上上前詢問:「媽,不是說很快回來嗎?這都幾點了,真是把我擔心死了。」
她苦澀的笑笑:「不好意思啊,好久沒見面,聊的有點昏頭了。」
「你哭了嗎?怎麼眼圈這麼紅?」
老夫人揉揉眼,淚水又滲了出來,她卻一邊擦一邊使勁的笑:「是啊,真是丟人,跟我那位老朋友二十多年沒見了,一見面就抱頭痛哭了一頓。」
司徒雅半信半疑的拍拍婆婆的肩膀:「什麼朋友呀,感情這麼深厚?」
「以前在香港讀大學的同學,睡一個被窩的。」
呵呵,司徒雅笑了:「那感情是深。」她想到了自己和林愛,大學時也是經常睡一個被窩,如果她和林愛分開二十年不見面的話,那麼彼此一定也會哭得很傷心。
這一次她們在美國只逗留了四天就返程了,坐在飛機上,老夫人看著媳婦一臉的輕鬆,忍不住便又想落淚了,幸好身邊有一份報紙可以將她的臉擋住,才不至於被媳婦看她傷心難過的樣子。
還是上官馳到機場接的機,只是這回他自覺了,買了兩束鮮花,妻子和母親一人一束。
接過兒子手裡的鮮花,老夫人的心情才稍微好一些。
回到家吃了晚飯,司徒雅便上樓整理行李了,上官馳走進來,蹲到她面前問:「有給我帶禮物嗎?」
「有啊。」
她心情很好的回答。
「哦,什麼禮物?」
「閉上眼睛。」
上官馳配合的閉上了眼睛,司徒雅笑眯眯的望著她,身子一欠在他的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口,上官馳驀然睜開眼,有些意外她的天降之吻:「這就是禮物嗎?」
「是啊?不喜歡?」
「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上官馳乘其不備在她的額頭上也重重親了一口,並且調侃道:「不想占你便宜,我禮尚往來了。」
呵呵,兩人相視一笑,都為對方的吻感到幸福甜蜜。
「咦,這不是媽的降壓藥嗎?怎麼在我箱子里,我給她送過去。」
司徒雅站起身,拿著婆婆降血壓的葯出了卧室,徑直來到公婆房間,抬手正準備敲門,忽爾聽到了裡面傳來痛苦的哭聲。
「到底結果怎麼樣?你倒是說句話啊,別只顧著哭行嗎?」
上官汝陽焦急的詢問老伴,整個人都快要急死了。
「她不能生了,Adiana說還有三成的把握,其實是為了安慰我,基本上已經確定無法生育了……」
「你說什麼?不……不能生了?」
上官汝陽兩腿一軟,差點沒跌倒在地,雙手緊緊的攙扶著床護欄:「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不能生了呢?」
震驚的不是他一個人,同樣震驚的還有站在門外的司徒雅,在聽到婆婆說她無法生育后,她手上的葯和心一起掉到了地上,不同的是,葯還是完整的,心,卻碎了。
「我哪裡知道,從昨天到今天我一想到這件事就難受,Adiana說不能讓小雅知道,怕影響她情緒,可是這件事壓在我心裡,我都快要被壓得瘋掉了!」
上官汝陽獃獃的征了幾秒后,突然說:「不行的話就讓馳在外面生個孩子抱回來養吧,這麼大的家業不能沒有人繼承啊。」
趙夕藺驚得瞪大眼:「這怎麼可以,小雅現在還在治療,不一定就不能生育,再說了,她自尊心那麼強,你讓馳到外面生個孩子抱回來,她怎麼可能接受的了?!」
「我的意思這件事跟她商量好,她同意了再這麼做。」
「那她要是不同意呢?」
趙夕藺一句話把上官汝陽給嗆住了,要是不同意還真是不好辦……
「而且就算媳婦同意了,咱兒子會同意嗎?他可不是那種濫情的男人。」
「真到那時候,就是不同意也要面對現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