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抱個孩子回來養
總裁辦公室內的氣氛降到了零下幾度,唐萱面色陰霾的望著上官馳,曾經他們是那麼相愛,曾經他們是可以在自己的身體上刻著對方名字的愛人,可如今,他們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他用最冰冷的眼神,最冰冷的語言,告訴她,他和她之間已經沒有了共同的價值觀。
「馳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顫抖的丟下這一句話,捂著唇哭著跑了出去,與門外正準備敲門入內的季風撞個正著,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卻什麼都沒說。
「馳總,你讓我查的那名記者我已經查清楚了。」
「怎麼樣?」
「他果然是冒充的,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故意來潑場的,看來指使他的人和散步謠言的人是一夥的,目的就是沖著上官集團來的。」
上官馳點點頭:「盯著這個人,看看他未來幾天都與什麼人來往。」
「好。」
季風停頓一下,諾諾的問:「唐小姐怎麼回事?」
上官馳臉色沉了沉:「不用管她。」
司徒雅來到江佑南的辦公室,江佑南正佇立在窗前,寬大的雙肩抱在一起,眉宇之間神色凜然,似乎正在沉思著某件事。
「江校長。」
她輕喚一聲,江佑南迴轉身:「恩,怎麼了?」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
他往她面前走了幾步,用一慣溫柔的眼神凝望著她,司徒雅低下了頭,刻意迴避他眼中的灼熱之情。
「我想離職。」
「就為了那篇報道?」
「不全是。」
「那是為什麼?」
「我自身出了一些問題,需要時間來調整。」
「需要時間可以請假,你要知道你是一個優秀的教師,我不可能會批准你的離職請求。」
「這不是一天兩天,或是一個月兩個月時間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你還是不要阻止我了。」
「那就一年。」江佑南篤定的說:「一年總可以了吧?」
「你是讓我停薪留職嗎?」
「是的。」
「可我……」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喬老先生下個月五號會到學校來演講,完全是沖你的面子,你要是離職了,人家還會來嗎?」
司徒雅欲言又止,可江佑南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不要在意外界的壓力,在我的眼裡,司徒老師永遠是最棒的女人,沒有之一。」
她嘆口氣,為了學校的立場考慮,唯有答應:「那好吧。」
看著她轉身離去的疲憊身影,江佑南十分心疼,從三年前第一次見到她,到現在為止,她都像是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著大風大浪起伏不定,想要幫助她,可是卻又抓不住她。
想到此,他拿起車鑰匙,匆匆的出了校門,驅車來到了母親新註冊的公司飛馬集團。
譚雪雲驀然瞧見兒子到公司來找她,顯得十分詫異:「佑南,今兒怎麼有空來看媽?」
江佑南不說話,定定的打量了母親幾眼,開門見山問:「是你做的吧?司徒雅貪圖富貴嫁入豪門的虛假報道?」
譚雪雲臉色一沉,訓斥道:「胡說什麼!」
「你不要隱瞞了,你以為你能騙得了天下人,也能騙得了我嗎?不要忘了,我是你兒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手段和作風!」
「你不需要知道我做了什麼,你只要知道,我做的任何事都是為了你。」
江佑南憤怒了:「你不要拿我當借口,去傷害一些我不想傷害的人!司徒雅到現在都把你當成一個好人,而你卻出這種令人切齒的事來。」
「你這是瞧不起媽的意思嗎?」
「是,如果你繼續做這種事我會更瞧不起你,如果不想讓我瞧不起,那就不要再傷害司徒雅!」
江佑南說完,便憤憤的離開了母親的辦公室,無論母親在身後如何呼喚他,他都充耳不聞堅持離去。
傍晚司徒雅回到家,鄭重的跟家裡人宣布:「從明天開始我不去學校了,辦了一年的停薪留職。」
老夫人第一個支持:「早該這樣了,瞧你最近氣色多差,是該好好在家調理調理了。」
上官馳自然更支持,當著家裡的人面,一把將她抱住:「你總算做了一件讓我滿意的事。」
司徒雅尷尬的掙脫,紅著臉說:「吃飯吧,我肚子餓了。」
晚上,上官汝陽對著正在發獃的妻子詢問:「媳婦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啊?出什麼事呀?」
「我覺得她很不對勁,好端端辦理了停薪留職,不像是她的作風啊。」
「那有什麼不對勁的,現在出了這個么新聞對她的心理打擊多大呀。」
「我認為不會是這件事,媳婦對工作的熱愛不會因為這樣的輿論壓力就放棄的,肯定還有別的什麼事。」
老夫人見老伴一直追問個不停,感覺這件事不能在再瞞下去了,便悄悄對老伴招招手:「你過來。」
「幹嗎?」
「其實,有件事一直瞞著你。」
「什麼事?」
上官汝陽心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貼在老伴耳邊把司徒雅無法生育的事一五一十的和盤拖出,上官汝陽的臉色唰一下慘白,他震驚的問:「什麼?不能生育?」
「噓——你小聲一點。」
老夫人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得太大聲被家裡人聽到。
「怎麼會不能生育呢?」
「哎,現在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不能生,我上次去美國就是帶她去檢查的,Adiana說治癒的希望還是挺大的。」
上官汝陽痛苦的揉揉額頭:「怎麼會這樣,這簡直是讓人無法接受!」
「好了,現在也不是最壞的結果,你就不要糾結了,以後當著媳婦的面說話注意點。」
季風連續調查了三天,終於確定了記者會那天鬧場的記者背後指使的人,他來到上官馳的辦公室,嚴肅的彙報:「馳總,按照你的指示,現在已經查清了整個事件的幕後策劃人。」
「誰?」
上官馳犀利的目光折射出一道寒光。
「是前段時間才回國創業的飛馬集團總裁。」
「飛馬集團?」
上官馳的目光寒氣更加凝重:「飛馬集團總裁不是譚雪雲嗎?」
「是的。正是她。」
「是怎麼查出來的?」
「那名冒充的記者今天上午戶頭上多了一筆現金匯款,匯款方是飛馬集團財務部。」
「這也不能說明就是譚雪雲指使的。」
「你看這張照片。」
季風把一張照片遞到了上官馳的手中,他仔細端詳,在照片顯眼的地方,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在喝咖啡,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看出有什麼端倪,但是上官馳卻看到了。
「馳總,看到什麼沒有?」
「這裡。」
他手指了指照片的左上方,在一處很不顯眼的地方,有一男一女正在面對面交談,其中男人便是那名記者,而女人則不用說,肯定是譚雪雲了。
「看來這件事真跟她脫不了關係。」
「是的,這譚雪雲我已經調查過了,在法國的事業做的紅紅火火,國內的人脈也相當廣泛,如果不是她,其它人很難跟你抗衡。」
「約個時間,我跟她會一會。」
「好。」
季風回到辦公室后就聯繫了飛馬集團,沒想到譚雪雲對於上官馳的邀約爽快答應,當天晚上七點,兩人就正式碰了面。
譚雪雲目不轉晴的打量面前的年輕人,打量的越久心裡越恨,因為上官馳跟他父親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
「譚總,今天約你出來,就是想問一問,我妻子哪裡得罪你了,抑或是我上官家怎麼得罪你了,你一回國就跟我們作對?
譚雪雲冷笑一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以為你做過什麼事我不清楚嗎?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你跟我妻子的事脫不了關係。」
呵呵,譚雪雲毫不驚慌:「是啊,想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有證據又怎麼樣?你的證據能讓我負法律責任嗎?不過說起證據,我倒是握著一些,可以將你父母繩之以法的證據。」
上官馳臉一沉:「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跟唐萱是什麼關係嗎?她是我乾女兒。」
上官馳徹底怔住了,他這才想起唐萱之前無意提起過,她父母的死因都是她在法國遇見的一位乾媽替她查出來的,那這是否說明,譚雪雲手裡掌握著他父母犯罪的證據?
「我想,你現在大概已經猜出我說的是什麼證據了,沒錯,就是你猜測的那樣。」
譚雪雲得意的起身,轉身欲離開,上官馳冷喝一聲:「站住。」
「為什麼要針對我父母?你跟我們家有什麼過節?」
她冷冷的揚了揚唇角:「這個,你可以回家問問當事人。」
譚雪雲出了會所的大門,便拿出手機撥打司徒雅的電話,「喂,小雅,有空嗎?我想約你出來說個事。」
「譚阿姨,現在已經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不行,這件事很重要,必須要今晚談。」
司徒雅聽她語氣強硬,似乎真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就只好答應:「那好吧,在哪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