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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餓久了的男人

  司徒雅聽了上官馳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眼淚再一次悄無聲息的滑落,她哽咽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問:「你不恨我了嗎?」


  上官馳寵溺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不恨了,我的小雅你已經很可憐了。」


  「真的一點都不恨了嗎?我曾經想過利用你。」


  「真的不恨了,我現在對你只有滿滿的心疼,至於利用,你儘管利用吧,我甘心被你利用。」


  司徒雅含著淚笑了:「馳,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重生的勇氣。」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謝謝你每一次面對我的無視疏離,都不曾退縮放棄,如果不是你的堅持,我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看清自己的心。」


  是誰說,愛情只會傷人心?直到這一刻,司徒雅才堅信,愛情也有治癒的作用,她與上官馳,互相治癒了彼此心中難以磨滅的傷痕,雖概念不一樣,但卻都因一個情字,她治癒了他心中愛情的創傷,而他則治癒了她心中親情的創傷。


  「你的意思,是不是從今往後,我都可以依靠你?」


  上官馳篤定的點頭:「是的,從今往後,我便是你唯一的依靠,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點委屈和傷害。」


  司徒雅再次感動的熱淚盈眶,可是卻說:「馳,我希望你不是同情我,雖然我的遭遇很悲慘,可是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並不是你的同情,如果我想要你同情我,早在那一天你揭穿我謊言的時候我就向你坦白了,我之所以不坦白,就是怕你會以為我是再為了自己做錯的事找脫身的借口……」


  「傻瓜,我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並不是同情,所以,不許再胡思亂想了,現在聽我的話乖乖休息,我有點事出去一下,天黑前一定回到你身邊來。」


  他替司徒雅掩了掩被子,再次俯身親吻她的額頭,看著她乖巧的把眼睛閉上,才放心的出了病房。


  上官馳親自打了通電話給司徒嬌,約她出來見個面,並且讓她母親也一起跟過來,地點選在了一間極豪華的酒店。


  司徒嬌驀然接到心上人的電話,又是驚喜又是不安,她問母親:「媽,你說姐夫這會約我們出去是不是因為司徒雅的事?」


  「這我哪知道。」


  阮金慧心裡同樣不安,她蹩眉思忖片刻,起身說:「管他因為什麼,先去了再說。」


  「那好,我先上樓打扮一下。」


  司徒嬌奔到樓上,拿出一堆彩妝,剛想畫的時候,想起了上官馳上次羞辱她的話——『拜託你下次不要畫著這麼濃的妝出現在我面前,你不畫妝時我只是想吐,你一畫妝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啪一聲,她把彩妝推到了地上,嘴裡鬱悶的嘟嚷:「煩死了。」


  二十分鐘后,司徒嬌從樓上下來了,阮金慧一瞧見她,詫異的挑眉:「咦,我女兒今天怎麼沒畫妝?」


  「別提了,有人說看到我畫妝就想死。」


  「誰啊?哪個瞎了狗眼這麼不懂欣賞啊?」


  司徒嬌不理睬她,阮金慧便跟在後面罵罵咧咧。


  兩人來到了金帝大酒店,站在玄關門處,阮金慧嘖嘖感嘆:「當初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早知道上官馳並非傳說中的惡魔,就該讓你嫁過去的,瞧瞧這大手筆,請我們吃個飯,都選在這麼上檔次的地方。」


  她不提這個事還好,一提這個事,司徒嬌便憤憤的說:「所以說,瞎了狗眼的人應該是你。」


  「你……」


  阮金慧又氣又惱,瞪著女兒低吼:「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媽,我要是長了狗眼,那你成了什麼?」


  母女倆像瘋狗一樣互相詆毀,惹得從旁邊經過的人都把她們當成了神經病。


  到了約定的包廂,司徒嬌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敲響了房門,門開了,兩人走進去,看到偌大的包廂里竟然站了一排黑衣男子,個個戴著墨鏡,像是黑社會的一樣,不禁心裡有些打退堂鼓,戰戰兢兢的把視線睨向為首的男人,問:「姐夫,這是什麼意思?」


  「注意你的措詞,我可不是你姐夫。」


  司徒嬌愣了愣,突然有些小竊喜,上官馳不承認是她姐夫,那不就代表他還沒有原諒司徒雅嗎?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她扯扯母親的衣袖,示意她上去講兩句。


  阮金慧心領神會,一臉諂媚的上前說:「女婿啊,今天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來約我們吃飯了?」


  「我怎麼不記得有你這麼個丈母娘?」


  他這一反問,司徒嬌更是高興,不急不惱的替母親回答:「呵,姐夫還真是會開玩笑,你恨我姐我跟我媽能理解,但也不必把我們都給忘了吧。」


  「誰說我恨你司徒雅?」


  上官馳站起了身,雙手環胸走到她面前,目光犀利的質問。


  司徒嬌怔了怔,馬上說:「你不是都已經搬出來住了嗎?」


  「就因為我搬出來住了,你們就可以把她踩在腳下了是嗎?」


  上官馳再次質問,阮金慧有些慌了,她一把拉住女兒胳膊:「算了,今天這頓飯我們不吃了,女婿的心意我心領了。」


  「還女婿?我剛才的話你沒聽明白嗎?或者我說的不夠清楚?沒關係,我可以說得再坦白一點,我上官馳的丈母娘只有一個,就是呂秀桐。」


  驀然聽到呂秀桐三個字,阮金慧臉色唰一下慘白,她拖著女兒想要出去,卻被門外站著的兩名彪漢給攔住了。


  「你想幹什麼?」


  她迴轉頭,色厲內荏的質問上官馳。


  「既然踏進了這個門,想出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上官馳用眼神一示意,身後幾名男人蜂擁上前將母女倆給牽制住了。


  「救命啊,有人想綁架啊——」


  阮金慧扯著喉嚨尖叫,上官馳冷笑:「喊啊,使勁喊,這酒店是我名下的產業,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休想有人來救你。」


  「姐夫,咱們有話好好說,別這樣行不行?」


  「好好說?你們擄走我妻子的時候,有跟她好好說嗎?」


  司徒嬌臉色沉了沉:「那個女人把你騙的那樣慘,你為什麼還要替她撐腰?」


  「那這麼說,我應該感激你們替我報了仇是吧?」


  「感激就不必了,你放了我跟我媽。」


  「會放了你們的,但還不是時候。」


  上官馳從季風手裡接過一小瓶液體,舉到司徒驕頭頂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麼嗎?」


  「……什麼?」司徒嬌聲音開始有些發顫。


  「自己看。」


  他把瓶子放到她眼前,一看到上面『硫酸』兩個字,司徒嬌差點沒昏過去,哭著哀求:「姐夫,不要,不可以,求求你,千萬不要……」


  阮金慧也看到了上面硫酸的字樣,臉色不比女兒好多少:「女婿,小雅的事我們可以向她道歉,你千萬不要傷害了我女兒,你傷害了她對你也沒有好處,你會受到法律制裁的。」


  「你再喊一聲女婿,只會加速讓我把硫酸潑到她臉上。」


  「好好,我不喊,上官先生,求你大發慈悲,手下留情,放過我們吧……」


  「你們再對我妻子施加虐待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手下留情呢?我上官馳可是比你們還要陰狠的人,你認為我會對你們手下留情嗎?」


  「姐夫,我媽不是說了嗎?我們可以向我姐道歉的!」


  「道歉?你們對她的所作所為可不是道歉就可以解決的,你們折磨我妻子就是折磨我。」


  上官馳話一落音,阮金慧便被拖到了一邊,然後他拿起一根皮鞭蹲下來問:「是這個吧?打在我妻子身上的刑具?」


  阮金慧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不是,我沒有……我沒有……」


  「有沒有我的眼睛看得清楚,現在我就讓你嘗一嘗這個皮鞭落在身上的滋味。」


  他揚手一皮鞭狠狠的甩下去,阮金慧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上官馳快速甩了幾鞭子后便收了手,對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說:「記住,這才是開始。」


  「媽——媽——」


  司徒嬌鬼哭狼嚎的掙扎著想要撲過去,奈何胳膊被牢牢的控制,根本動彈不得。


  上官馳一步步走向她,舉起手裡硫酸的瓶子,回頭望一眼阮金慧:「還要繼續裝死嗎?再裝下去你女兒的臉可就毀了。」


  阮金慧聞言忍著身上的巨痛爬起來,一直爬到上官馳腳邊,跪著哀求:「我不裝了,你放過我女兒吧,我不裝了……」


  上官馳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毅然決然的把瓶子打開,對著司徒嬌的臉潑了下去,隨著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司徒嬌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阮金慧躺在地上瑟瑟發抖,已經不敢看一眼女兒,過了很久后,才被季風拽著頭髮立起來,卻不敢置信的發現,女兒的臉還是好好的,並沒有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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