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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潛藏的隱情

  這邊司徒嬌才掛了電話,那邊李甲富的電話又打來,無外乎是詢問她什麼時候去T市,要不要過來接她之類的話,像是串通好一樣,把她逼得無路可退。


  周六夜裡,司徒雅做了一個惡夢,驚出一身冷汗,之後,她便再也沒辦法入睡。


  一個人獨守在密室的窗前,凝望著窗外被啃噬的半圓,雙眼不知不覺模糊,已經結婚三個月了,可是到現在為止卻還是有名無份,她走到門邊,悄悄拉開房門走到上官馳床前,上官馳睡得很沉,月光下的俊顏稜角分明,她忍不住伸手想要撫摸,他卻突然開口說話:「這麼晚起來,是夢遊了嗎?」


  司徒雅驚得縮回手,黯然回答:「我……隨便走走。」


  上官馳坐直身,按亮床頭燈:」半夜出來走走?」


  「剛做了個惡夢,睡不著,想看看你睡了沒有。」


  「我睡覺一向敏感,有一點動靜都能覺察出來。」他看了看牆上鐘錶的時間:「才二點,不打算睡了嗎?」


  司徒雅沉默不語,半響忽爾抬頭說:「讓我睡在這裡可以嗎?只要躺一會就好。」


  她完全是不報任何希望,做好了被他拒絕的準備。


  上官馳愣了幾秒,卻很出乎她意料的點頭:「好,上來吧。」


  他往後挪了挪身子,給司徒雅騰出一片地兒,司徒雅揣著一顆複雜的心躺了過去,上官馳替她蓋好被子,然後關了燈。


  視野陷入黑暗中,兩顆清澈的眼淚滲出來,她緩緩伸出手,圈住了上官馳結實的後背。


  上官馳身體驀然一僵,翻了個身面對她,司徒雅見他沒有將她推開,便往他懷裡鑽了鑽,哽咽著說:「你之前提議過生孩子,我已經想好了,我願意。」


  上官馳的身體愈發僵硬,他嘆口氣:「小雅,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很抱歉曾經跟你提議過如此自私又荒唐的想法。」


  「為什麼?現在跟以前有什麼不一樣嗎?」


  「以前我只是為我自己著想,但是現在,我也開始想要為你著想。」


  司徒雅的心咯噔一聲,有一絲絲的驚喜,也有一絲絲期待,期待他能說出想要為她著想的背後,哪怕對她有一丁點的感情。


  「為什麼現在想要為我著想了?」


  她鼓起勇氣問出來,然後,忐忑的等他回答。


  「你對我來說,像家人,也像朋友,是我在最彷徨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人,所以,如果我不能百分百的愛你,我絕不會把你當成生育工具,這樣是對你不負責任的行為,這樣的混帳事,現在感激司徒雅的上官馳,已經做不出來了。」


  家人、朋友,唯獨不是愛人,司徒雅終於體會到,心飛上雲端又掉入谷底的滋味。


  「我們離婚吧。」


  不是一時衝動,亦不時心酸所致,而是這幾天反反覆復思考的結果。


  上官馳騰一聲坐起來,顯然被她這句話震懾住了,他很意外,非常意外,同時心裡,也有一抹悵然若失的難受,之前他問過司徒雅,以後打算怎麼辦,那時候她的回答是,沒有愛情也會留在他的身邊,當時對於她的回答,他表面上沒說什麼,其實內心很欣慰,可是現在,她突然提出離婚,他完全是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


  「是說真的嗎?」


  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冷靜,上官馳終於接受了事實,卻仍然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司徒雅只是跟他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是的,是三個晚上不眠不休思考的結果。」


  司徒雅的肯定摧毀的他心中那一絲希望,他有些激動,按住她的雙肩:「為什麼?不是說好就算沒有愛情也會留在我身邊,難道只是當時說得那一刻,心意才是堅定的嗎?」


  「對不起,我以為我做得到,我也很想做到,但是種種現實證明,我做不到了,真的做不到了。」


  司徒雅抑制不住內心的難過,流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滴落到她蒼白無力的手背上。


  付阮阮的羞辱,司徒嬌的威脅,李甲富的逼迫,上官馳的無心,這些,都把她逼到了絕路,她的心,筋疲力盡,再也沒有力氣跟殘忍的現實負隅頑抗了。


  上官馳慢慢縮回了手,頹廢的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點燃了一支煙,在漆黑的環境里,那微弱地火光散發著裊裊煙霧,吸入司徒雅的肺部,像針一樣扎得她痛。


  到此刻為止,在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她已經不再奢望上官馳的挽留,他的心就像他的人一樣,堅硬,冷漠,不輕易愛上一個人,也不輕易忘記一個人。


  從來,司徒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羨慕那個從未謀面,叫唐萱的女子。


  「你應該不會有異議吧,如果覺得是我先提出來讓你沒面子,那明天吃早飯的時候,就由你來跟爸媽宣布跟我離婚的消息吧。」


  上官馳依舊背對著她,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又像是聽到了,卻不願意回答。


  司徒雅等了一個世紀漫長的時光,才終於等到上官馳的回答:「好,我答應。」事實上,他是沒有資格不答應,給不了別人想要的,那麼別人走或留,他有什麼資格說不?

  果然是不能對這個男人有太多期待,司徒雅苦笑笑,到最後時刻,他也還是不願意接受她,其實如果他開口讓她留下來,哪怕依舊不說愛,她也會留下來,可是他沒有。


  「離婚後你有什麼打算?」


  上官馳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會離開這裡,去巴黎進修。」


  「再也不回來了嗎?」


  「如果兩年後我沒有回來,那麼,便不會再回來了。」


  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上官馳說:「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


  「如果我能做到,我不會拒絕。」


  「離婚的事暫時不要跟我父母說,我不想讓他們再因為我而傷心了。」


  「可是能瞞多久,不讓他們知道,你就一直不能有新的婚姻。」


  上官馳自我嘲解地笑笑:「你以為這次離婚後,我還會再結婚嗎?」


  「為什麼不結婚了?頻繁的結婚離婚,不就是上官馳你的人生方式。」


  「是我的人生方式,可是現在我已經厭煩了這樣的方式,我在海邊答應過一個女人,會努力做一個正常人,除了還不能忘記心裡的那個人,其它方面,會像我答應的女人希望的那樣,不再亂髮脾氣,不再刻意迴避現實,不再遊戲人生。」


  司徒雅的眼淚又一次悄無聲息的滑落。


  「好,我也答應你。」


  她從他的床上下來,側目提醒:「辦手續的日子你方便了就聯繫我,但是不要拖的太久,因為去巴黎的簽證我已經簽下來了。」


  司徒雅心灰意冷,接下來,就是安頓好舅舅和舅媽。她若走了,李甲富必然不會放過他們,雖然是一些讓她失望的親人,可是終究也不忍丟下他們不管。


  周末上午,她來到舅舅家,開口見山就告訴他:「帶舅媽離開B市吧,不管去哪裡都好。」


  呂長貴似乎預感到了什麼,緊張的問:「為什麼要離開?」


  「因為我不會嫁到李家,李甲富達不成他的目的,你和舅媽就會成為他報復的對象。」


  看著外甥女一臉的憔悴,呂長貴感到了深深的自責,妹妹去世后,他非但沒有把她的女兒照顧好,卻還讓她的女兒一直來照顧他,真是妄為長輩,妄為一個男人。


  「好,那我明天就帶你舅媽離開這裡,以後再不回來,再不成為你的負擔和累贅。」


  「等我安頓好,會跟你們聯繫的。」


  「你也要離開嗎?」


  呂長貴頗為詫異。


  「恩。」


  「那你母親怎麼辦?你不替她報仇了?」


  「以後再說。」


  司徒雅黯然的低下頭,現在的她,連自己都顧不了,又怎能顧得不了母親。


  離開舅舅家,她又打電話把司徒嬌約了出來,在清靜優雅的咖啡館里,司徒嬌好整以暇的望著她:「說吧,明天就是最後期限了,你的選擇是什麼?」


  司徒雅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把包里的簽證拿出來,推到她面前,一切便盡在了不言中。


  司徒嬌拿起她的簽證看了又看,發出得逞的笑聲:「這才對嘛,就應該做出這樣明智的選擇,才能夠保留你可憐又卑微的自尊心。」


  「我離開這裡,不是因為你的威脅,而是自有我想要離開的原因,所以你不必這樣充滿勝利感,說句難聽的,司徒嬌,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你勝利了,不是你贏了,而是我主動放棄了。」


  司徒嬌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輸了就是輸了,何必還要漲自己志氣滅他人威風?不過沒關係,看在你即將要離開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等有朝一日你回來時,若需要喊上官馳妹夫,可要向我學習,別再這麼小心眼。」


  司徒嬌得意的大笑,起身揚長而去。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司徒雅的耳邊,還是充斥著那令人噁心嘔吐的笑聲。


  自從提出離婚後,上官馳便開始早出晚歸,她竟然很難見到他的面了,眼看著簽證的日子越來越近,她不得不電話催促他辦離婚手續,可是每每一提到這個話題上,上官馳就以種種理由岔開,要麼在開會,要麼在陪客戶,要麼在干這,要麼在干那,總之,就是很忙很忙的意思。


  司徒雅不禁有些納悶,以前她也不見他這麼繁忙過,怎麼現在要離婚了,他反而變得這樣忙?

  思慮再三,她決定直接去公司找他,親眼瞧一瞧,是不是真的忙得天昏地暗,連見面的時間都抽不出。


  到了上官集團,總台大美女熱情的招呼了她,雖然這是她第一次來公司,可是公司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總裁的太太。


  乘電梯上了九樓,司徒雅的眼圈不自不覺就紅了,她怎麼能忘記,如果不是上官馳,她根本克服不了對電梯的恐懼,那時她是多麼感謝她,可是現在,她反而後悔了,如果那一天,她堅持不配合,堅持不接受他的幫助,那麼一切會不會不一樣,她一定不會把她的心淪陷在那一方小小的空間里,心若不淪陷,就不會跟上官馳這麼快走到了分手的地步。


  到了九樓,總裁辦公室五個字映入她的眼帘,她邁步走上前,伸手把門推開,裡面是一間獨立的秘書室,秘書室後面才是總裁辦公的地方。


  季風驀然見到她,顯得很驚訝,忙起身招呼:「太太,你怎麼來了?」


  「上官馳呢?我要見他。」


  「哦,馳總正在開會。」


  季風回答得中氣不足,司徒雅從他的目光里看出了他在撒謊,她徑直往前走:「那我在裡面等他好了。」


  「噯,等一下。」他伸手攔住她:「我領你到休息室等好了,馳總不喜歡訪客直接等在他辦公室。」


  「我不是訪客,我是他妻子。」


  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執意把門推開了,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上官馳坐在辦公桌旁的身影。


  上官馳驀然瞧見她,也是頗為詫異,他瞪一眼季風,季風無奈的搖頭,示意他儘力了。


  「不是在開會嗎?」


  司徒雅走到上官馳面前,目光犀利的質問。


  「哦,剛結束。」


  「那現在沒事了吧?沒事我們去把正事辦了。」


  上官馳想了想,點頭:「也好。」


  他拿起車鑰匙,率先出了辦公室,司徒雅緊隨其後,到了地下車庫,上官馳倒車的時候問:「戶口薄帶來了嗎?」


  司徒雅點頭:「恩,帶了。」


  「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與我離婚,我都有些懷疑你是不是有了異心,想趕緊擺脫我另嫁他人了。」


  「那你這麼明顯的迴避我,我也同樣懷疑你是不是打心眼裡,開始不想放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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